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還是趁着蘇海城出門晨跑的時候帶回來的早餐,趁着他在那邊聽着昨晚的錄音時候,卡卡西捧着包子湊到我身旁,壓低着聲音說道:“四一姐,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看着他那一臉奇怪的笑,我心裏趕緊警惕了起來。昨晚我可沒發出什麽聲音啊。
“那個……你胡說什麽?我就是做夢了。哈哈,我夢到……”我把我記得的部分跟他簡單說了一遍,要說詳細也不可能,我自己記都記不清楚呢。
等我一說完,卡卡西瞪大着眼睛看着我。我一個彈指彈在他的額頭上,他才回過神來,說道“你是說你夢到蛇?”
“對啊。”
“夢到蛇是不是說會懷孕啊?”
我白了他一眼,确實有說法,說夢到蛇跟胎兒有關系,但是我不是很信這個。畢竟夢到蛇的人多的是,也不是每個都懷孕。
卡卡西可沒有放過我,他繼續說道:“真的。我媽都是這麽說的。四一姐,你想想,你這段時間跟那個死人xxoo的時候,有沒有過危險性行爲。”
我的臉一下就刷白了。卡卡西對于我來說,就是一個男閨蜜,就是相當于弟弟一樣的人。跟他談論這個,真不合适。我趕緊低頭咬着包子:“換個話題吧。”
“換什麽啊?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很嚴峻嗎?難道真的要等你肚子大起來了,我們再來談論這個孩子能不能生下來?”
卡卡西這麽一說,我也跟着緊張了起來,之前我們滾床單還真的沒有任何的防護呢。第一,蘇海城每次都來勢洶洶,照他的強勢,我沒有時間提出關于氣球的問題。第二,我的印象裏,蘇海城雖然不是死人,但是他确實是特殊的,跟他睡在一張床上更能确定,他沒有心跳。在這一點下,我也在考慮着蘇海城到底還有沒有生育能力呢?
不過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并不希望懷孕,要是懷孕了,那等到立春的時候,我就沒有辦法跟着他們下那湖下了。那種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下去,又沒有任何的消息,隻能在水面上等着的情況下,心裏會很難受。那種難受讓我很恐怖。
“喂!”卡卡西再次說道,“你們到底有沒有用套套啊?”
我還是沒有回答他,隻是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低頭吃着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傳來了。卡卡西叫着:“一定是阿天給我們加菜來了。”他是跳着就過去開門了。隻是在門打開之後,他整個人就僵住了。
我疑惑着走了過去,站在卡卡西身後看到了門口站在的人。那是一個稍胖的女人,一身警服,根本不用想,就是蘇媽媽。我就知道,她得到我這裏的地址之後怎麽可能就沒有下文了呢?
“阿姨……”我艱難地叫道。
蘇媽媽那尖銳的聲音傳來:“一個阿天,海城的戰友,一個左宇,海城的兄弟,那這個呢?小鍾告訴我說,你跟一個男人同居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我還說,你這人還不至于惡劣到那個地步,沒想到……”
“媽!跟陳四一同居的人是我。”我的身後傳來了蘇海城的聲音。
這次蘇媽媽僵住了。
十分鍾之後,卡卡西自動消失,蘇海城和蘇媽媽坐在小桌子兩頭。我端着兩杯開水放在了他們兩的面前。蘇海城那張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而坐在他對面的蘇媽媽卻是一直忍耐着怒氣的樣子。她沒有哭,沒有什麽過激的表現,就是這麽坐着,好一會才開口說道:“當了少校,就覺得我們都管不了你了嗎?你要瞞着别人,就連媽媽和爺爺也瞞着嗎?你完全可以悄悄潛回家,告訴我們這些事情,讓我和爺爺幫你。你也不至于躲在這裏,這種地方。”
“媽,你能找來這裏,相信你也知道這些事情的疑點了。我暫時不能回去,而這些事情,我會查下去,不是用家裏的關系,而是靠我自己。我知道,如果動用關系的話,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查到真相。”
“你想說什麽?說我們和那些人狼狽爲奸?你覺得我會袒護那些人來傷害自己兒子嗎?”
“我不想說什麽。媽,如果你真的想幫我,就當今天沒有見到我,就當你兒子真的已經死了。”蘇海城端着開水,起身走向了監聽設備前,帶上耳麥,很明顯就是不再說下去的意思。
蘇媽媽咬着下唇,仰着頭,我知道她是不想讓自己哭出來。想想,一個軍嫂,懷了孩子,大着肚子送丈夫去國外執行維和任務。但是丈夫卻沒有再回來。她獨自一人拉扯大孩子,一直沒有再嫁。她這輩子承受的痛,一定不少。她也很堅強,不過在沒人的時候,她應該也哭過。
“阿姨……”我輕聲叫着。
“别叫我!”她突然朝着我吼着。我被吓了一下,後退了一步,沒敢再說話。
好一會,她才站起身來,朝着門外走去,我趕緊幫忙上前打開了門。她的腳步在門口停了下來,回身看着我,壓低着聲音對我說道:“爺爺說,蘇海城現在叫陳重了。因爲有你,才有海城活着回來。所以他姓陳,陳重,重新來過。陳四一,以後,我兒子就交給你了。雖然你真不是我理想中的兒媳婦,但是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原來她都已經知道了。甚至爺爺給蘇海城重新做身份證的事情都知道。那她這次來,應該就是對我的突然檢查?那麽她應該也知道我沒有懷孕的事情了吧。
我點點頭:“阿姨……”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記住以後換着孕婦裝穿,你肚子裏的孩子對于你來說,就是一個護身符。我蘇家的孫子,那些膽大妄爲的人,還不敢動!”
“謝謝,阿姨。”
蘇媽媽又看了看監聽設備前根本就沒有轉頭過來的蘇海城,沒有看着我說道:“下次你們要過去,開車過去就好,給我打電話,我給你們放行。”
“謝謝阿姨!”我心裏真的興奮了一下。要知道,坐那種長途汽車過去,真的是一種很痛苦的事情。
蘇媽媽離開之後,我走了過去,從身後抱住了蘇海城:“現在你媽媽和爺爺都已經知道你還活着的事情了。一來他們能幫我們,二來你也不用那麽擔心他們了。”
“等到事情解釋之後,還要讓他們接受,我其實是一個死人的事情,那不是同樣的打擊他們嗎?”
“那我們就永遠不說啊,就你現在的情況,要是不說的話,誰會拉你去醫院檢查啊?”
“瞞不住的。我就那麽走下那個湖,走到湖水裏,那種事情我不是說忘記了就能忘記的。”
下午我離開了家,去了那家健康中心。雖然隻有我一個人,但是有了昨天一個人去打聽那墳講究的事情,我也不會害怕。不就是見見櫻雪嗎?說話的時候小心一點就好。我就是一個單純的孕婦,我要做的就是假裝着什麽也不知道,去跟她聊天。看看她到底想從我這裏打聽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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