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讓搭檔脫褲子的嗎?”左少狠狠瞪着卡卡西。
所有人都看向了卡卡西,卡卡西也被看得有點緊張:“我……我摸到他秋褲鳥門那有個圓形的硬東西,兩種可能,不是按摩器,就是定位儀。”
蘇海城這個時候,也正拆着他自己的手機,邊說道:“走到這一步,所有人都要交出手機,切斷外部對我們的所有可能的搜索。這麽大的幾座山,就算是公安部加部隊在加上當地的獵人,也足夠我們玩幾天捉迷藏的了。左少,你跟我們進山的目的是什麽?”
蘇海城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是卻給人很強的氣勢。
左少看着他,足足三秒,說不出話來。就像是下了狠心一樣,解開了自己的褲子皮帶。猴子警惕的上前一步,卡卡西卻笑眯眯地放下槍,開始湊近他拆他秋褲鳥門上的東西。還說道:“左少大人,你一個男人,穿什麽秋褲啊。看看,問題來了吧。”
蘇海城伸過手擋住我的眼睛,把我轉向了他:“别看!”
如果他不說話,左少也不覺得太尴尬,他這麽一說,左少那邊更不爽了:“我又沒有脫光!”
“拿到了!”卡卡西拿着那小小的圓形的金屬鈕扣樣的東西,那上面有着很弱的光一閃一閃的,“定位儀,喲,做那麽小,高科技啊。”
蘇海城也放開了我的眼睛,朝着卡卡西伸手。卡卡西卻沒有交給蘇海城,而是攀上了左少的肩膀:“左少大人,你一定很少看漫畫吧。你能想出來的也就是把定位儀藏在秋褲鳥門裏,我教你一招。下次你把它塞你後面,隻要不拉屎,保證不會被人搜出來。”
“好了卡卡西!”蘇海城說着,那話語裏帶着明顯的怒意,卡卡西這才乖乖地把那小小的定位儀交給了蘇海城。
蘇海城看着手中的定位儀,我想他心裏一定很痛苦。雖然說他從來沒有信任過左少,但是左少畢竟是他從小到大的好兄弟,現在事情擺在了明面上,他當然會難過了。
左少扣好皮帶,試圖解釋道:“海城,我是因爲……”
蘇海城把手一翻,那定位儀就落在了地上幾部手機的屍體上:“阿天,卡卡西,你們處理吧。猴子,你今天開路也累了,你去休息吧,四一,你也去睡,我守夜。”
猴子鑽進了帳篷裏。阿天和卡卡西把手機一部部檢查了,然後兩個人就拿着手機朝着湖那邊走去。我們這邊蘇海城沉默着,左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
而湖那邊,阿天和卡卡西就拿着一部部手機在那玩了打水漂的遊戲。
那個定位儀,被卡卡西用石頭砸壞了,丢在了湖水裏。
我想我們會這麽做,左少絕對想不到,所以現在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
卡卡西回來了,看着我還坐在酒精爐旁,他拉着我往帳篷裏走去:“走吧,四一姐,現在估計也就十點多十一點,正好合适睡覺。來,我幫你占地方。”
阿天也說道:“四一去睡吧,海城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我保證他下半夜會給你當枕頭的。安心睡去吧。”
帳篷裏隻有老闆留下的那微弱的一點手電筒的光線。他和猴子就縮在帳篷的最裏面,
我抱着毛毯,就坐在靠近帳篷門邊的地方,抱着自己,很困,卻一點也不想睡。時間就仿佛在這裏僵住了一般。外面的三個男人也沒有說話,倒是時不時聽到不遠處胡子的那些兄弟在那罵罵咧咧的。
胡子也會吼道:“都他媽閉嘴,這趟活,我們就這麽做着,拿到錢誰也别抱怨!”
在心亂的時候,幾乎是本能是的就想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可是手在口袋裏摸摸,才想到手機已經被他們丢到湖水裏去了。真不知道,那水幹掉的時候,有人在那湖裏看到十幾個手機殘骸會怎麽想呢?
他們三個人在外面也不說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啊?論武力的話,左少隻是一個參謀肯定沒有蘇海城那麽強大,而且他也沒有蘇海城那麽無法無天。對,就是無法無天這個詞。他想要做的事情,幾乎是沒有做不到,或者是不去做的。不過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正直的。就像現在。我不後悔跟着他一起到這裏來,我不害怕他拿着槍指着人。
這麽胡思亂想之下,時間也過去了。蘇海城從外面進來的時候,我還沒有睡着。他什麽也沒有說,就在我的身旁坐下,把我抱了抱,讓我能靠在他身上:“睡吧。”
靠着他,就讓我覺得安全了很多,靠着他,好舒服,眼睛就這麽閉上,不到一分鍾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是被蘇海城叫醒的。就聽着卡卡西迷糊着聲音問:“幾點了?”
“五點,起來吧,帳篷什麽的,要在六點前拆完,給胡子他們帶走。”蘇海城說着。大家也就沉默的整理着東西。
等我腦子轉來起來的時候,胡子他們已經帶着我們的一部分東西離開湖邊了。阿天看着那邊的山,說道:“走吧,剩下的就靠我們了。我們進了山裏,放出了一隻小雞當誘餌,總能擋住一部分的老鷹了吧。”
胡子卻沒有走遠,就在那邊等着我們。而他的兄弟們也在不遠處等着他。
等着我們走近他的時候,他說道:“我最後跟你們說句話。你們最好能有人活着回來,那尾款可别忘了。你們要是全死了裏面了,我也有那膽量跟死人要錢去。”
阿天拍拍他的肩膀:“我也希望我們能活着回來。胡子,别忘了,在山裏走五天,走不到五天就出山了,那尾款,我也就不給了。”
我背着一個大背包,聽着他們說話,心裏那叫個郁悶啊。那時候我們都進山裏去了,他們在山裏走幾天,我們怎麽知道啊?今天沒下雨,停了兩天雨,他們要是原路返回也是一天就能到那大哥那,兩天就能回去了。
胡子走了之後,我提出了這個疑問。阿天走在我們的隊伍最前面,說道:“他們做這行的,重的就是信義。要是走不夠五天,他也不會有臉來問我要尾款。”
“那也要保證你能活着出去吧。”左少說着。
從起床到我們開始朝着那座山那邊走的時候,我的腦袋都不怎麽會轉,所以這一節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我腦袋能轉起來的時候,已經是走到山腳的時候了。
天已經亮了起來,雖然還是陰天陰沉沉的樣子,但是光線還是能看清楚的。我腦袋被刺激了一下,才重新轉起來的。這個刺激就是我被山路上的藤蔓拌了一下,整個人就撲向了前面的卡卡西。
卡卡西被我撲倒了,直接摔了下去。我還好一點,蘇海城走在我身旁,看到我滑的時候,就扶住了我。這樣倒黴的就隻有卡卡西一個人。
就因爲這個刺激,我的腦袋開始轉了起來。卡卡西一邊爬起來,一邊說道:“四一姐,你是閉着眼睛走路的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道歉着,“你沒傷着吧。”天那麽冷,穿的衣服也挺多的,估計也摔不傷吧。
卡卡西沒好氣地說着:“好在平闆不在手裏,要不就真摔了。”
走山路沒什麽說的,大家都注意着腳下,就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最貧嘴的卡卡西都閉嘴了。
直升機開始在我們上空轟鳴着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麽,大家都看向了左少。左少沒好氣地說道:“看我幹嘛?我身上什麽也沒有了!那麽怕我暴露位置,那你們讓我離開吧。”
蘇海城從他身旁經過,也沒看他,就說道:“現在讓你離開,你一個人估計走都走不出這幾座山。”
“就是,”卡卡西這種事情總要冒頭的,“别看這裏離鎮子很近,你走走看?走得出去,那你也是變成球滾下去的。”
我開始覺得,蘇海城他們一開始說的,與其把左少放在這些事情之外,讓他有機會做手腳,還不如把他拉到面前來,控制起來更安全。
我們在山上,有着灌木,有着大樹,直升機很難在天上發現我們。而我們也注意到了那邊山腳傳來的聲音。很多人,還有狗的聲音。
搜山開始了!這個時間比當初蘇媽媽告訴我們的二月初要提前了幾天。我們不确定是有人給那邊傳遞了消息,q知道我們會提前進山,所以把搜山的時間也提前了,還是什麽别的原因。反正,他們來了!
捉迷藏開始了!
“走快點!找個洞口鑽山裏去,我就不信他們敢跟着進去。”蘇海城說着,他停下了腳步,看着左少,才慢慢說道:“左少,看看山腳下的那個湖,再過三天,那湖裏的水,就會倒灌進山裏。這一點,你後面的人肯定也知道。我們進了山,如果那些搜山的隊伍也進山了,他們沒有地圖,水灌進去的時候,将會是什麽結果,你可以想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