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眶紅了,顧不上還抱着孩子,擦着眼角即将滴下的眼淚:“我知道。蘇海城,你這句話,比上次阿天教你說的那些什麽求婚的話,更讓我……”
孩子看着我哭,也跟着哇哇哭了起來。我趕緊換上笑臉去逗着孩子,蘇海城也開着車子朝着蘇家去了。
出了市區,在趕往軍區大院的路上,蘇海城也說道覃老這一次估計就是沖着他來的,那麽試探他,估計已經猜到前兩天晚上進了他辦公室找證據的人就是蘇海城吧。
我聽着他說,不僅笑了起來:“海城,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很像……恩,城市獵人。”
他看了看我:“我做的要比城市獵人危險的多。他是在城市裏,面對的隻是幾個保镖,而我是在部隊裏,面對的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那你覺得你有沒有把握,在這些事情之後,全身而退呢?”
“我還想着再進一次山裏,看看我當時到底經曆了什麽。爲什麽讓我有種斷片的感覺。還有那山裏到底埋着什麽。對了,那第二把鑰匙,你确定那是一個封鎖的鑰匙。”
“恩,感覺就有點像是人家買了新房子,裝修好了,爲了不讓裝修的那把鑰匙還能開門,就用一把保險鑰匙,反擰一次,把鎖的内部改變。讓那邊裝修鑰匙沒用。不對!不是,應該是,那把鑰匙,就是用來反鎖門的。也不對,我自己也亂了。反正那把鑰匙打不開任何鎖。”
“那既然是這樣,我媽不知道,她還想得到這就算了。你說的那個張先生爲什麽想要得到這把鑰匙?”
“這個……我也不清楚。他直說把鑰匙給他,沒說要的是我們第一把還是第二把的鑰匙。要不,我去探探他口風。”
“先等等,我們把孩子送回去,然後去找309号的那個女人,問問看,她知道點什麽。她在她外公死後還那麽嚴謹地遵守着這個遺言,她應該知道點什麽,要不也不會那麽堅持。”
他的提議很好,也正是我們所需要的。但是我還是看着他的胸口問道:“你的傷沒事吧。”
“真沒事。要有事,我早就死了。”
把孩子送回家之後,蘇海城并沒有開着他的那輛路虎衛士去找那個309号的女人,而是跟我打的過去的。他那車子實在太嚣張了,開在路上,就好像是處處被人監視着一般。
我們并不知道那個女人的資料,隻能回到那條街的309号,從那查找。不過那裏已經成了工地了,一起大型的機械已經開了進來,不過還沒有動工的迹象,看樣子也就這麽幾天就要開始大規模的拆樓了。
在那街道的路口,幾個帶着安全帽的男人正在用水泥磚砌牆。就是建築工地外圍的圍牆。這種圍牆都是工地竣工驗收之後,還要拆掉的。
蘇海城走了過去,直接走到了一旁看着圖紙的那男人身旁。我就站在不遠處看着他,這種事,我靠過去反而不方便他說話。我想着這種事情如果是阿天去做的話,阿天就是發一圈煙,然後開始套近乎。可是蘇海城也就跟那人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回來了。
我還吃驚着問道:“什麽也問不到?”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畢竟這條街上那麽多的拆遷戶,人家來這裏拆房子的,哪裏管這裏原來住着什麽人啊。
“是已經問好了,那個女人是在對面那個商城裏的一個樓層經理。現在是上班的時間,應該能找到人。你晚上還要回a市呢,好在距離也挺近的。”
我有點吃驚,不過想想也是,那女人當時是這條街上最後一戶簽字的釘子戶,那堅強的程度,都快和人家打起來了。這知道的人應該還是比較多的。
看看手機上的時間也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多了應該還來得及吧。對面的那個商城是一家綜合性的商場。不過這邊比較偏,人流不是很多,那商城也并不是很熱鬧。
我們兩在商城了問了三個服務生之後,總算找到了那女人的辦公室。站在門外,我第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女人。她穿着挺好的,還化了妝,氣勢很強的正在罵着一個服務生。那架勢就跟那天個拆遷的人吵架的一樣的。
幾分鍾之後,那服務生走了出來,她也走了出來:“你們找我?”她的語氣一下就和善了起來,目光往蘇海城這邊看的,壓根就沒看到我的樣子。
我心理笑着,蘇海城在這樣的中年女人面前還是很有魅力的。自然我也就不插嘴,看着他怎麽處理了。
蘇海城還是那麽一張冷臉:“你外公的棺材就在那老房子的地下室裏,房子就要拆了,你們把他請出來了嗎?”
他就這麽一句話,那女人的臉色就變了。“你怎麽知道?”她不再是那種看帥哥的眼神看着蘇海城,而是一種警惕的目光。
蘇海城也沒有什麽特别的,接着說:“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你外公,也是她爺爺的師父。”他指指我。我趕緊對着她笑了笑。
中年女人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進來吧。”等我們走進她的辦公室之後,她關上了辦公室的門。這間辦公室很淩亂,角落還堆着一些貨物,各種本子就挂在牆上的釘子上。光線也不是很好。那辦公桌面上亂七八糟的,椅子也是實木的椅子而已。我們就坐在了辦公室裏唯一的一張陳舊的木沙發上。
這還沒有坐穩呢,中年女人就轉過身來對我們說道:“你們想怎麽樣?一次說清楚行嗎?别一個星期就翻我家一次。哼!”
我有點尴尬了,趕緊說道:“大姐,去翻你們家的不是我們。我們家也被翻了。”
那中年婦女半眯着眼睛:“不是你們?那還有誰?我外公那地下室裏有屍體,我還是他們拆房子的人通知了,才知道的。小時候住在那裏,就隻知道那個地下室我外公從來不讓我們進。等外公死了,那房子沒人住了,照樣是鎖着不讓人進。”
“那你有沒有聽你爺爺說過鑰匙的事情。很特别的鑰匙。那些去你家翻的人,他們想找的就是鑰匙。”
大姐還是那麽警惕地看着我們,眼珠子還轉了一下,停頓了好一會才說道:“我沒聽過!”她那表情和那語氣已經告訴我們她是在撒謊了。
“大姐,我們不會怎麽樣的。我們隻是想了解一下那鑰匙的事情。我爺爺提到有鑰匙什麽的。”我說着,試圖得到她的信任。
“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她轉身打開了辦公室的門,“你們回去吧。我什麽也不知道!”
她的頭微微仰着,配着這樣的冷哼,這擺明就是知道也不告訴我們的表情嗎?我急了,看向一旁的蘇海城,一會我就要回去了,說不定蘇海城來接觸他幾次,能把她拿下來呢?她剛見到蘇海城的時候,那眼光分明就是在放電。
蘇海城站了起來,他是很少受這樣的氣的,估計他是想先離開吧。我卻沒有動。這種氣,我受多了,也不會把她的态度當回事。我就坐在那慢悠悠地說道:“那鑰匙鬧鬼。你外公一死,沒有人克制得住它,它就要開始鬧了。之前是放在你外公的棺材裏,棺材又在那沒人住的小樓的地下室裏,也沒那麽大的表現,現在那鑰匙被人拿出來了,裏面的鬼就要找冤情債主了。你外公控制了它那麽多年,死了還要拖着人家在棺材裏關着,你說它要有多恨你外公啊。可是你外公已經死了啊,怎麽辦呢?它說不定就會去找冤情債主的子孫。這種事情,我以前也不信的,我爺爺是你外公的徒弟,很多事情都是我經曆過了,我才想着來跟大姐統一戰線的。大姐,求求你了,救救我,也救救你吧。今天我過來了,說不定,它今晚上就會去找你了。”
“你,你别亂說。那鑰匙裏沒鬼。”
“真的。大姐。那鑰匙,差不多的,我爺爺那有一把,後來我拿着了,我晚上就看到……”
“别,别說了!”大姐叫了起來。我心中暗喜着,看來是有希望了。她的臉色都變了,一下刷白了,估計是這幾天她那邊真有點什麽古古怪怪的東西,讓她覺得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吧。
“那鑰匙……”我故意拉長了聲音,等着她的反應。她皺着眉,猶豫了一會才說道:“那鑰匙沒鬼,不過它鎖着一條龍。小時候,我外公說,鎖那條龍的時候,用了一個封龍陣,要死很多很多的人,那個陣才算是成了。那些去封龍人的屍體,都會堵住那條龍的出路,那條路上,全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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