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城再次說道:“去打一巴掌吧,要不真瘋了。”
卡卡西推推我,畢竟那是我們的老闆,我們倆在這一點上,還是有點怯的。我是一步繞到阿天身後,推了推他。他看着我們倆,一邊走過去一邊說道:“怎麽就這麽膽小呢。”話畢,他的巴掌已經招呼上去了。
老闆的笑聲停了下來,看看我們,好一會才說出話來:“她沒死!她真的沒有死!”
蘇海城已經在那邊組裝着槍支了,邊說道:“你的女朋友既然沒有死,那麽你可以回去了,回到d市去找她吧。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應該已經離開這裏了。”
我也覺得,老闆一開始堅持要來的原因就是爲了櫻雪,現在知道櫻雪沒有死,他也沒有必要跟着我們一起去冒險了。
阿天卻冷着臉說道:”都走到這一步了,他不能走!”
卡卡西跳了起來:“爲什麽?老闆就是要找他女朋友的啊。”
“那你爲什麽來?”阿天問着。
“我,我,我來就是好玩。你們看,這件事像不像一個遊戲。我們一個個通關到現在,眼看着就能打到最後了,我當然要堅持到最後啊。”這理論還真像卡卡西,那種生活在絡裏的人。隻是遊戲裏有傳送門,這裏沒有,接下去的路,很多是要靠我們的雙腳走出來的了。
阿天轉向了我:“你呢,妞?”
“我,我。。。”我說不出原因來,但是目光卻是看着還蹲在地上校對着槍支的蘇海城。他拿槍的姿勢真的挺帥的。
“恩明白了。也就是說,我們幾個是要繼續下去的,那麽你們老闆就不能離開,他離開了,我們就很容易被發現。”
老闆整理好病例,說道:“你是擔心我會去舉報你們。”
“也許你會,也許你不會,不過不是用你舉報這個詞,而是應該用供出同夥。”
“好,我不走。我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蘇海城拿着槍,瞄準着一旁的茶杯,說道:“不用這樣的阿天,他想要離開就離開吧。或者說,你們誰想要離開都可以,我一個人去就行了。這本來就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我别開了眼,卡卡西抱着平闆開始玩遊戲。阿天也蹲下去開始組裝槍支,老闆清點着裝備,大家都當沒有聽到他的話。
第三天,我們的裝備都到了,看着我們面前的那麽多大箱子,蘇海城還是提議在當地請人幫我背東西。五個人,我和卡卡西加起來才能算是零點八個勞動力,别說什麽别的東西了,就我們自己的潛水設備我們背起來也走不了半小時吧。
如何請當地人,請誰,這成了我們要面臨的一個難題,我們在這裏對别人不熟,而且我們的東西有很多的違禁品。
那天晚飯,我們幾個就坐在大排檔最靠近門口的地方,一邊吃着飯,一邊讨論着這個問題。外面大排檔吃的東西,第一天吃,感覺挺好吃的,第二天,就膩了,第三天已經基本是吃不下了。卡卡西挑着飯粒,提出了他對這個難題的提議:“要不我們擺個牌子在那邊熱鬧的地方,就說一百五一天,招四個苦力。”
四個苦力這個是他們之前計算出來的。要把裝備都帶上,需要四個人。其中橡皮艇和潛水設備就需要三個人了。
“我們的時間不确定,路程不确定,不知道有沒有人願意接這樣的活。而且沒有中間人話,這麽招工,人家肯定也會問我們要身份證的。我們幾個的身份證要是在這裏留下痕迹的話,以後被查的話,我們都麻煩。最好有個中間人。”蘇海城的話剛說完,我就看到了中間人的身影了。
不止我注意到了,大家都注意到了,那正向我們走過來的,不就是上次去那寨子的那個三十多歲的老師嗎?
“你們好啊。”那老師大老遠就跟我們打着招呼,“怎麽在這裏吃飯啊,去我們寨子吃多好啊。”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反正我是挺郁悶的。去到寨子裏,根本就沒有什麽吃的。
阿天趕緊拉着那老師坐下,笑眯眯地笑道:“來來,覃老師,坐坐。你來得正好。”
阿天這種做生意的人,什麽人沒見識過啊。他用二十多分鍾的時間,讓那老師相信,我們這次來就是來采風的,我們有點裝備,希望在當地找人背。要有力氣的,要本分老實的,最重要的是嘴巴嚴的。阿天也不客氣的就抽了兩百說是給覃老師的介紹費。
覃老師推開了:“這點小事,哪用什麽介紹費啊。我一個小時就能給你們找四個人來。今天圩日子,很多人都在街上呢。你們等等我。”
覃老師剛起身,但是又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有些猶豫着說道:“那個,你們能幫我們學校找點贊助嗎?要是能讓上面領導再找個老師來就更好了。這樣我們可以分班學習,要不我一個人教六個年級,真有點,哈哈。”
老闆拍拍他肩膀:“行,這個我給你反饋上去。”其實老闆估計也沒那個本事,但是現在還是先應着先吧。
覃老師給我們帶來的四個四十多歲的漢子,隻有一個稍微高點,其他三個都比較矮,粗粗壯壯的看着就像是走山路的漢子。有些漢子比較内向,低着頭,也不看我們,有些卻是憨厚的笑着,也有一個似乎是經常跟外面的人打交道吧,給我們遞上了煙。
蘇海城跟阿天悄悄說了什麽,阿天就走到那四個人面前,問道:“敢抓蛇嗎?不敢的就不要去了。”
四個人都點頭說敢。那個遞煙上來的男人更是油嘴滑舌地說道:“老子十歲就抓蛇了。那路上的蛇,甭管多大,看到老子就繞路。”
阿天點點頭:“你不用去了。你們三個人吧。”
覃老師在一旁看着,着急地對蘇海城說道:“怎麽這個不要啊,這個力氣大着呢。”他眼力不錯,知道我們這群人是以蘇海城爲中心的。雖然蘇海城并沒有多說話,但是他還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存在。
阿天擋住了覃老師:“老師啊,就那三個吧。你們看着明天早上七點就到那邊酒店門口等我們就行。一天一百五。”
那三個人一聽這個價就笑了,在這樣的寨子裏,能賺到這個數已經很不錯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問了蘇海城,爲什麽不要那個遞煙的男人。
卡卡西就跟在我身後,他玩着平闆邊說道:“那還用說嗎?那男人眼睛就往你這看。真不知道你這身材有什麽好看的。”
“哎,我說卡卡西,上次誰說我穿這樣的戶外運動服很那啥來着?”
我們倆正杠着呢,蘇海城低聲說道:“他說得對,那男人的眼睛太精了,膽子也太大了。”
準備了這麽多天,這次我們終于要出發了,還是徒步朝着那邊走。早上來幫我們挑東西的三個男人,話都很少,隻管擔着東西帶路。因爲這次是沒有車子的,我們在走了兩個小時之後,已經遠離了小鎮,走進了林子的山路上。
在山路上,四周沒有人了,蘇海城卻突然叫道:“停下來吧,休息十分鍾!”
卡卡西跳到他面前:“喂,我都沒喊累,你就叫休息?”當然,等他喊累有點難,他身上就背着自己的行李,什麽裝備也不用負責。我還背着幾瓶水呢!
蘇海城沒有理他,走到那三個漢子面前問道:“你們知不知道去那邊湖邊最近的路。”
他的話,讓那三個正準備喝水的漢子的動作都僵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