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去就算了,我們也可以分擔行李,剩下的兩個一天三百塊。”蘇海城甚至連一句解釋也沒有,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他這麽一說,讓那三個人,連一句退出都不敢說了。
最矮的那個沙啞着嗓門說道:“我知道路,我知道路,往沖槽走,翻過那座山,就到湖邊了。”
“好,我們往那山上走,用最快的速度到達河邊。出發吧。”原來蘇海城停下來,就是爲了說這個來改變路線的。
那時候我是跟着大部隊,根本就沒有多想什麽,等我們從灰土的小路走上更一條小路的時候,我才知道什麽叫做沖槽。
那是一條直上直下的路,路面比兩邊要矮,路上有凸出的石頭可以踩着。在一些爬不上去的地方,還需要扯着一旁的灌木,才能爬上去。一開始還挺好玩的,但是二十多分鍾之後,我就喊了起來:“喂,這是不是路啊?”
前面的一個漢子就喊道:“我們都走這條路的,走這裏近。”
“問題是這不是路吧。”說話的時候,我正好手腳并用的爬上了上一級的大石頭上。
蘇海城停下了腳步,拉了我一把,說道:“這種路叫沖槽,最初就是這種林子伐木的時候,把木頭從這裏沖下,沖出來的一條溝。以後下雨的時候,山上的水也會往這裏沖下去。”
“沖槽?沖出來的水槽?”
“算是吧,走不動了?”
我搖搖頭,還不至于就走不動,隻是覺得走得很吃力罷了。
前面的漢子就說道:“走沖槽要比走山路近很多的。這不馬上就到山腰上了。”
我擡頭看看山頂,還好高啊。再回頭看看下面,呃,這,有問題。“喂喂喂,”我喊着,可是卻沒有下面的話了。現在這個高度,我還不敢斷言什麽,但如果能去更高一些的地方,應該就能确定我心裏的念頭是不是正确的了。
打定主意之後,我快步朝前。不就是爬溝嗎?感覺就跟爬長城差不多。我真不知道那幾個漢子究竟是怎麽在這樣的路上,上下自如,還能挑着我們的行李的。那麽大的石頭,我需要手腳并用的爬上去,他們挑着東西上去,都不吃力的樣子。
因爲心裏有了念頭,我走得很快。不對,我爬得很快。卡卡西就在後面喊着:“喂,四一姐,你這是喝了脈動還是紅牛啊?我記得我們沒有買吧。”
阿天就笑道:“她那是愛情滋潤,小弟弟,你還不動懂。
我加快了腳步,在越過那三個漢子的時候,其中一個說道:“别走那麽快,要不到後面沒力氣。”
其實我們跟他們一起都走了一個多小時了,我有點臉盲,還分不出他們誰是誰。感覺上隻認出了其中一個身高比較高。說這句話的就是那個身高比較高的男人。
蘇海城也加快了速度,跟着我的腳步,時不時地護着我。有時候,我爬上去不穩的時候,托下我屁股,在我前面的話,就拉我一把。或者借着他手長,把一旁的灌木壓下來,讓我拉着爬上去。
雖然他爲我做的都是一點小事,但是我也知道,沒有他的話,在這種沖槽裏,我早就受傷了。一個小時之後,我們終于爬到了半山腰上。而時間也已經接近正中午了。我站在一塊稍微平緩的大石頭上,喘着氣看着眼前的景色,心沉了下去。
幾分鍾之後,他們都上來了。老闆拿出相機拍了幾張。而阿天拿出的是他的專業相機,在那調試着,邊說道:“這裏風景好美啊。如果我們在這裏過夜的話,明早拍日出一定很美。想想看,十月的山裏,早上肯定會有霜凍,白色的大地,金色的陽光……”
“我們會被凍死的!”卡卡西說着。确實,我們上次來的時候,早晚溫差還不是那麽大,淩晨的時候就已經夠我們受的了。那種山上的霜凍,在早上的時候,會有一種冷進人骨頭裏的感覺,那時候,就真的是把手指頭掰斷下來,都不會覺得痛了。
一個漢子說道:“不用在這裏過夜的,在兩個小時,我們就能翻過山了,晚上你們可以去我們寨子住。”
“我要去那座山!”我指着一旁的那座山說道。我的話,讓他們都看了過來,很顯然,他們都不贊同我的提議。我隻能繼續說道:“還記得我說過的那個陣嗎?八座山,五個寨子,圍着中間的湖。但是卻是圍死的,就算那水是地下水,但是風水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但是這邊不同。玄武朱雀,青龍白虎都很明顯。這裏看去,位子還是歪了一點,那座山應該是風水最好的地。”
我指着的山,并不是那八座山裏最高的一座,而是第二高的,在那座山的左邊就是最高的山,那座最高的山成爲了它的青龍位。
那個高個子漢子說道:“那座山不能去。那上面全是蛇。”
“全是蛇?那就對了,蛇都喜歡在有靈氣的地方。那邊肯定有什麽特别的。我們過去看看吧。”
“不能去!”那個高大個漢子再次喊了起來。
這時另一個漢子沒好氣地說道:“去就去,怕什麽?就算那上面蛇多,又不是真的都沒人去的。你怕你别去了,我們兩個去,一天能拿三百了。”他們這是想着,我們折去那邊,時間肯定更多,時間花得多,他們得到的錢也多。
蘇海城看看腕上的表:“休息一會,吃點東西,然後去那邊山。”
老闆和阿天都沒有意見,就卡卡西喊道:“啊?繞那麽遠啊?四一姐,那邊是不是真的有金子啊?最近金子掉價很厲害的。”
我喝着水回答着他:“有鑽石!”
我找了個樹蔭下坐下,開始吃着幹糧。還好這次我也參與了幹糧的購買,我挑了不少大毛毛蟲面包。這種不貴,打扁了也不占地方。可以裝很多個呢。現在我就吃着毛毛蟲面包喝着水,看着四周的景色,嘴裏低聲說道:“要是有個羅盤在就好了。”
那個高個子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到了我身旁。不過他并不是跟我坐在一塊石頭上,而是切切地坐在了我身旁那塊大石頭下面的小石塊上,那明顯就比我矮了不少。他低聲說道:“妹子,那邊真不能去,那邊蛇多,多到大白天都敢攻擊人。而且那邊鬧鬼,要是天黑走不出來的話,我們在那個山頭就麻煩了。”
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麽,反正他說話的調子跟剛才好像不一樣。我對着他笑了笑:“我們已經決定了。而且你不覺得,這樣能多賺一點嗎?而且我們這麽多人,那邊又不是什麽沒有人迹的地方,不會有危險的。”
他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再說什麽。
蘇海城走到我身後,給我遞上了軍用壓縮餅幹,我卻給了他一個大毛毛蟲面包,對着他笑笑。他說道:“吃那個吃不飽的,一會就餓了。”
“一會餓了吃晚飯。你不覺得這種壓縮餅幹不好吃嗎?”
“橙子味的。”
“那也不好吃。”
阿天還在那擺弄着他的相機,對着遠處的山,邊陰陽怪氣地說道:“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啊。我這還餓着呢,也沒有給我拿點吃的來。”
老闆難得地開了玩笑:“你那是活該,自己要拍照,又不是沒手拿吃的。”他這是得知櫻雪還活着之後終于放松下來了,也說點玩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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