卡卡西一下沖上前就把左少抵在一旁的牆壁上,他嚷着:“你怎麽會在這裏?你偷聽到什麽?”
我們這邊這麽大的動靜,阿天辦公室裏也聽到了。卡卡西的聲音剛說完,阿天已經從辦公室裏出來了。“喂喂喂喂!卡卡西放手!”
“放手?這家夥在門口偷聽!”卡卡西喊着。
“他沒有偷聽,他已經在這裏等你們兩大半天了。放開!”阿天上前推開了卡卡西,而同時我也注意到了辦公室門口那站着的一個女人。那女人的頭發是挽起來的,顯得成熟幹練。身上穿着的是西褲,腳上是小皮鞋。看上去也有二十多接近三十歲的年紀了吧。那張臉并不是現在城市裏流行的小臉大眼挺鼻子,而是一張目字臉,沒有化妝,整個人看着就是能幹的那種,算得上是清秀,但是離漂亮還是有點距離的。
阿天會喜歡這樣的女人?我心裏驚訝着。阿天就是一個開酒吧的,在他的店裏,晚上什麽女人沒見過啊。那種漂亮的妖豔的萌妹的什麽類型的都有。要是說阿天喜歡的類型是這種也跟他的前女友相差也太大了點。之前那小護士還是挺漂亮的妞。
“到底怎麽回事?”我問着。
阿天把我和卡卡西拉進辦公室裏,然後跟我們說了今天他這邊發生的事情。在他講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就注意着左少和那個女人。
辦公室不大,阿天拉過他辦公的椅子,坐在沙發前,我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卡卡西就坐在沙發的扶手上。覃媛和左少的關系感覺比較親密,他們兩是坐在長沙發上。本來三個人的位置,他們兩的并排靠得很近。
他們應該是一對吧。那剛才阿天說的那什麽女朋友的事情,應該是爲了讓我和卡卡西沒有任何借口直接過來,才說的。如果他說左少在這裏,說不定卡卡西就不願意過來了。
今天下午的時候,左少找到了他這裏,還帶來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的身份是覃老将軍的小女兒,也是有意要讓她和左少在一起的。
我有點吃驚地看着眼前這個叫覃媛的女人。我們得到的資料上她也隻有一個名字。因爲不是兒子,她的資料并不詳細。我們隻知道她是覃老将軍續弦生的,年紀應該也有三十一了吧。竟然還沒有結婚?
左少帶覃媛過來的原因是因爲覃媛在無意中已經參與進這件事裏來了。而且左少和覃媛願意站在蘇海城這邊。
覃媛看着我,說道:“我聽左宇說過你們的事情。”她雖然是用“你們”這個詞,但是她的目光是隻看着我一個人的。“你,很讓我意外。你不是軍人,但是你卻能表現得那麽堅強。”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這……沒什麽。”
覃媛繼續說道:“我發現我爸再做一些不一般的事情的時候,我就警惕過了。他在半年前,好幾次找過一個姓張的風水先生。不僅讓那風水先生到家裏來看風水,還給了那先生很高很高的價。我爸是老軍人,是艱苦一輩子過來的。那種殺過人的人,怎麽會信什麽神佛呢?更何況,我爸是在戰場上,殺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老軍人。他一輩子簡樸,一件秋衣能穿很多年,就算哪裏破了,也自己縫上幾針繼續穿。我給他買的很多新衣服,他都留着不舍得穿,怎麽一下就會舍得花幾十萬去請風水先生看家裏的風水呢?
有一次我回家,無意中還聽到我爸在講電話,他說隻要張先生能跟他去山裏看看,就給一百萬。我當時就懷疑了。一百萬,我爸就算有那麽多錢,也不見得舍得這麽個花法吧。
然後我開始查了我爸說的那座山,那是我家的祖墳。也不知道具體是哪位祖上的,隻知道那是祖宗的。而那附近有兩個寨子有着很詳細的死亡經曆。而同時,我查到了左宇因爲我爸的關系牽扯進來了。”
左少看看我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在做刑偵方面,我确實沒有你們這麽能幹。我是被她查出來的。還包括我們的那些事情,都是被她自己查出來的。”
卡卡西指指左少,轉頭看向了阿天:“這個家夥可信?”說完他又轉向了阿天:“喂,上次我不是教你在後門放東西嗎?這回有沒有聽話,在後門塞個竊聽器?”
“啊恩,卡卡西,懷疑可以,别說那麽難聽的話。”我說道。
“什麽難聽啊。做大事,不拘小節。就算他身上有竊聽器我也要說接下去我要說的話。啊恩。”他還佯裝咳嗽了一下,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不是真心誠意來投誠的。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們最終的目的。我們的最終目的,就是阻止剩下那三個寨子的平民百姓,跟之前的兩個寨子一樣,全寨子死亡。他們是無辜的,他們并不知道他們即将要面對的危險。而他們的死,是爲了某些人的利益。我們要阻止這件事的發生。雖然沒有人會相信我們,雖然我們不能跟任何人說我們要做的事情,但是我們是真真實實的挽救了那三個寨子的百姓的生命。想想他們的孩子,想想他們的女人,想想女人等待着的丈夫。我們幾個人,就算是死在那山裏面了,至少能換來那麽多人活下去的希望。這也值得了。我們就是英雄!”
我聽着這些話,終于知道卡卡西爲什麽給蘇海城洗腦成了這種英雄主義的人了。這番話聽着,确實挺讓人熱血的。
卡卡西繼續說道:“行了,你們可以走了。”
這個突然的轉變讓所有人都震驚了。左少張着嘴剛要說話,卡卡西就說道:“在我沒有确定你後門是不是真的塞了東西的情況下,我不會跟那你說任何話的。”
覃媛打斷了他的話:“那個,你怎麽就确定我們是有惡意的?”
“我不确定,我就是懷疑。當初左少這小子可把我們騙得厲害。要不是他通知了q,我們會提前進山,還放了水庫的水,蘇海城怎麽會死在裏面?那種感覺我永遠忘不了。那種會死的感覺。老子***第一次怕得尿褲子,還好下面都是水,尿了也看不出來。”
我一下就轉頭看向了卡卡西,這些他可從來沒有跟我們說過啊。不隻是我,大家都盯着他看,他這麽大個男人了,雖然天天玩電腦,缺少陽光,顯得白皙了一點,但是也不至于給人那種被吓得尿褲子的感覺啊。
卡卡西縮縮脖子:“看什麽看,我就是說急了,說漏嘴的。這可是我一輩子的秘密。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阿天卻說道:“投誠總是要有禮物的。”
左少也說道:“我知道你們信不過我,但是這一次我們真的帶來了一個信息,應該對你們有用。”他說完看向了覃媛。
覃媛才緩緩說道:“張先生答應我爸去幫我家那祖墳修墳了。就在今天,他們已經出發了。如果不是事情緊急,我們也不會這麽趕過來的。”
我們的反應都不是很大,隻有我,整個人都驚得站了起來:“怎麽可能?”難怪我打電話過去,已經跟那秘書說明了,轉達的話裏,是張先生想要的東西找我。如果這句話轉達到了的話,張先生應該馬上聯系我的。這件事我不是沒有想過,隻是沒想到會來的那麽快。昨晚我才讓蘇媽媽幫忙預約張先生就是爲了早點見到他,而現在張先生卻已經出發進山了,那麽這件事就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我這幾天一直在想,要怎麽感動張先生,把他拉到我們的戰線上。就算拉不過來,至少也不能讓他到那邊去。萬萬沒有想到,事情進展得那麽快,快到我們什麽都還沒有來得及做,人家已經開始行動了。
阿天也站了起來:“我去找人組隊進山。要是真的阻止不了的話,我就開槍傷了我們其中的一兩個人,把事情鬧大了,讓他們沒辦法修墳。我要是進去了,你們記得……”
“别這樣,阿天!”我喊着,“蘇海城在這裏的話,也不會同意你這麽做的。”
“不這麽做還能怎麽樣?我不打死人,我打傷行嗎?我對自己的槍法還是有信心的。到時候,最多也就**年吧,好一點的話,三四年也出來了。說不定還能繼續幫你們做這些事呢。”
卡卡西也站了起來:“我也去!反正我就是家裏的米蟲,要坐牢的話,我去就好。不是說現在有的監獄裏,靠打遊戲買裝備來賺錢的嗎?我這樣進去,保證能多多賺錢就能早點出來了。不過,我懷疑,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是故意要把我們兩弄進去的。”他說着狠狠瞪着左少和覃媛。
覃媛也急了起來:“我今天也是沒辦法,才急着找左少,跑這裏來找你們的。”
“那也不能你們說什麽就是什麽吧。以爲我們是三歲小孩那麽好騙啊?”卡卡西還是不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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