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海拔多少嗎?”
“不知道。”
“你怎麽知道是百鳥朝鳳的?”
“這個,這個,像。”
我不明白他問着我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題是幹什麽的。隐約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嘈雜的聲音。阿天吼着:“那麽寶貝什麽啊?給我。關機!”接着就看到一個黑色的小東西從我身旁呼一下就飛下山砸在了石頭上碎了。
漢子的聲音說道:“我手機!我,我……啊!”
“老實點,不然一槍嘣了你。殺人這種事,老子不是沒幹過。”接着第二個手機被摔了過來。我想要轉身去看看,蘇海城卻用手加大了力道攬住我的身子不讓我轉身,邊繼續問道:“這樣的墳,後人會當官?”
我急了,這些我之前都說過了的。“你放手。”
阿天繼續說道:“你們三個老實點,幫我們把東西挑到地方,一個人一天三百塊,還外加一千塊給你們買新手機。卡卡西,你的平闆拿來!”
“我?!哥們!你是在懷疑我會當叛徒?”卡卡西喊着,接着就是他哎喲喲的聲音,我也不能回身,也看不到阿天到底對他做了什麽。隻聽阿天說着:“不給我就跟他們的一樣,直接丢下去。大不了回去我再賠你一個。切,這幾毛錢,我還賠得起。”
“你拽!你拽啊!拽你去砸了四一姐的手機啊!去啊!你把四一姐一起推下山去更好。蘇死人!你管不管你的兵!”
我也急了:“喂喂,蘇海城……“
“沒事。我們兩繼續聊。百鳥朝鳳,那他的後人是不是能當很大的官啊?”
“蘇海城!你們到底幹什麽?”聽着後面的聲音,好像老闆比較配合,直接關機了,還說道:“你一個人拿着這麽幾個手機,别嫌重。”
“放心,到它們累贅的時候,我會把它們都丢那滑滑梯裏去的。回去賠你個更好的。啧啧,大學老師呢,你這手機也挫了點。”
我急得都快要哭了,阿天這明顯就是違法亂紀的事情啊。“你們到底幹什麽?”我大聲叫着,并用力掙紮了起來。
蘇海城突然抱住了我,說道:“小心别真掉下去!”接着他貼着我的耳朵,低聲說道:“如果沒有人給軍隊報信的話,部隊不會那麽短時間得到消息。當初那個寨子的事情,我們部隊的人趕到的時候,都已經是好幾天之後了。那蛇是今早淩晨滾下去的,現在才中午,就已經派人出來了。内奸,就是他們幾個人中間。”
我有些愣住了,我根本沒有想過會有人直接跟部隊聯系,畢竟這些人看上去都不是有這樣背景的人。我也趕緊壓低着聲音說道:“卡卡西和老闆絕對不可能。”
他放開了我,卻隻是換個方向攀着我的肩膀,讓我能看到那些人:“好了,阿天。你幹什麽呢?”
這麽明顯的事情,他竟然還這麽問,這不是擺明着就是裝的嗎?
阿天也配合着說道:“什麽也沒幹,發個屁而已,你還要研究一下啊?走吧,快點,我們隻有二十四小時的時間。”
卡卡西是一臉不爽的瞪着阿天的,老闆比較平靜。而那三個漢子,都有着一種驚慌的感覺。長得粗粗壯壯的又怎麽樣,在一把槍面前還不是慫了。
蘇海城直接用我口袋裏掏出了我的手機,然後就關機了,放在他的衣服口袋裏:“我收着吧,不是懷疑你,而是擔心會有追蹤。”
我能拒絕嗎?因爲我看到就連阿天都在把他的手機關機了。這下,我們這些人真的就在這大山裏玩捉迷藏了。
這一次行走的隊伍變了,那三個漢子在最前面,接着就是拿着槍的阿天。在接着就是卡卡西和老闆,最後是我和蘇海城。
因爲是走在最後面,我就低聲跟他說着話:“你和阿天什麽時候設計好的?”
“今早淩晨,你睡着的時候。”
“那你怎麽不知道去啊?”
“阿天現在就是一個酒吧老闆,他搶劫的話不會上新聞,要是我搶劫的話,估計能上頭條了。”
卡卡西在我前面很不爽地說道:“我的平闆啊,他居然連個套子都沒套就直接丢他包裏了。知道他包裏全是什麽刀啊槍啊子彈的,把我屏幕劃花了我就要他賠我新的!”
山路不好走,但是在有槍在身後的時候,這一路走得很平靜。就一開始我們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沒有人說話了,大家都在默默的走路,讓速度一下就快了不少。
并是在下午的大太陽下走路,走到三點多,卡卡西先坐在了路邊的石頭上,喘着氣說着要休息。他的話是:“我要是真的在這裏累昏倒了,你們還要出個人力來背我。多不劃算啊。休息會,休息會!”說着他給自己灌了水。
阿天說道:“你要是昏倒了,我直接從這裏踹你一腳,你就下去了。哪用背啊?行了,休息,喝水的喝水,放尿的放尿二十分鍾後繼續。”
這真把我們當兵了,把時間都定死了。
我也趕緊找地方坐下,本能的想着掏手機出來看看時間,卻發現沒手機了,真不習慣。看着阿天走近了蘇海城,兩個人在那說着話。“好久沒這種熱血的感覺了。真懷念我們當初一起當兵的日子。”
趁着他們兩沒注意,我也趕緊跟卡卡西擠到了一起,低聲問道:“讓你查的那個,怎麽樣了?”
老闆也湊了過來:“你們兩鬧什麽呢?現在大家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要是蘇海城他們出事了,我們都跟着玩完了。要是真被部隊的人抓到了,我這工作也不用要了。你們兩也不用想着畢業了。”
“老闆,”卡卡西說道,“我覺得對于畢業來說,我們這一趟絕對值。這種人生經曆,那絕對是能拍電影的,等結束了之後,我就寫小說,咱争取拍電影去。到時候,名利雙收誰還在乎我畢沒畢業啊。”
老闆低聲問我:“四一,你跟那個蘇海城到底到什麽程度了?雖然我的立場不适合問這個,但是作爲你的老師,我還是提醒你一下,有時候應該理智一些的。”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叫我放手,可以我現在很難說放不放手啊。首先我跟蘇海城确實已經有了點情侶之間的感覺了,談不上什麽愛不愛的,但是那個晚上,他撲向我,自己掉下山去,我還是挺感動的。而且,現在他爺爺他媽媽都覺得我肚子裏有着他的孩子,就這一點,我也不是說想轉身離開就能離開的。
休息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在阿天催促着我們趕緊繼續上路的時候,卡卡西找個機會跟我說了一句:“查到了,沒看清楚。有五六個領導老家是這裏的,權位最高的,是一個将軍。”
卡卡西說完這句話,就趕緊跟着隊伍走了。蘇海城拍拍我,問道:“愣什麽?那小子跟你說什麽了?”
“沒什麽?沒什麽?卡卡西經常亂說話,别理他。”我們也跟上了隊伍。隻是在行進的時候,我的腦子裏全是我們第一次看到墓碑時的畫面。我問他們認不認識那墓碑上的人,阿天正要讀名字,蘇海城就打斷了他說“不認識!”那時候沒覺得這件事怎麽樣,現在回想起來,蘇海城那是故意說得那麽大聲,是爲了打斷阿天說話,制止阿天說下去的,如果墓碑上的名字是部隊裏的什麽大将軍的話,說不定他們真的認識。
覃?q?q将軍?不,q将軍絕對不會是死人!那這裏面到底是什麽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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