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麽我看阿天總覺得他是在笑話我,所以我就跟着蘇海城走向了陽台,靠在了陽台門框上,開始跟他說今天的事情。
我剛說到一擡頭就看到櫻雪時候,阿天就在那邊問道:“你怎麽就能确定坐在你對面的女人是櫻雪呢?”
“我老闆的桌面上有她的照片,而且我也經常會看。她的樣子,我早就記住了。”
阿天也提出了疑問:“爲什麽你老闆的女朋友你也那麽上心的去看啊?”
“我……”我一時也不知道怎樣回答。
海城抖着床單,不經意的在那說道:“繼續說重點,别理他。”
他的話讓我能輕松了不少,要不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麽跟阿天解釋呢。而且他跟卡卡西也混得挺熟的,卡卡西那話唠說不定早就告訴他,我以前喜歡我老闆。阿天一定知道這點,還要故意問。
不過他既然問了,我也大方點說吧。“我以前就經常看櫻雪的照片。上次她偷偷在我們工作室門口偷看的時候,我和卡卡西追出去,也隻是看到一個背影。這一次是她整個人好好坐在我的對面,我當然能确定她就是櫻雪了。她也沒有跟我說什麽,就說我孩子還小,這麽接觸電腦會有輻射。然後給了我一張名片是一個媽媽健康中心的。”
“那是什麽地方?”蘇海城問着。
阿天在那邊就說道:“你一個軍營裏出來的大老爺們還真不知道那地方。那是孕婦啊,那些年輕媽媽們,減肥啊,祛疤啊,還有什麽交換育兒心得啊,代理請月嫂的地方。反正就是小孩還小的時候,有麻煩他們都能幫忙處理的。我手下那個經理去年家裏生了孩子,就是讓他老婆去了媽媽健康中心的。一個月就花了差不多上萬呢。”
我繼續說道:“海城,我覺得懷孕的事情,如果是正常接觸下的櫻雪是不可能知道的。現在她直接說這件事,應該就是她後面有人的,那人告訴了她,我的信息。”
蘇海城已經曬好了床單了,看他那動作也是很娴熟的。不過也是,他當兵那麽多年,在軍營裏,誰給他洗床單啊,還不得是他大老爺們自己洗的。他把桶裏的水,倒在了陽台上我種的那些小植物花盆裏,那居家的感覺,讓我覺得,其實跟他在一起也挺好的,這些事情結束之後,我一定要想辦法帶他去檢查一下身體,說不定他隻是中毒了,并不是死人呢?
蘇海城放下了桶說道:“欲擒故縱!她能出現跟你接觸,還說出了這樣的話,那肯定是得到了消息的。但是卻沒有跟你多說什麽,隻留下了名片,那就是等你上鈎的。我們這麽明顯的出現,就是爲了吸引她的注意,而她也出現了,還用這招吸引你的注意。四一,你明天去那地方看看,阿天,你陪她去。這樣也不怕有什麽麻煩。”
“行啊,不用再這裏傻坐着,比什麽都好。”
蘇海城走回了房間裏,還瞪了他一眼。我趕緊坐在了那沙發另一頭,問道:“阿天,你今天就在這裏坐了一天?”
“對,你男人一大早就打電話叫我過來的。因爲他要出門買新的床單被套,然後換床單被套,再洗床單被套。你家男人真勤快。我也隻有在部隊裏的時候,才自己洗過床單。”
“一整天接到什麽電話了嗎?”
“接了十一個。這些人真是耍老子呢,都是些廢話,還有一個竟然老婆跟小三男人約去開房的。卡卡西呢?今天沒過來?”
“那我在這裏守着吧,你要忙就去忙吧。”
阿天的話,讓我吃驚了,他竟然說道:“我是讓他去那酒店去抓奸騙錢啊。他不是整天都說沒錢嗎?這估計要能騙上好幾萬了。”
我馬上看看房間裏的蘇海城,房門沒關,他還在給新枕頭套上了枕頭套。我們監聽的這些人,都是他戰友的親屬,這。。。
阿天是在跟我一起吃過晚飯之後才離開的,預約了明天早上十點過來接我去那家媽媽健康中心看看。
他一走,蘇海城就坐在了監聽設備前,我關上了大門,看着他那沉着冰冷的樣子。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感覺怪别扭的。
“蘇海城,你不用這麽緊張吧。這個不是有電話打進來會自己錄音的嗎?我們也可以聽錄音啊。”
蘇海城頭也沒回,就在那對着電腦:“從屍體浮出水面,再到失蹤,接着安排一般進程,那兩個人應該就是這一兩天會回到d市。最重要的電話應該就是在這一兩天了。”
“這個是不是能追查到信号?如果他們跟你一樣,都不跟家裏人聯系呢?”
蘇海城終于摘下耳麥,擡起頭來:“賭個萬一吧。”
好了,他又戴上耳麥了。我心裏暗暗吐了口氣,還是決定先去洗澡睡覺吧。跟他真的挺悶的。
房間裏已經重新布置過了。電腦桌上整整齊齊的。就連電腦後面的那種灰塵都被擦幹淨了。床沒換,但是也鋪上了米色底暗色刺繡小花的新床單。枕頭被子都是新的,在一旁的小桌子上,還放着一隻花瓶,插着一大束玫瑰花,這個房間一下就感覺溫暖了很多。
我的唇角緩緩揚了起來,原來蘇海城那種男人也會給我送花啊。
就在我的腳步僵在房間門前的時候,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到了我的身後。他的胸口,就貼着我的後背,站得很近的感覺。
“喜不喜歡?”他問道。
“啊?!喜歡。”我應着。
“本來是想買那種拉起來就是彩色的那種什麽,什麽東西了,挂在房間頂上的。我們部隊裏,如果有軍嫂第一次去,那些兵都會這麽做。整理房間,換上新的床上用品,放上花,現在就差那種吊在屋頂上的東西了。”
我聽着額頭上漸漸出現了黑線:"别,這樣就好了。”其實我想說,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會不會很土。但是他們在部隊裏有時候就是用這麽簡單的東西去表達對軍嫂的尊敬和歡迎的。這應該是一種類似傳統類的東西,我也不好批評什麽,所以就這麽說吧。
他沉默了,我就知道,他會不說話。所以我轉過身去,踮起腳尖,啄啄他的臉頰。上次吻他,被他避開了,我心裏有陰影了。“這樣就好。謝謝你,蘇海城。”
他輕輕咬了一下下唇,好像想說什麽,卻還沒有說出來。幹脆就這麽轉身又回到了監聽設備前,戴上了耳麥。
在我抱着衣服,走向衛生間的時候,聽着他突然冒出了一句:“四一,委屈你了。”
我的腳步就僵在走向衛生間的路上,唇揚了起來。這個男人真不錯。
第二天早上,我和阿天一起去了媽媽健康中心。
在走進去中心大門的時候,總台的素顔美女就起身迎接着我們。爲什麽是素顔美女呢?别人家的總台美女都是化妝的,他們家的是不化妝的。我想很多孕媽媽和在喂奶的媽媽爲了孩子都是不化妝的。要是來這裏看到一個個化妝漂亮的女人,這多生氣啊。有時候女人心裏就是這麽比較的。
那美女遞上了表格,說道:“兩位先填個調查表吧。要不要在我們這裏辦卡都行,可以先了解一下。”
我拿着筆正要寫字的時候,那美女就問道:“兩位是結婚多久要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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