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爲d大放寒假的關系,樓下的那條小街道人也少了不少。胡子身上帶着煞氣一般,他走過的地方,人們總是主動給他讓開了路。原來對他的那種恐懼感不是我一個人才有的。
走了一段路,我們來到了d大校園後門,那後門已經關起來了,這裏的人也很少。他才停下了腳步,就站在d大後門那,點上了一支煙。我就站在離他有五六步的地方看着他。他身上穿着的是那種迷彩裝,臉色黝黑,一看就不像是在城市裏生活的人。
他吸了一口煙,才看向了我,說道:“過來,我又不會對你怎麽樣?你是那個陳重的女朋友?”
我點點頭。也不知道阿天是怎麽介紹蘇海城的,反正他是叫陳重沒錯。
胡子上下打量着我,看得我都不知道怎麽好了,鼓起勇氣問道:“你看什麽?”
“不像,真不像!”
“像什麽?胡子大哥,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我還有事呢。”他都不知道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有多緊張。
胡子還是猶豫了一下之後,才說道:“他們說,你會風水是嗎?”
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昨天蘇海城就是那麽說來糊弄大家的。這個問題要是承認了,那就大發了,要是不承認的話,他會不會阻止我跟着大家進山呢?這是他們安排好的計劃,我不想因爲我一個人出了差錯而導緻他們的計劃要變動。
就在我猶豫着的時候,胡子繼續問道:“那地方,你們之前去過,你看出什麽門道了?”
我縮縮脖子,我看出的也就那個百鳥朝鳳,還有是就是猜測那裏的地下水和布局。就隻有這些,這些還偏偏跟我爺爺扯上關系了。
我這個表情分明就是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才好,可是卻偏偏被他誤讀了。他接下去說道:“我知道,有些走山的,就算看出了門道也不會跟别人說的。畢竟這些消息都是能賣錢的。有些甚至能買個好幾萬呢。女人是不走山的,你家裏誰走山?”
我聽着這些話更加驚訝了,原來他不覺得我是不知道,他是覺得我知道得很多,才會這麽隐瞞的。難道他昨天一直看着我,并不是我們想的那樣,他是在想我是哪家走山的人?我腦袋裏快速思考着,順着他的意思說道:“我爺爺。”
“那這趟你爺爺不親自走走?”
“他……沒辦法去。隻好我去了。”我爺爺确實不能去啊,他已經死了還怎麽去?我這麽說不算說謊吧。
“跟你爺爺說一聲,這趟他不去,他這輩子都會後悔的!”
我心理想着,爺爺死之前應該都在後悔,就是去走了那座山吧。“胡子大哥,那山裏确實很特别,你這麽說是不是知道點什麽啊?”我問着,搞不好,他是一個高手呢?
胡子大哥這下猶豫了,他蹲了好一會,直到這支煙抽完了才說道:“沒,那裏面沒什麽。你還年輕,又是個女人,我看還是别去了吧。走山不是玩那麽簡單的。”
我也就是朝着他笑笑也沒有說什麽。不答應他,也不反對他。
胡子大哥還想繼續說點什麽,後門那邊就傳來了卡卡西的聲音:“四一姐,真是你啊。我還以爲我聽錯了呢。”卡卡西已經換好了衣服,就在後門那邊,從那聲宿舍樓走過來:“喲,怎麽胡子哥也在啊。”
卡卡西爬上了後門的鐵門。我趕緊喊道:“這邊有攝像頭!”
“有就有吧,我又沒有偷東西,怕什麽。”那鐵門還是挺高的,卡卡西爬上去也有點困難。等他跳下來的時候就更困難了。那是鼓足氣才跳下來的。
胡子在那看着他,好沒好氣地說道:“我都不知道阿天要帶着你們兩個去是什麽意思。這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嗎?”
卡卡西已經跳下來了。跌在地上,爬起來拍着褲子上的灰,一隻手攀上我的肩膀,說道:“看看這是誰?蘇死人的女朋友。她就是我們活着回來的保險單,車票,呃,出來的門票。蘇死人是絕對不會讓她死在那山裏的。不帶着我們兩去,哼哼,你們麻煩就大了。“
我抖開了他的手,說得越來越離譜了。
“蘇死人?陳重?”胡子疑惑着,我趕緊解釋道:“蘇,就是可愛的意思。就是就是就是很招人喜歡的蘇,陳重不是不喜歡笑嗎,有時候說話都很少。所以卡卡西才會叫他蘇死人的。”
卡卡西這下也聽明白了我的話,趕緊在一旁跟着點頭。還好他說的是蘇死人,我還能解釋一下,扯出這麽個謊言來。要是他直接叫蘇海城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了。
胡子大哥也沒有起疑心,也就對着我們倆說了聲先走了,就走向了不遠處,他停着的一輛皮卡車。
胡子大哥一走,卡卡西就陰陽怪氣地說道:“四一姐,你和這個男人怎麽回事啊?怎麽到這裏來了?“
“他都找到我家裏了,把我叫這裏來說幾句話。還真的就是幾句話,不過這幾句話也挺有價值的。走,我們找蘇海城去。”
我扯着他胳膊就往前走,可是才走了幾步,他就拖住了我:“慢點慢點。剛才我跳下來,腳被扭到了。我一直忍着呢。我以爲他要對你不利,才忍着的。”
“好好,你是好人。現在可以走了嗎?”
等他們兩打車趕到阿天的酒吧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五點多了。這個時間正好是酒吧裏吃飯,準備開工的時間。
酒吧門拉到一半,表示着現在不營業。我們兩是彎腰進去的。在酒吧的吧台上,他們幾個人都在,還一個個對着盒飯一邊吃着,一邊說着話。看到我們兩過來的時候,阿天最先說道:“你們兩過來也不打個電話。猴子,去給他們兩打盒飯過來。”
猴子點點頭,趕緊就起身走向後門出去。我看着那邊有着酒吧的服務員什麽的,那個胡子大哥的事情也不方便在這裏說,就先跟着他們一起吃飯了。
燈光昏暗,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那邊的女服務生,就是朝着吧台這邊看着的。他們還在低聲議論着,是他們的老闆比較好,還是老闆的朋友比較酷,或者是那個穿着西裝的男人更有魅力。
我們的盒飯很快就送過來了。在我打開盒飯的時候,蘇海城順手從他面前的盒飯裏夾着一個煎蛋過來,而同時阿天也夾着一個排骨過來,一時間兩個人都愣住了。阿天呵呵笑道:“這個好吃,可惜你沒有!”說完一口就塞自己的嘴裏。
蘇海城把雞蛋放在我的盒飯裏:“多吃點。”不過剛才阿天那動作相信大家也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卡卡西伸過筷子就往阿天盒飯裏的排骨夾去:“是嗎?好吃啊,我嘗嘗看,好不好吃。真好吃。”
阿天卻瞪過來了過來:“我跟你還沒好到那地步吧、一邊吃自己的去。你們兩找到這裏來是有原因的吧。”
我看看那邊的服務生,說道:“阿天,那個胡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阿天看看我,又看看蘇海城:“你們兩怎麽不一起來呢?我這才剛回來,四一就跟着進來了,你們兩這是守了我一天了吧。吃飽了告訴你們。我一整天都沒吃東西呢。”
原來蘇海城今天也是爲了這個來找阿天的。
吃過飯之後,酒吧開始正式營業了。我們幾個就轉移到了阿天的辦公室裏。那房間隔音效果挺好的,外面的聲音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左少坐在阿天辦公室的沙發上,手裏拿着一杯泡着冰塊的酒,先說道:“那個絡腮胡子的真實名字叫宋永恩。”
他就一句話,卡卡西就在說道:“這個名字?和他的人真不配,他應該叫什麽彪啊什麽的。”說完這句話,他才發覺所有人都看向了他,明顯就是因爲他打斷了别人說的話。他清清嗓子:“啊恩,左少,你繼續說。”
“他從二十幾歲就跟着私獵的隊伍,。他爸就是那一帶有名的私獵頭子。雖然我們這邊的林子沒有東北那邊出的獵物那麽多,那麽大型,但是我們這裏私獵的隊伍少,他們的競争對手也就那麽一兩支有點規模的隊伍。他的隊伍裏,是以他爲中心的。他的軍火,多半是雲南那邊的。”
“就這些嗎?還有别的嗎?”
阿天看看我:“我們打聽到的就是這些。還有他被抓過一次。因爲在做一張虎皮的買賣。不過證據不足,不能說明是他獵殺的,所以也就是罰款拘留而已。”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我覺得不應該隻有這些。蘇海城站在我身旁,問道:“你怎麽了?”
“今天那個胡子來找我了,找到家裏了。”
我的話讓蘇海城有些緊張了起來。離得近,我能感覺到他朝着我靠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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