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我就打算朝蘇海城那邊走去,但是沒有想到阿天卻快步走過來,攀上我的肩膀,阻止了我靠近蘇海城:“這麽大半夜的,還穿成這樣出來說沒事?”
“我就是腦袋壞了,呵呵。”我剛說完,蘇海城已經走了過來,不客氣地推開了阿天,把我拉到了身後。
阿天笑了起來:“妞,海城一直在軍營長大的,全是大老爺們,飛進去的蚊子都是公的。你受了委屈,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吧。沒事沒事,以後盡管找我說,我這個備胎。。。”
蘇海城拉着我的手,沒有聽他說完,就往轉身走向不遠處的的士那邊了。
這一次,我乖乖跟着他走了過去,身後的阿天還在那添油加醋着:“海城,你也太挫了吧。”
蘇海城沒有理會他,把我塞到了車子裏,自己上車之後就給司機報了我們那的地址。
司機看着我們也知道我們這是吵架了,而就是這麽不巧的,這個司機就是之前帶我過來的那個。
他一邊開着車子,一邊笑呵呵地說道:“咦,剛才我還說怎麽有人大晚上的跑步,原來是你在追車子啊。你喊一聲我不就停下來了嗎?跑那麽遠,身體不錯啊。”
蘇海城臭着一張臉,一句話也不說,就那麽看着車窗外。我知道這是他的性格,但是他越是這麽不說話,我就越緊張。我知道我今晚上跑出來找阿天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但是他也有錯吧,他一心就想着我懷孕了就不能跟他進山了。原來不是都計劃好了,我也跟着進山的嗎?原來都是他口頭說說的,實際上他根本沒有這麽想過。
前面的司機還在調侃着:“妹子啊,現在真的很少有男人會跑這麽長的路去追女朋友了。而且這人也,呵呵,怎麽不打個車追呢?我們正式的的士上都有對講機的,就算我們開遠了,用對講機說一聲,我也會停車的。你看跑這裏至少也有快三十裏了吧。速度真不錯呢。以前當兵的吧。要不真想不出還有什麽人跑那麽長的距離,速度不掉下來的。”
蘇海城還是那麽臭着臉一句話不說。車子在我家樓下停好之後,他放下錢,拉着我就下車。他越是這麽不說話我越緊張。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他這種人就是不會說話,不會解釋。他根本不會跟我說什麽好聽的哄哄幾句,而是直接拖床上解決問題。思維簡單的認識就是做完了就沒問題了。
果然,在漆黑的樓道裏,他已經吻上了我的唇。
不過這一次,我沒有像以往一樣配合,或者象征性的掙紮,我是真真實實的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得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在那黑暗中,我仍然可以看到他緊緊盯着我的目光,那就跟看他的獵物一樣。我低着頭,狠狠跺着腳:“回家再說。”
不過我的話他似乎理解錯了,他直接把我抱了起來,就朝着樓上蹬蹬蹬上去。我驚呼着,突然被這麽倒挂了起來,那種會掉下去的感覺,讓我抓緊了他的衣服:“喂喂,放我下來!”
他的速度很快,幾步就回到家裏。扛着我用鑰匙打開了門,進去之後,是用腳關的門,就把我丢床上了。
我也是氣急了,跪在床上就對他一陣狂打。打了一通之後,才發覺,除了我自己手痛,什麽用也沒有。
他就站在床邊看着我,也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我緩緩收了手,說道:“我去找阿天,真的就是腦袋一時燒壞了。我知道我不應該在我們吵架的時候去找他。但是現在,我拒絕跟你做親密的事!”
這是我第一次那麽明确地在這件事上表明自己的立場。
蘇海城看着我,好一會才轉身走向衣櫥,脫下已經汗濕的t恤摔在地上,拿着衣服走向了浴室。
這是我們第一次冷戰,那個晚上誰也沒有說話。我還是在氣憤,氣他一直都在安排我懷孕的事情。他從來就沒有放棄過,讓我懷孕,生下孩子,爲他們家留下個子孫的事情。如果這件事是發生在我們處理了這件事之後,我也許會很樂意這麽做。但是現在,他這麽做的另一個目的就是阻止我跟着他們進山。在這件事上,我做了這麽多,可是卻還是被他排除在外我怎麽不生氣。
加上他的血液出現了問題,在這樣的背景下,他還是那麽熱衷于讓我懷孕,可以看出他有多不希望我跟着進山。就那麽小看我嗎?
我氣死了!反正我就是一夜沒說話,而他同樣的一晚上背對着我。
第二天,因爲前一天晚上被那些事情糾結着,我也是很晚很晚才睡着的。弄得我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客廳裏傳來了猴子說話的聲音。
自從上次他們一起去了軍營之後,猴子的性格就開朗了很多,至少現在他敢說話了。
他說道:“也就是說,陳四一的爺爺知道湖下面沉了東西,而且他之前就知道那東西會要人命?”
“這隻是一個猜測!”蘇海城強調着。
我揉揉發酸的眼睛,睡不好就是這樣的。但是讓我意外的是,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櫻雪的聲音,她說道:“我并沒有聽說過那湖下面藏在什麽。而且對于我們幾個寨子來說,那邊算是禁地很少有人會到那邊去的。”
我不是跟蘇海城說過,櫻雪其實并不希望我們去打開那下面的鎖了嗎?現在商量事情還把她叫過來,她就算知道點什麽,也不會好好跟我們說的吧。
我換好衣服,走出房間的時候,卡卡西正好說道:“那個醫療兵上次不是說了,是水源的原因嗎?我也覺得是水源的原因,那沉在湖裏的東西說不定是一個什麽能轉動的裝置,它轉到特别的位置上就會釋放毒或者什麽别的東西出來。它的轉動是有規律的,所以九年死一次人。”
我靠在房間門口,聽着蘇海城說道:“我們出發的時間,再提前五天。卡卡西,沈堅你們準備潛水設備,要比上次那種時間更長的。我們要用這五天的時間,在湖下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東西。”
老闆點點頭:“沒問題,我也覺得提前出發比較好。那時候也已經放寒假了,我哪天走,都行。卡卡西,四一,你們倆這兩天就交期末作業吧。王耀明都交了。”
卡卡西笑眯眯看着我:“四一姐,你做得怎麽樣了?不是說好,你寫,我簽名的嗎?”
我點點頭,走向衛生間。房子太小了,就算我在衛生間裏也聽到了阿天的聲音。阿天跟蘇海城說着:“你怎麽回事?昨晚事情沒處理好?”頓了好一會,估計是蘇海城不理他,他才繼續說道:“這種事情别留過夜,一定要趕緊處理好。”
蘇海城從客廳走了過來,他就靠在衛生間門那,看着我刷牙洗臉,說道:“昨晚。。。我不是。。。”
他話還沒有說完,敲門聲就響起了。人都已經聚集在這裏了,這個時候的敲門聲會是誰呢?我心理的疑惑還沒有來得及問出來,就聽到外面開門的聲音,還有卡卡西驚訝地叫道:“左少!”
阿天呵呵笑着:“左少,這是吹了什麽風啊?”
“聽說你們準備進山了,來看看需要什麽裝備,我可以幫上忙的。啧,我知道我臉皮挺厚的,又來的,但是我是真心希望能幫上忙的。”
蘇海城跟我說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就走了出去,說道:“四十天後出發,我們出去談談。阿天,不用跟着了。”
接着就是開門關門的聲音,我顧不得手裏還拿着毛巾就沖了出來,但是也隻看到關上的門罷了。
阿天朝着我聳聳肩膀,低聲道:“不知道海城玩什麽。”
卡卡西一下跳到我身旁:“四一姐,你和蘇死人昨晚是不是發生了點什麽啊?你竟然能睡到這個點才起床。”
“關你什麽事?”對卡卡西這種很多年的朋友,我也不用那麽客氣。不過蘇海城到底在玩什麽,之前他還說要用質疑的态度去對待左少,但是現在他卻一口答應了下來。
左少和蘇海城在外面談了好久,久到老闆他們都已經先回去了。家裏就隻剩下我一個人。我坐在客廳那用手機跟卡卡西聊着天。
“真不知道蘇海城搞什麽鬼。别說左少了,櫻雪上次在酒吧找我單獨說了幾句話,說她并不希望我們去打開鎖的。今天他也不避諱着櫻雪。”
卡卡西回複了我:“那個你家蘇死人跟我說了,讓我去查了櫻雪回到a市之後接觸過的人。反正絡上能找到的線索我都仔細看了。”
“她是不是跟左少真的有聯系啊?”
“恩,有段時間他們經常打電話。除了左少也沒有别的可疑人了。”
我正在對話框裏輸入文字的時候,門響了起來,蘇海城一個人走了進來,看到我依舊不說話。我毫不容易平複的心情,又煩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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