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複完這句話,他又給阿天打去了電話,說道:“阿天,晚上帶個追蹤器的感應器過來。車子送回來了,我想檢查一下。”
又說了幾句,他挂上了電話,我也瞪着好奇地眼睛問道:“你是懷疑車子被人裝了什麽東西。”
“不是懷疑,是确定的。在沒有找出來之前,那車子我們不能開。别忘了,我們要面臨的不隻是那個湖,還有q将軍。”
晚上,阿天過來了,卡卡西也把車子洗好停在我家樓下。老闆也被通知過來了。阿天拿着一個小小的儀器,在車子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爬了一圈,最終是在車子底盤找到了那個讓儀器滴滴作響的東西。
阿天躺在車子下,說道:“找到了,要不要拆了?拆了恐怕會被發現。”
“别拆,我們上樓再說吧。”蘇海城說着。
這個追蹤器被發現對于我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壞消息,那說明,我們現在已經被q将軍盯上了。我們如果再次去那寨子的話,會很快就被發現。
在我家那小小的客廳裏,阿天并沒有被我們凝重的神情感染到,而是把我這個小房子走了一遍,樂滋滋地說道:“喂!海城,你在這裏是……同居了?噢,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你是一個死人了。以後不會有怎麽發展,對于妞來說,都是一種傷害。你真不理智。這是我見過你最不理智的一次。”
“阿天,”我受不了了。如果是以前的話,我還能理直氣壯地反駁他。我們确實是住在一起的,但是我們是分開睡的。現在……他說道這個我的臉就不自然地紅了起來。那次在沙發上,我們差點就真的做到底了。“我們能換個話題嗎?”我提議着。
“好好,換個話題。”
卡卡西興奮地提議了:“那死人,你有沒有避孕啊?要是四一姐懷孕了,會不會生個怪胎。然後被研究所拿來……”
“換個話題行嗎?”我吼了起來。
蘇海城擊掌兩聲,說道:“說點實際的。現在我們應該已經是被盯上了。原計劃,明天早上開車過去的事情,有變。”
“不去了?”卡卡西先喊了起來,“不要啊,我昨天作業沒做完就抽時間黑到了一份當初移動在那山上架信号塔時技術人員的名單。還想着去查查那些人又是怎麽死的呢。現在來說不去的話,很打擊人的。”
“去,不過方式有變。我們必須坐長途汽車過去。”
阿天說道:“我們的一些裝備會被查的。“
“裝備今晚就準備好,全部拆成零件,打包裝箱,用不同的快遞公司發到離那寨子最近的鎮子上。我們隻能盡量精簡裝備。長途車到了小鎮之後,先取包裹,然後徒步進去。”蘇海城說完,看着我,繼續說道:“從上次的路線來看估計是要走一整天的時間,你沒問題吧。”
我的手在胸前做成一個箭頭,指着身旁的卡卡西。這個問題應該問他。卡卡西的體力絕對沒有我好。
卡卡西一下就挺起了胸膛:“别小瞧人!我好歹是個男人!男人!”
“不用強調,越強調,越感覺假。”我說着。
老闆點點頭:“我同意。這件事我們走錯一步,就有可能永遠跟那地方絕緣了。包裹可以寫櫻雪收,手機号也留她的,到了那裏,我們跟緊點單号,上門提貨。我有櫻雪的身份證複印件,提貨沒問題。”
這麽決定之後,他們很忙,忙一整晚上。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看到槍,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們把槍拆成了一個個根本就看不出來是槍的零件。
别說我了,盤腿坐在沙發上,打包着幹糧的卡卡西也問道:“我們就這麽快遞槍支會不會被查啊?”
阿天擡頭笑了:“我們沒有快遞槍支啊。這個是什麽?鋼管,彈簧,沒有槍。放心,小弟弟,淘寶買槍就是這麽快遞的。買家自己組裝。”
他的話,讓我很吃驚,真的“萬能淘寶”啊。
第二天,幾個男人在不同的城區,不同的快遞,分别寄出了這些東西,整整八件!六個大箱子,兩個小箱子。我們随身帶着簡單的裝備終于第二次踏上了去哪個死亡寨子的路。
搖搖晃晃的長途汽車之後,是鄉村小客車。我和蘇海城擠在兩個位置上,他坐在外面,一隻手很自然地攀上我的肩膀,護住了我。
阿天和老闆因爲要護着行李,也坐在了一起。可憐的卡卡西,抱着他的小背包,跟一個老年男人擠在一起。那老男人還抱着一隻小豬仔,那小豬仔還伸着鼻子,時不時呼呼拱拱卡卡西的手臂。
卡卡西哭着一張臉:“大爺啊,你抱着豬坐車啊?”
那大爺用帶着很濃的方言口音說着:“它生病了,帶它來打打針的。你們城裏人,不是都喜歡些種豬仔,還拿來當寵物的。”
卡卡西已經快要被那隻豬仔擠得從椅子上掉下來了。
在小鎮上下車的時候,是我們出發的第三天下午。我們坐着這個小鎮上特有的那種小小的三輪車,讓當地人帶到了鎮子裏最好的一家酒店。那叫做酒店而已,裏面的設施也就是相當于比較好一點的旅館吧。
阿天去開的房間,兩個房,一個兩張床的,一個三張床的。基本上不需要分配,大家都很自覺的,把我和蘇海城安排在一起了。
東西剛放下,還沒有能好好看看這個房間呢,老闆就喊道:“有個包裹到了,剛刷的條碼。大家一起過去吧,一會再外面吃飯。”
我坐這麽長時間的車子,還是那種并不良好狀态的車廂環境下,我有點不舒服。聽到他喊話的時候,我嘟嘟嘴。蘇海城輕輕把我抱在懷裏:“不舒服?那也要先去吃點東西,吃完東西我們就回來休息。我保證!”
我點點頭,推開了他:“我沒那麽嬌氣。”
我這正說着,卡卡西就在隔壁房間那狼嚎了起來:“我不要帶着一身的豬味去吃飯!”
“行了!你自己心理作用罷了,我都沒有聞到你身上有什麽豬味!快走吧。那箱是什麽的鋼管,别出事了。”阿天是把卡卡西拎着從我們門前經過的。就算不舒服看到這一幕,還是跟着他們出去了。我并不想讓我成爲他們的累贅。
在快遞的那小門面裏,老闆出示了櫻雪的身份證複印件,對了電話号碼,人家就把那箱子給了他。在簽名的時候,老闆随手把手機放在了桌面上。那個小二就說道:“這個女人就是櫻雪吧。她身體好了嗎?上次她來這裏寄包裹,可把我們吓死了。後來我們還去醫院看過她,不過她已經跑了,醫院還想找我們要醫療費呢。”
小二的話說完了,看着我們五個已經驚呆的人,呵呵笑道:“你們怎麽了?”
蘇海城走到了櫃台前面:“這個女人是什麽時候來寄的包裹?寄的是什麽東西?”
小二想了想,說道:“你們是她朋友?”
“我是她男朋友。”老闆應着。那小二才繼續說道:“她是8月24号來寄的東西。她一進門就倒地上了,身上全是傷,我不會記錯的。”
“她寄的是什麽?”
“是一個有花紋的小棍子。還特别讓我用個小盒子裝起來,還包了很多層。寄完包裹她就昏倒了。還是我送她去醫院的呢。”
寄出那把鑰匙的人,是櫻雪!櫻雪之前跟蘇海城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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