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中午休息的時間也就一個小時而已,不過也幸虧卡卡西是先過來的,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坐在桌旁,還有一桌子美食等着了。
我一看到那一桌子菜,就說道:“你打算打包回家吃幾頓啊?”
“我多點點,給你打包回家當晚餐省錢啊?”
“有你這麽個省法的嗎?我現在一個月就那麽可憐的幾個錢,給你一頓飯,揮去一半了。”
“你家蘇死人的錢不是你拿着嗎?”
“上個星期花了……算了算了。吃飯,趕緊吃,我就一個小時的時間而已。”我還是謹慎的看看四周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會跟蹤我們的。
不過我在吃飯的死活,卻拿着手機在短信裏開始給他寫信息。隻是寫,不發出去,寫好了就把手機轉過去,給他看。我就猛吃。
等着他删除我的話,再寫下給我的話之後,在把手機轉過來。我們就是這麽開始了我們的對話。我把胡子找我,還有阿天去找胡子打獵的事情跟卡卡西說了。
卡卡西并不知道阿天去打獵了,他更吃驚于胡子竟然是“廢舊軍車”那一派的。他說,他估計上次在山裏,胡子被抓了,q就以放了他和兄弟作爲條件,讓他來當内奸細的。
我也覺得這個想法靠譜,要不胡子那種私獵的漢子,怎麽就跟着“廢舊軍車”扯上關系了呢?
我又寫道:“那周末去要蘇海城的檢查報告怎麽辦?我們還要想辦法通知他不要回來,我們三個身旁說不定都已經被人監視了。”
卡卡西也同樣寫道:“我想辦法通知蘇死人,要報告可以晚點時間再去。”
他把手機轉過來的時候,我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我現在巴不得馬上就能拿到他的檢查報告。這時間好不容易到了,還要再拖幾天,這不是讓我抓心的難受嗎?
卡卡西看着我的表情,又把手機轉了回去,寫着:“那周末我和你去逛街,走到那醫院附近,你就假裝怎麽怎麽着,我送你去那醫院裏。讓那個鄭先生幫我們注意點人就好。”
我點頭同意了。同時心裏也難受了起來。卡卡西打算怎麽通知蘇海城呢?這個真是難題中的難題啊。
不過現在最好通知蘇海城的人,就是卡卡西,因爲他是唯一一個,沒有人找上門的人。
因爲有了目标,這個星期的時間總覺得過得太慢了。周五的時候,我給阿天打電話,他那邊還是不在服務區。也不知道是他黑了胡子,還是胡子黑了他。就算再擔心阿天,我們也不可能現在進山去找他的。所以我們隻能穩下心神,做好面前的事情。
周六的早上,我壓根就睡不着,也不過早上七點就已經是換好衣服,做好了逛街的準備了。當然我也知道我們這次不是去逛街的,而是去要情報的。
我也不敢打電話問卡卡西,他想到通知蘇海城的辦法了沒有。隻能焦急不安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的,等着時間到九點半,出門找他去。
我很緊張,但是卻不能讓人看出我緊張來。爲了配合今天的行動,我是穿着一雙高跟鞋出門的,這樣一會扮演什麽摔倒啊,撞人啊,還是什麽的都更合适一些。
坐着公車到達了卡卡西指定的地點,他還沒有到。我打電話催了催,他告訴我快了,快了,上個廁所耽誤了一會。
等卡卡西好不容易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了。他斜挎着一個背包,氣喘籲籲地說道:“來了來了,四一姐,你今天長高了。”
他一來就是這種話,讓人真想一腳踹飛了。“走吧。”我主動挽上了他的手臂,靠近他,壓低着聲音說道:“那件事怎麽樣?”
“ok了。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用不用帶你去看看。”
“不!我去了,反而容易被懷疑。你怎麽做的?”
“我今天六點就出門了,早餐都沒吃,就去了火車站和長途汽車站,把他們的播放大屏幕的電腦插了個小玩意。讓a市過來的車子一進站,屏幕上就會出現黑屏,還有幾個旋轉移動的字幕。”
“你直接寫,蘇海城不要出現?”我驚呼着,但是聲音一出來就知道自己錯了,趕緊閉嘴緊張地看看四周,好像沒有人注意到我啊。
卡卡西就像看白癡一樣看着我:“你覺得我很蠢嗎?”頓了一會,他還要看看我的表情,才說道,“我寫的是‘死人後面有活人追着。’他看到這句話就知道是我寫的了。我不是一直都叫他蘇死人嗎?如果他笨到這都不知道的話,那他栽了活該。”
“那他要是沒注意看到呢?”
“那也是他活該!”
“那要是你的那個小玩意被人秒删了呢?”
“那也是他……倒黴!”
“你靠不靠譜啊?”我皺着眉,跺着腳,我覺得他全身都不靠譜,我怎麽就把這麽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了呢?
卡卡西拉着我的衣袖笑眯眯地說道:“靠譜,絕對靠譜,走,先請我吃早餐去。我一早上水都沒喝呢。我牛逼的直接用wifi就進了他們的。”
現在我還能做什麽?隻能祈禱卡卡西的那小玩意管用吧,祈禱蘇海城一下車就能看到吧。
吃過午餐,我們開始逛街,就是從這裏直接走到鄭先生那診所去。其實挺遠的,公車都好幾個站了。不過這也才更有随意的樣子。這一路,我們以逛街的姿勢走過去,也足足走了三個小時。我不知道那些熱衷于逛街的女人是怎麽做到走一天也不會覺得累的。反正走到鄭先生診所門口的時候,我是真的累了,加上腳上穿着高跟鞋,走久了腳會很酸。
在看到鄭先生的診所的時候,卡卡西還小聲提醒着我:“快到了,準備演戲了。”
我被這初夏的太陽蒸得一身的汗,根本就不需要演戲,一個突然的沖擊力就能把我撞倒了。
也許老天爺,覺得我沒有什麽表演的天賦,就真的安排了一個人把我撞倒吧。那個撞我的人是一個騎着自行車的熊孩子,他騎着的還是一種叫死飛的自行車。人家玩死飛都是在車行道上,他估計是新手,是在人行道上騎的,也飛不起來,就那麽朝着我撞過來。
如果是平時,穿着平底鞋的話,我估計也能躲開,現在是身體累了,腳上鞋子也不方便,就這麽被他的車把帶了一下,打在了我的手臂上,我的身體就不穩的摔下去了。
卡卡西就站在我身旁,看着我這麽摔下去,還沖着那熊孩子喊道:“怎麽騎車的,看不看人的。沒長眼睛啊。”
不過人家的車子已經跑遠了。“你扶一下我啊。好痛。”我喊着。
卡卡西這才彎下腰來,低聲對我說道:“四一姐,演得真像。”
“我是真的被他撞倒的。手臂好痛,肩膀好痛,腳也痛。”
“呃,那,我扶你去前面的診所看看。”
他把我扶起來,緩緩朝着前面的診所走去。在這個過程中,我還特别的留意了四周,用眼角那麽瞥了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麽關注我們的人。雖然不确定我們是不是被跟蹤了,但是小心一點總的好的。
好像也沒有什麽可疑人。希望隻是我們多心而已。
走進了診所裏,人家護士一看我這樣,就喊着醫生過來看看。可是那老醫生正給一個孩子看着呢。那孩子感覺也挺嚴重的,整個人臉色都發紫,還一抽一抽的。看樣子,一時半會也走不開。
卡卡西就正好能說道:“你們這裏就沒有别的醫生了嗎?我記得你們這裏有鄭醫生的,讓他給我們看看吧。你看我姐痛成這樣,弄不好骨頭斷了,這拖不了。”
我也配合地“哎喲”了兩聲。其實骨折這個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紅點紫點,或者擦傷皮而已。
那小護士估計是新來的,一時間也沒多想,就朝着樓上跑去,說要幫我們叫鄭醫生下來。卡卡西一把拉住了她,說道:“跟鄭醫生說,我們上星期也來過,約好這星期了的。”
對于黑醫的職業我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根據鄭先生給我們的感覺,他很少會有這樣的預約。那麽我們這麽說,他應該能知道是我們吧。
小護士跑上樓沒一會又下來了:“鄭先生讓你們上樓上的診室,能走嗎?”
我對着小護士笑笑,伸手攀上卡卡西的肩膀:“能走能走。你忙吧。”從我們進入診所之後,我的目光一直關注着診所大門外的人流,看有沒有人是跟着我們進來的。這裏是室内,他們不進門估計也不會得到什麽信息。鄭先生本身就是黑醫,他的口風絕對是職業道德的。要不他也混不到現在。
卡卡西扶着我,我的高跟鞋也拎在了手裏,就這麽跳上了三樓。還是上次的那間診室,鄭先生已經在等着我們了。看到我們走進來的時候,他臉上也有着疑惑:“這是真傷着了。我還以爲你們是故意這麽說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