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剛要解釋,沒想到一旁就傳來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阿天!你怎麽在這裏?”
我們随着聲音看去,就看到了那個穿着便裝的左宇。我的腦袋裏一下就冒出了幾句話。第一句:世界怎麽就這麽小呢嗎?第二句:這也太巧合了吧,當演狗血電視劇呢?第三句:會不會再狗血一點啊?
自從上次懷孕事件在爺爺那被揭穿之後,我有種什麽也不害怕的感覺了。事件再糟還不就是那樣嗎?還能怎麽樣?反正死不了人。而且還有蘇海城呢。上次我覺得天要塌了,事情肯定蓋不住的時候,蘇海城就這麽簡單的化解了。
我發覺我最近走黴運,我就是那麽烏鴉嘴!在左少走向我們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看着手機上蘇媽媽的來電,我是緊張地接聽了電話。“喂,阿姨。”
“在忙嗎?陳四一?”
“不忙,不忙。”對她我敢說忙嗎?
“不忙,那你一個小時後,在中景大道上的陽光咖啡廳等我。我跟你說幾句話。”
“是是是。”蘇媽媽跟我說的每一句話,那都是命令。我每根神經都會本能地服從她。
阿天看着我問道:”怎麽了?“
“海城的媽媽找我。說一個小時後在陽光咖啡那見我。”我的眉頭皺了起來,低頭看看我今天穿着的衣服,要來這裏,之前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的。但是要見蘇媽媽的話,穿着牛仔褲肯定會被說的吧。
左少走到了我們面前:“好巧的,阿天。陳四一也在。你們。。。阿天,我知道海城跟你是好哥們,但是你也不至于。。。”
阿天歪着個腦袋,沒好氣地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麽?你怎麽也能出來逛街了?不是還關着禁閉嗎?”
“啧,我怎麽就是關禁閉了。我申請了一個月的相親假,剛回來就聽說海城出事了,我爸跟我說海城還留有一個孩子。我還不相信呢,前幾天去找到陳四一的時候。。。算了,她之前也不認識我。都是誤會吧。怎麽樣?一會我們一起坐坐?”
我心裏一下哇涼哇涼了。一起坐坐?一起坐坐?一個小時後,我們還真的是一起坐坐了。就在陽光咖啡,落地窗前的小桌子上。
陽光咖啡就是因爲這裏四周都是落地窗,陽光很充足。而且這種大冬天的,曬着陽光也很暖和。我們三個加上蘇媽媽就坐在了一桌旁。
别提什麽媽媽健康中心之後的事情了,沒之後了,突然冒出這麽兩個人了,我們本來的計劃被打斷了。
小小的桌子旁,我和蘇媽媽坐在一邊,對面就是那兩個男人。阿天的輕浮不羁,蘇少的圓滑沉穩迥然不同。他們怎麽就都是蘇海城的好兄弟呢?
蘇媽媽穿着一身警服,還拿着帶着警徽的公文包,她看着我說道:“我這次是過來開會兩天的。既然你懷着我們家孩子的事情已經公開了,那麽我當然也要來看看你。陳四一啊,你這穿着的是什麽啊?就不爲孩子想想嗎?”
接着就是十幾分鍾的批評。反正我就連綁頭發的發圈珠子都被說了。更别說那牛仔褲了。我心裏直想着,這也太緊張了吧,就算我是真的懷了,這沖頂也就三個月,看都看不出來呢。
十幾分鍾之後,在我一再保證,一會就去買孕婦裝,以後隻穿孕婦裝之後,她才說道:“陳四一,以前我是說過我隻要孩子,我們不見面。但是現在情況有變,你也要知道,雖然我還是隻要孩子,但是你的特殊性,我已經不能不承認了。既然都公開了,你也要有點樣子吧。他們倆是怎麽回事?”
我擡頭瞟了一眼阿天和左少。阿天張嘴剛要說話,蘇媽媽就打斷了他:“左宇你說!”
“黃副局,”左少也是個參謀,叫人的時候,并沒有叫阿姨,而是以職務來叫人了,“今天我碰上陳四一也是巧合。她和阿天一起去媽媽健康中心,我正好在那裏看朋友,就遇上了。聽說您過來,我也就跟着過來打個招呼。”
我低着頭,這個左少是想整死我啊,說得那麽不清不楚的,還強調我和阿天一起的。
“阿天!”蘇媽媽看着對面的阿天,阿天馬上呵呵笑道:“阿姨,你聽說我說。其實啊,四一一個人挺辛苦的。”
“她一個孕婦自然是辛苦的,我給了她這麽多錢,就是讓她請保姆照顧自己的。是她自己不請保姆,活該辛苦。這關你什麽事啊?難不成,你就是她請的保姆?”
阿天被嗆得一句話說不出來。氣場,難怪她能當到副局長啊,那氣場一下就把我們三個都壓制住了。
她緩緩看向了我:“把你現在住的地址給我,我找一家牢靠的服務中介,給你安排一個保姆。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跟保姆一起商量。這種帶着我蘇家的孫子,還帶着兩個男人一起逛街的事情還是少點吧。我也知道他們都是海城的兄弟,但是畢竟我們海城已經不在了。也就這麽幾個月,你把孩子生下來,你愛勾搭誰就勾搭誰去。我還沒那閑心管呢。”
這些話還真是夠傷人的,我咬着唇,不讓自己出聲,我怕我一說話就會哽咽。
阿天剛要說話,左少就說道:“黃副局,您言重了。不過,您的提醒也是應該的。這一點,我們以後也會多注意的。”
蘇媽媽對着他點點頭,一看就是很滿意的樣子。再轉向阿天,兩秒鍾之後她無奈地别開了臉。看來她對阿天也不抱什麽希望的。她轉向了我,掏出了本子和筆,問道:“把你的詳細住址告訴我。”
“阿姨,我覺得,我現在月份還小,還不用請人照顧的。”
她一個冷哼:“你住的地方就對我保密?有什麽特别的?”
左少還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四一,我也覺得你請個人比較好。你有沒有感覺,這段時間,有人在觀察你?”
“哦?”蘇媽媽警惕了起來,“左宇知道什麽?”
“隻是猜的。我剛回來的時候,去找過她,看到有個男人似乎在觀察她。”
蘇媽媽臉色更沉了:“你還是把住址告訴我吧,要不我會考慮讓你搬到我家裏去住的。到時候,你不高興,我也不高興。何必呢?”
我的住址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麽秘密,真要查的話,去學校裏,多問兩個人就能查到了。我隻是懷疑左少到底是什麽立場。我還是說出了我的住址,因爲這個根本不可能瞞得住。然後看着蘇媽媽離開,接着就是左少也走了。他走之前還陰陽怪氣地說道:“阿天,朋友妻不可欺,何況肚子裏還是有種的。”
他們一離開,我就趕緊用手機給蘇海城打電話,通知他,我那的住址蘇媽媽和左少都知道了,讓他有點準備。
蘇海城還是那個樣子,聽我說完就是“嗯。”一聲,沒有任何的表達了。
挂了電話,阿天一口氣喝光了那咖啡,問道:“需要休息嗎?不休息我們就再去那媽媽健康中心。還是你打個電話過去問下,看看那個櫻雪下班了沒?”
“不想去,心情不好,明天我們再去吧。”我整顆頭就抵在了桌面上,“啊!讨厭死了!”
“妞!”阿天說道,“我真不知道海城怎麽就喜歡上你了。你這種性格,沒心情就不去做,如果是當兵的,那直接去跑個越野八公裏回來再問你有沒有心情。我們現在是在執行任務,是去對櫻雪進行偵查,你就跟我說沒心情。”
“我是他女人,又不是他的兵!”我有氣無力地應着,渾身上下一動都不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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