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緊緊抱住了我,沒有說話,他現在也一定很激動,因爲我們的努力終于看到了一點希望。也許,在以後,我們能真正在在一起,能擁有真正屬于我們的孩子。
老闆醒來的時候,根本不能面對這個現實。他像發瘋了一樣,在辦公室裏,喊着哭着。我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安慰他。
蘇海城不讓我去面對老闆,隻是讓卡卡西去看看,把我一直留在家裏。對于那邊的情況,我知道得并不清楚。我不知道卡卡西那麽浮的性格是怎麽說服老闆的,又是怎麽讓老闆在失去櫻雪之後,卻依然選擇跟我們進山的。仿佛卡卡西一下就學會了蘇海城那種做傳銷的本事了,能煽動人心了。
我再次見到老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是阿天讓我們一起出去吃頓飯,見見私獵隊裏的人。過幾天就要一起進山了,還是你早點認識的好。畢竟在那山裏,大家最好能相互信任。
其實,蘇海城和阿天決定要找私獵的人,除了剛才想的那個多一層保護的關系之後,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還在懷疑着左少。進山的人多一點,他們更好控制左少。私獵的人對于他們來說,是有錢就能擺平的。而且能做私獵的一般都講義氣。蘇海城先花錢雇請了他們,他們就不會幫着左少。
老闆沒有開自己的車子,而是坐着蘇海城的車子跟我們一起去的。他就坐在副駕駛座上,後座坐着我和卡卡西。
他上車之後,我還跟他打了一聲招呼,可是他連看也沒有看我們一眼。更别說說話了。他那樣子,就是比蘇海城還冷漠了。
我貼着卡卡西的耳朵說道:“你跟老闆怎麽說的啊?老闆現在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還不就是那麽說的。我厲害吧。”他也貼着我的耳朵說着。
我從後座看着前面的老闆,感覺他真的改變了很多。都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沈堅了。以前的他,陽光,果斷,辦事說話有魄力。一開始,他在接觸蘇海城的時候,氣勢都和蘇海城差不多了。可是現在的老闆,已經被這些事情折磨得整個人都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這根本就不是當初我愛慕了那麽多年的男神了。
蘇海城也看了他一眼,說道:“沈堅,你現在要退出的話,我們不會爲難你的。剩下的事情都跟你沒關系了。”
他不說話,就那麽冷着一張臉,已經算是他的回答了。不管怎麽樣,他都會跟着我們一起去。
車子在一家著名的特色菜館停了下來,兩輛車子,一輛是蘇海城開着的,一輛是阿天開着的,我們把車子停好之後,幾個人下了車子。這就是我們将要進山的隊伍。蘇海城,阿天,左少,猴子,老闆,卡卡西和我。
阿天帶路走向了私房菜館的二樓。打開了一間大包廂的門。包廂裏已經擺上了兩張桌子的菜了。在那兩桌上已經坐了不少人了,熱氣騰騰的火鍋也已經開了。看到我們走了進來,那些人都站了起來。畢竟這一趟我們算是入股,也給了他們錢了的。具體是怎麽回事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蘇海城在幕後操作着,阿天在前面運作着的。
阿天趕緊說道:“坐吧,坐吧,都坐下吧。兄弟們也不用那麽客氣。過幾天一起進山,雖然說也就兩天三天的路,但是到時候,還是要相互幫助的。”
卡卡西帶着我在另一張空着的桌子,找個位置坐下。因爲我們倆的動作比别人快了那麽幾步,就引起了那邊桌上人的注意。其中一個留着絡腮胡子的男人眉頭就皺了起來:“這兩個是家屬吧。”他對阿天說着。那意思就很明顯就是看不起我們了。
我還沒什麽,對着他笑笑沒當回事。卡卡西就不樂意了:“大哥,你什麽眼神啊?我能是家屬嗎?要是家屬那也隻有四一姐一個。我可是技術性人才!”
“喲,這還技術性人才呢?真沒看出來。阿天!”那男人粗着嗓門說道,“這趟要是有女人和孩子跟着去,那我們就分開走吧。也不用照應什麽了,各憑本事吧。”
阿天讓大家都坐了下來,然後笑眯眯地對絡腮胡子說道:“我們這邊六個人,都要進山的。卡卡西是個黑客,路上要是有個什麽攔截的話,他能很快黑出資料來。就連軍方的聯系都能空中攔截了。陳四一……”
阿天看看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下去了。“四一……”
“帶孩子進山,以前我也帶過。這個女人就不用帶了吧。”
蘇海城翻過杯子,倒着茶,邊說道:“我們進山的目的跟你們不一樣。我們是沖着那裏面的風水去的。四一在這方面懂得比我們多。她是我們要保護的人。要是我們一起走的話,你們也要保護好她。她出事,我們就不用走下去了。”他說完,茶也倒好了,直接推到我的面前。
他的這個動作就是告訴别人,我的重要性。這樣讓我在這支隊伍裏立起了威信。
絡腮胡有點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然後用下巴指指我身旁左少問道:“那他呢?什麽職業,感覺跟我們不是一路的。”
怎麽說呢?左少今天的形象,就算不像是軍人,那也像是那種什麽總什麽之類的。一身西裝,帶着眼鏡。他本來就是參謀啊,偏文一類的職務。自然沒有蘇海城那種兵痞的感覺。
這個阿天說道:“他特殊了。”阿天拍拍左少的肩膀,“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的人。伺候好了,我們一路順風順水,就當去幾天旅遊了。伺候不好了,這一路上圍追堵截,我們别說兩天的山路了,弄不好,走個半個月都走不到那湖邊呢。”
左少轉頭看着他:“這是不信任我了?”
“你是菩薩,我供着呢。哈哈哈哈。”阿天呵呵笑着,讓人想要發脾氣,卻罵不出來。
絡腮胡這下沒話說了,阿天招呼着大家吃着喝着。那種男人,都很粗狂,大家聚在一起,少不了要喝酒。這麽大冷的天,他們喝的是煮酒,酒味不是很淡。阿天也給我和卡卡西倒了酒,蘇海城看着我,默許了我喝酒。
那酒甜甜的酒味不重,喝着挺好喝的。卡卡西喝得比較多,臉都紅了起來。我感覺我也喝了不少,不過後面的幾杯都是蘇海城搶了我的酒杯。
這頓飯,我基本上認識了那八個私獵的男人。比較有特點的就是絡腮胡子,大家就叫他胡子。他是這支隊伍的頭,不知道是我的直覺,還是我酒喝多了,我感覺他好幾次都在注意着我。原來我以爲就是一個人有這個感覺,結果卡卡西借着上廁所起身的時候,攀着我肩膀,在我耳邊低聲說道:“那個胡子老是看你,估計是看上你了。”
阿天和蘇海城還有猴子老闆都喝了不少酒,男人都是攀着肩膀就幹杯的。
左少沒喝什麽,他低聲跟我說,他還是喝不慣這種酒,要是什麽紅酒雞尾酒,他倒沒問題。唉,人家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裏出來的,算了。
這些酒讓我膽子大了起來。那個胡子不是老看我嗎?我還就擔心他看上我了。我可是有主的人了,要是蘇海城計較起來,那可就麻煩了。所以我趁着身旁的蘇海城沒注意的時候,突然伸手抱過他的脖子,就吻上他的唇。哼,我就是要親給那個胡子看的。
可是沒想到,才剛親上呢,就被蘇海城推開了。他看着我,問道:“喝醉了?那我們先到車上等他們吧。”
“喂,你怎麽這樣啊?”我說着,卻是被他拉着出去的。
卡卡西這時正好從外面上廁所完走進來。就看着蘇海城拉着我出去,他在那嚷道:“喂,你們走了不等我了?我還沒吃飽了。”
阿天在那喊道:“你回來吃你的吧。人家去車子上玩兩個人的遊戲,你湊合什麽?”
“啊?!阿天,你不吃醋啊?”
後面的我也聽不到了,遠離了包廂之後,我甩開了蘇海城的手,說道:“放手吧,我沒喝醉。”
“我知道你沒喝醉!”他還是拉上,往外走去,“跟這種男人喝酒,現在不走,一會車子都開不了了。現在就左少和我喝得比較少,留兩個人開車。”
他是在算計這個啊。看着他剛才那樣跟人喝酒,我還以爲,他是真喜歡上了呢。原來他還是那麽冷靜的思考,還在那看着周圍的人,算計着誰開車。啧!他這麽活是不是累了點啊?
我在附近的奶茶店買了兩杯奶茶,才上了車子。聽着音樂,喝着奶茶,沖沖酒味。但是感覺腦袋裏有點昏了,才想起蘇海城之前說過的這種煮酒後勁很大。喝着沒感覺,就連什麽時候醉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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