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繼續說道:“一開始我也沒有把這當回事,但是在我聽說了那輛車子之後,我就覺得這件事應該跟你有關系。211那車子很久沒人動了。聽說是因爲特戰隊裏一些戰友說你沒死,那車子還要留着等你回來的。你人緣不錯,可是卻有人在這樣的背景之下,讓那輛車子開出來炸了一個信号箱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了。我想跟你們有關吧。”
我和卡卡西在工作室的時候,就做過不少壞事,已經練就了我們兩厚臉皮的本事了。所以左少這麽說的時候,我們兩是繼續吃着,一點沒改變。而猴子就弱了一點,他捧着碗也不吃,聽到左少這麽問趕緊低下頭一副躲避的樣子,根本不用回答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了。
我和卡卡西都搖搖頭,這家夥絕對是做不了壞事的料。
左少繼續說道:“海城,上次你問我,我背後的人是誰,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也不在乎你能不能完成任務了,你是我兄弟,我不能看着别人害你。”
蘇海成卻說道:“條件呢?别跟我談什麽兄弟情義,我們都是軍人,我們都知道國家任務高于我們的生命,更高于兄弟情誼。”
左少幹幹的笑了笑,還是說道:“确實,我的條件這是我跟你們一起進山。我可以幫你們弄到軍火。”
阿天馬上哈哈大笑了起來:“你以爲這個世界上就隻有你能弄到軍火嗎?再說了,我們這是去山裏逛逛的要軍火幹嘛呀?”
“據我所知,公安廳那邊已經下了命令,二月份會在那幾座山裏進行搜查私獵的大型活動,同時還會有軍隊的人去,政府這邊還組織了一支官方打獵的隊伍去。這個三方人的圍攻下,你們覺得,能夠在那山裏呆幾天呢?”
官方打獵的隊伍?這個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我真不知道官方還有打獵的隊伍,不是說打獵都被禁止了嗎?爲什麽會有這樣的詞語出來呢?
我粥也吃完了,站起身走向廚房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麽?感覺身後有自己的目光,回身一看,蘇海城看向我,阿天也看向我,就連左少也看向了我。我奇怪的問道:“幹嘛?洗碗去。”
他們三個這才收回了目光。我剛走進廚房,卡卡西就跳到了我身邊,湊在我耳朵邊壓低着聲音說道:“四一姐,你剛才一動三個男人看着,你這爛桃花也夠多的啊!”
“這個也算?懶得理你。”我應着。聽着外面左少繼續說道:“讓我跟進這次任務的人,就是覃老将軍,當初也是他把這個任務交給你。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任務的目的是什麽?他也沒有明确的告訴我,隻是讓我來問問,要你把任務完成,把那把鑰匙交出來。如果你真不想交出鑰匙的話那我跟你們一起進山吧!說實話,我也想知道那把鑰匙是什麽?覃老将軍,爲什麽要得那個鑰匙?當初爲什麽下這個命令的目的是什麽?而你,爲什麽要違背這個命令?海城,你在我心裏永遠是一個很優秀的軍人,你是不應該違抗命令的,所以這些事情我也有疑惑,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你們想想吧,我也不急着讓你給出答案反正離二月份,還有段時間呢!”
等我和卡卡西出來的時候,左少已經離開了。他們一個個都在那沉思着。我就問道:“什麽是官方打獵的隊伍啊?打獵不是被法律禁止的嗎?爲什麽會有官方的嗎?”
阿天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其實就是政府在當地組織一些有名望的打獵的人,這些人啊,他們熟悉山裏的情況。也有比較強的野外生存能力,而且他們對那裏的獵物情況也比較了解,有這些人在,我們想跟他們在山裏捉迷藏的願望,估計就會落空了。也就是說,我們不能把時間花在,進山的這些路上。要不我們把出發的時間再往前挪一挪。大不了我們在那山洞裏多呆幾天。”
阿天的提議,聽着是挺合适的,可是卻沒有人回應。在那山裏呆着那感覺,真不好。完全漆黑的情況,分不出白天黑夜,人的生物鍾很容易混亂。
阿天看着沒有人回應他的提議,他邊朝外走去邊說道:“我出去轉轉,你們繼續在這裏想吧。”
阿天走了之後,老闆和櫻雪也離開了。在離開之前,老闆說道:“其實提前過去也好,省得在這裏提心吊膽的。之前是開車撞人,現在是直接用上炸彈了,誰知道他們接下來會怎樣呢?如果不是親自遇到這些事情,我根本不敢相信在這樣的社會,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們都離開之後,海城才看向了我們,問道;“你們就沒發現這件事裏的疑點嗎?”
卡卡西笑眯眯的坐到了他身旁:“疑點就是你的情敵又多了一個,左少剛才看四一姐那眼神不對呀!”
蘇海城沒理會他的這句話,說道:“剛才他說的是二月份,爲什麽他們知道我們會在二月份行動呢?之前我媽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也沒有多想,可是現在想來,他們那邊爲什麽知道二月份我們會再次進山?”
猴子抓抓頭:“也許他們偷聽到我們說話了吧?”
“如果他們真的是偷聽到了我們說話,那應該直接到這裏來,拿着機槍一陣狂掃,然後對别人說,我們都是恐怖分子不就結束了,幹嘛安排那麽大的陣營?”
卡卡西說:“如果是我的話,我想,他們一定是想安排人攔住我們,攔不住那麽多人就把山炸了吧?”
海城搖搖頭才說道:“剛才左少說,交給我這個任務的人是覃老将軍,那座墳就是姓覃的,而之前,問過這把鑰匙的還有譚政委。覃和譚之間的關系,四一之前跟我說過。不管那是誰的祖宗首先能确定的是那很有可能是他們家的祖墳。而且很有可能他們就是在那祖墳上布了風水局。對于那些破壞自家祖墳的人,他們要做的當然是阻止,所以他們想從我這裏拿到鑰匙,不讓我們打開下面的鎖。炸山那是不可能的!”
我也走了過去坐在蘇海城身旁:“那是他們家的祖墳,他們是不是知道那裏二月份水會沉下去,鎖會出現,所以他們認準了我們二月份會再進山。”
“對,甚至有可能,他們手裏有那山裏的地圖,要比我們畫的那個詳細很多。畢竟對方也是軍人,還有可能是個老蘭博。”
第一次聽蘇海城說“蘭博”這個詞語的時候,我就去查過了。蘭博是最先提出特種作戰部隊的軍官,第一支特戰隊就是他那裏組織起來的,在那個時候,他的隊伍就是一把利劍的代名詞。而現在,老蘭博,就是指那些很強很有力量的特戰軍人。
蘇海城起身朝外走去,邊叫道:“猴子,你準備一下,我們今天下午就出門,我去找阿天。”
猴子着急着問道:“出門?去哪裏?”
“執行任務!”
他們兩也離開了。卡卡西和我相互看了看,然後他說道:“好像沒我們什麽事啊?四一姐,走,我們兩去學校寫作業吧,别一會老闆娘對你上次抱着老闆不爽,罰老闆跪鍵盤,老闆再生你的氣,給你一個不及格挂科,連帶着我都沒好果子吃。”
我看着我們匆匆離開的身影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做,隻能答應了卡卡西的提議。不過這一趟出門,我很快就後悔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工作室裏王耀明也在努力趕着期末作業,離期末也越來越近了,大家的學習基本上都是前面幾個星期都在玩,後面幾個星期都在趕。
工作室裏,王耀明的女朋友也不知道哪裏去了,就他一個人在那對着電腦啪啪啪的打着字。我們進來之後,他擡頭看了我一眼,低着頭說道:“你們也來了?老闆搞什麽啊,出這種題目,還想不想讓我們畢業了?”
卡卡西笑道:“放心,不管你的作業寫得多爛,我保證老闆會讓你通過的。”
也是老闆現在的心思就跟蘇海城一樣,就等着2月立春進山了,哪裏還顧得上其他的。不過那作業做做樣子還是要的。
我剛打開電腦,就看到了桌子在我旁邊的王耀明沒有再打字,而是目光盯着我的肚子。我瞪了過去:“看什麽看?”
他這才收回了目光:“孕婦還真是大脾氣,看都不給看。”
“就不給!”我也不客氣地嚷着。
不過王耀明今天很明顯就是無聊,無聊得用這個事情跟我杠了起來:“你說你陳四一啊,懷孕了,怎麽一點也不胖啊?我記得人家懷孕的時候都是養得白白胖胖的。”
“用你管?”
卡卡西看着氣氛不對,就說道:“四一姐孕吐厲害,吃什麽吐什麽,才會瘦下來的。”
“我不管,你愛吐就吐,我就是覺得你可憐。孩子的爸爸都不知道哪裏去了,你還留着孩子幹嘛?也是啊,好像孩子的爺爺超級有錢。留着賣錢。”
“王耀明!”我喊了起來,這人就是不給人好心情,我心煩地整理着東西,說道:“卡卡西,我先去圖書館了,在這裏會被氣死的。”
在我走出圖書館的時候,還聽到王耀明說道:“女人就是女人,說幾句都不行。”
大學的圖書館,總能讓人泡上一整天,加上期末将近了,很多同學的課程都已經停了下來,大家都開始專心準備着期末的作業。圖書館裏的座位都滿了,隻有偶爾空着的幾張可以移動的凳子。
我沒有走向專業區,而是找了史志。不是全國的,也不是全球的,而是d市的。如果那座山真的那麽牛逼的話,說不定史志裏有點什麽線索呢?
不過圖書館也不是什麽好地方,我總會在不時聽到同學們的議論。“就是這個,懷孕了,孩子的爸爸還不知道是誰。她還留下這個孩子了。”
“上次不是說有人給她送車子嗎?”
“她知不知道什麽是避孕,知不知道醫院能做人流啊。哈哈,真是夠蠢的。”
拖到了下午,我還是受不了這些朝着家那邊走去,還順便把飯店裏的訂餐帶了回去。讓我意外的是家裏沒人。蘇海城不是去找阿天嗎?怎麽還沒有回來啊?我心理疑惑着,喊了兩聲,确定沒人在家,就把自己癱在了沙發上。沙發前的桌面上放着一張字條,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把字條拿了起來,上面寫道:“四一,我們出門辦點事,不确定回來的時間。”沒有落款,但是一看就知道是蘇海城寫的。
原來他已經回來了,然後又離開了。他走出前跟猴子說的,要去執行任務的事情,應該就是這件事吧。我拿着字條折啊折,低聲嘀咕着:“他們會去哪裏呢?”
吃過東西,回到房間,我看到了還打開着的電腦桌面,上面是一張衛星圖,我看了看那上面的地址,禁不住到吸口冷氣。那是一個隐藏在荒山裏的軍營,我把圖放大縮小的看了看,他們應該是去了那個軍營。
我匆匆忙忙掏出了手機,就給蘇海城打着電話,可是手機卻是接不到信号的嘟嘟聲,在撥打,就連阿天和猴子的電話也都打不通。“他們三個人都去了!”
我最後撥打的是卡卡西的電話。“卡卡西你快過來,出事了!”我的語氣很急,他是在十幾分鍾之後就過來了。我指着電腦上的衛星圖說道:“我估計,他們去了軍營了。在蘇海城的分析裏,他說過,覃老将軍或者是譚政委那會有那山裏的路線圖。如果我們再次進山,能有準确的路線圖的話,就會輕松很多。我猜他們是去偷圖去了。”
“可能嗎?”卡卡西坐在電腦前,開始操作着電腦,“就他們三個人去一座軍營裏偷東西。你覺得他們能得手?他們沒這麽笨吧。這種事情也送上門去?找到了,這個軍營是……哇!還真是xx特戰隊。四一姐,你猜得真對,他們這回變笨了。”
我跌坐在床上:“你說他們還會回來嗎?”我看着卡卡西,這個時候,我的心裏很複雜。我不希望他們去,那會是多麽危險的事情。我爲什麽偏偏今天去學校?要是剛才我在家裏的話,說不定我能攔下他們呢?爲什麽蘇海城這些做的事情那麽不謹慎?爲什麽他要去冒這個險呢?
我急得哭了起來,卡卡西雙手枕在頭頂,靠在電腦椅背上:“唉,他們怎麽就不帶着我去呢?”
我這裏都已經夠急的了,卡卡西竟然還說這樣的話!
在心煩心亂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時間是怎麽過去的,要不是卡卡西把我帶回來的飯菜遞到我面前,說着:“都冷了。我給你熱好了,端來的。四一姐,吃吧。你這次可别昏倒,你昏倒了,我沒自信能把你背下樓送上車,送去醫院的。”
我點點頭,我告訴自己現在要冷靜,而不是在這裏哭!我把飯菜放在了電腦桌上,坐在電腦前吃着,一邊想着我該怎麽辦?
那軍營我們之前也沒有去過,不知道是在哪裏,行程要幾天,隻知道它就在d市和a市的交界處。還是在深山裏。
這頓飯,我還沒有吃完,我已經想到了我能做的事情。我要把這個信息送出去。現在應該能幫到我們,而且能信任的,就隻有蘇爺爺了。
“爺爺,我是四一。”我說話的聲音都因爲緊張着急而微微顫抖着。
手機那頭傳來了爺爺爽朗的笑聲:“哦,有事啊。我正和譚政委下棋呢,用的就是你送的那副棋子。”
聽到他說譚政委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心理都震了一下。現在蘇海城去了那軍營,而譚政委正在爺爺那下棋。我又在同時想要告訴爺爺蘇海城去了軍營的事情。這下可麻煩了。根據以往的經驗,如果房間裏足夠安靜的話,一個人在接聽手機,旁邊的人多少是能聽到一點的。要是譚政委聽到了,那就完蛋了。
“爺爺……我……”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跟他說。
卡卡西聽到我的聲音也走了過來,靠在房間門框上,皺着眉想了想,他用他的平闆給我寫下了幾個字,“做夢”。
我點點頭說道:“爺爺,我睡午覺的時候,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想想還是想跟你說說。”
“做夢有什麽好說的?”爺爺的語氣嚴厲了起來,估計這種老軍人是從來沒有哄過孫兒的,他沒有這樣的經驗,覺得跟一個女生說什麽做夢的事情都屬于廢話,所以他繼續說道:“我這邊還在下棋呢,就先這樣了。”
“爺爺,爺爺,爺爺!”我急忙喊着,“我真的很害怕,這個夢,我還不能跟别人說,我隻能告訴你,爺爺,求聽我說完。”
這時手機那頭傳來了譚政委的聲音:“該你了,啧,怎麽回事的?快點,你快輸了。”
“來了,這就輸?我可要打個漂亮的翻身仗!”說完手機那邊就挂斷了,我的心也随着那聲音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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