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那如果外面的大環境是百鳥朝鳳呢?”
“喲,那可就不得了了。即時發啊,那墳要是沒有被破壞的話,那至少也是個京官了吧。”
“破壞?”我邊說着,邊從那小凳子上站起來。不知道爲什麽他們坐着那麽矮的凳子一整天都沒問題,我坐這麽幾分鍾就腿軟了。
“對啊,墳被破壞了,就沒用了,甚至會有不好的影響。誰家墳被挖了都會不高興的。”
另一個大爺在那說道:“前幾天那邊舊街那兩家人打起來的不就是因爲犁地的時候,碰到人家的墳了嗎?被挖了巴掌那麽大的泥。”
我點點頭,墳被破壞了,信風水的,當然會去跟人家理論啊。就在我準備要離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昨晚我的那個疑點。“大爺,那如果百鳥朝鳳裏,後人是個男人呢?”
“男人?”兩個大爺都驚訝了。他們兩低聲商量着:“怎麽會讓男人選這樣的地呢?”“說不定他家有姐妹呢?”
“那如果就是男人呢?”我追問着。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個将軍是男是女,隻是直覺着他應該是男人。
大爺也是想了好一會才說道:“那墳下應該動過,不知道,這個不知道了。哪裏的墳?我們也去走走山?”
大爺這麽一說,我趕緊說道:“哈哈,我随便說說的,随便說說的。”那墳,那山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跟大爺說了感謝的話之後,我就趕回去了。坐在農村客運的小班車上,我再次拿出了蘇海城畫的那圖,仔細看着。墳要接地氣!我畫的那墳,下面有空間,用竹子引上來,用來接地氣的。而蘇海城的圖,是用了山裏的一條縫隙,那是不是下面也有一個空間呢?
我想到了那骷髅出現的地方,他寫的字,他既然能知道湖水枯的時候,鎖會出現,是不是說他已經見過那個鎖了。他在哪裏見到的?說不定就是他死的那地方,那個什麽鎖,很有可能就是在那縫隙的下面,就相當于我圖上的那個小空間的作用。
今天還真是沒有白來呢。
等我回到我那小房子的時候,卡卡西已經拿着我的泡面在那泡着,用手機看着大片打發時間。看到我回來,就嚷道:“可回來了,四一姐,你……沒帶飯回來啊?”
他穿着一身皺巴巴的黑色運動服,加上那長期盯着電腦的黑眼圈眼眶,捧着泡面,那真是夠搭配的。
“你自己不會出去吃啊?又不是讓你二十四小時守在這裏。”說完,我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我低聲說道,“我還一天沒吃東西了呢。”
“你也沒吃,好,我們兩出去吃。反正不用二十四小時守在這裏。”他一下就精神好了,沖到我面前。我也知道,這下出去吃,就是花我的錢了。
二十分鍾之後,我們兩坐在了快餐店裏,吃着十二塊一個的快餐,喝着不要錢的西紅柿雞蛋湯。卡卡西一邊大口大口塞着飯菜,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四一姐,你家死人呢?跟你一起出去就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我沒有說話,低着頭吃着飯。
幾秒鍾之後,他拍拍我的肩膀,努力吞下嘴裏的飯菜,語重心長地說道:“姐,你要知道,軍嫂總是寂寞的。你要堅強,學會自己面對生活中的艱苦。軍嫂也是很偉大的職業,那歌裏不是唱了嗎?功勳章有他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吃飯吧,别這麽多話。”我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我别開臉,看着外面那些學弟學妹臉上帶着微笑走來走去的。那種簡單平凡的日子,已經成了我的奢望了。我不後悔認識了蘇海城,但是我卻沒有做好當軍嫂的準備。
已經一整天了,他也沒有給我打電話說一聲。他是軍人,從他的角度看這件事是很正常的,但是對于我來說,卻讓人有點難受。我還是沒有一點跟軍人談戀愛的心理準備。
卡卡西看着我失落的樣子,又說道:“别想這麽多了,他現在就是一個死人,這些事情之後,還不一定他幹嘛呢。說不定他就不能回去當兵了,你也不會是什麽軍嫂。”
“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我再次見到蘇海城的時候,已經是夜深的時候了。卡卡西要守着監聽設備,就在我那小客廳的沙發上卷着被子。我就在房間裏上,畢竟白天的信息量太大了,我還需要整理一下。我把蘇海城的那張圖拍照放在了電腦裏。然後在電腦裏加上了字,把圖聯想性的補充了一下。例如那縫隙下面有個空間,而鎖就在那下面。
到底鎖着什麽呢?貼吧上的那個墳,下面的空間是空的。山上的墳,和那墳的不同之處在于哪裏呢?會不會就是跟墳的後人男女有關呢?換句話說,那縫隙下的鎖,鎖着的東西,跟墳主後人男女有關系。就因爲他是男人,這個百鳥朝鳳不适合他,所以在那下面做了手腳。恩,很有可能是這樣的。
“要是能找到當初布陣點穴的先生就好了。”我自言自語着。
房門就是在這個時候打開的,蘇海城走了進來,對着我點點頭也沒有說話。
“你回來了?”
“嗯。”他站在我身後,看着電腦屏幕上的圖:“這個是什麽?”
“我今天去找了那些老先生,給他們看了圖,他們說那個是爲了即時發,而接地氣的做法。”
“即時發?!”
“就是讓後代在短時間内發達。還有一點,我們之前一直忽略了。爲什麽有人要跟我們過不去,他們就那麽緊張我們查這件事?”
“這個确實不知道原因,也許他們在隐瞞某件事,擔心我們會知道吧。”
“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我們現在做的時候,對于他們來說,就是破壞了他們家的祖墳。加上百鳥朝鳳,還有這種特别的葬法,很可能那墳就是個豎葬接地氣的即時發。我們影響到人家發達了,人家當然會阻止我們啊。在民間,這種事情,兩家人都能有矛盾,而那墳的後人很可能就是當官的,而且還是比較大的官。例如:q将軍。”
蘇海城沉默着,我也是好一會才知道:“我們在挖他們家祖墳。”
蘇海城還是沉默着,好一會之後,才轉身走向衣櫥,邊說道:“如果他們家的祖墳是需要五個寨子裏無辜的百姓的生命,還有我們這些當兵人的平白犧牲來換取的話,我不介意做鏟墳的人。”
蘇海城去洗澡了,我就對着那張圖,繼續發呆着。那地方那麽多蛇,而且還出了那麽大的蛇,加上那百鳥朝鳳的風水穴,那地方要是被鏟了,說不定那些有靈氣,有怨氣的蛇會報複我們呢?
算了,蘇海城決定的事情,他是一定要做下去的,那我就跟着他走下去吧。走一步是一步,反正現在也回不了頭了。
在他洗好澡回到房間之後,我才問道今天那個猴子呢。他抱着我,就往床上丢,和之前沉穩的他完全不一樣。
“我用我的身份證給猴子在郊區的小旅館開了房,另一個戰友沒有找到,猴子也不知道他在哪裏,甚至不知道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另一個戰友。還有什麽問的?”他壓在我身上,眼睛裏已經冒火了。
“你,你能不能不要那麽急,卡卡西在外面。”
“他在被子裏用手機看片,沒空理我們。我的女人,還不許我碰嗎?”
跟兵講床上的道理是講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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