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緊張後重新放松的情況下,我那天晚上睡得特别的沉,甚至都忘記了要問問蘇海城,昨天親我,摸我到底算是什麽意思。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第二天,我們還是分頭行動了,卡卡西和老闆還有阿天去買裝備。我和蘇海城就去探訪幾個我爺爺的老朋友,看看他們知不知道那鑰匙最後一節是什麽裝置。
如果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就這麽潛下水的話,危險會很大。多了解一些,安全性也就更大一些。這些準備的工作是不能省下來的。
這一次,我們開着阿天的車子,回到了我老家的那個小鎮子。我并不知道我爺爺的那些老朋友家在哪裏,隻能去小鎮上算命先生經常擺攤的那小巷子裏去找找。希望能找到他們。
老家的那小鎮子還比較落後,三天一集,隻有在集的日子裏,才能在那看到擺攤的算命先生。我們去的那天正好是集市,車子就停在了路邊沒人看守也沒停車線的空地方。從那裏走到那小巷子還挺遠的。我們就擠着人,往裏走。他拉着我的手,生怕我們被人群擠丢了。
終于到達那小巷子的時候,人也少了很多,巷子裏,五六個老頭擺着攤子,有些老頭身旁坐着客人,正說着話。也有人正在給小女孩點痣。也有些老頭,就坐在那抽着粗糙的卷煙聊天。
我見過爺爺的老朋友那是十三歲的之前。爺爺去世的時候,也見過,但是現在都這麽多年了,我哪裏還知道誰是誰啊?隻是因爲那鑰匙的事情,我不得不硬着頭皮找來。如果是什麽别的無關緊要的事情,我估計一輩子也不會踏進這小巷子的。
現在我就站在這小巷子,我應該怎麽開場呢?
我自己都還沒有想好呢,就聽着那個攤子前寫着有寶地幾個字的老頭對着我叫道:“那不是老陳是孫女嗎?過來過來。”
竟然能認出我來,我和蘇海城趕緊走了過去。他拖過一旁的小矮凳讓我們坐下。蘇海城看着那也就十厘米的小矮凳,還是選擇蹲着算了。他那身高那體型,這種小矮凳坐下去,估計起來就重心不穩起不來了。
那老頭看看我身旁的蘇海城,啧啧嘴說道:“喲,找個不錯的老公啊,這人有權吧,這年代,有權就有錢。”
“我們不是來看面相的。”我陪着笑臉,拍拍身旁的蘇海城讓他把那鑰匙拿出來。給老頭遞上了鑰匙,我問道:“爺爺幫忙看看這個鑰匙,是開什麽鎖的。”
他接過了那鑰匙,拿遠了,半眯着眼睛,用老人家常有的那種遠視眼打量着鑰匙,好一會才說道:“這個……”他看看四周,才壓低着聲音說道,“你是老陳的孫女,我就跟你說實話吧。這個我不太懂,等會,于老頭懂。我叫叫他。”
說着老頭起身,走向了隔着兩個攤位的那給小女孩點痣的老頭。那老頭還在跟小女孩媽媽說着話,一聽就是騙人的話。什麽點了這個痣,已經這個孩子就能上大學,就能嫁給有錢人,要是不點這個痣,孩子就有災難,過不了十八歲。
看那小女孩媽媽的樣子,應該是信了的。
蘇海城壓低着聲音在我耳邊說道:“這些人是不是真的懂啊?感覺就像是騙子。”
“呃,應該,大概吧。”我也說不準,以前接觸他們的時候,我還太小,真記不住什麽。
那于老頭終于送走了客人走到我們面前,也坐在了小闆凳上,才說道:“陳妹啊。”我們老家的習俗,陳家的女孩,就叫陳妹,李家的女孩就叫李妹。“這個鑰匙,你上哪得到的?”
我指指身旁的蘇海城:“他家的。”
“哦,祖傳的吧,那你家裏的老人家,就沒說過怎麽開?”
蘇海城猶豫了一下,也馬上接着話說道:“我是太爺爺留下的,太爺爺死得突然,我爺爺那都不會開了。”
“哦,這個鑰匙,有四節,你看啊。這樣一擰,前面那個扣子就出來了。你把鑰匙插進去,然後擰這個,扣子彈出來,第一節就打開了。然後是彈子,你轉轉,鎖裏的彈子就會帶着第二節擰開了,第二節擰開,第三節就會有液體沖進來,你要等,等一會,看看有什麽反應。那鎖呢?”
“鎖在家裏,鎖着大箱子,很重拿不出來。”
“哦,這樣啊。那第四節,這樣吧,你帶我去你家,我幫你開。我們上門服務呢,是一天四百塊,另外包來回車費,請吃飯,要是一天解決不了,兩天就六百,之後是一天兩百。你家遠不遠?我看要不要回去收拾套衣服。”聽着他那話,感覺就像是這錢肯定能賺到了。而且這收費,不就是開個鎖嗎?花那麽多錢!
我本來還想着開口拒絕的。但是蘇海城卻已經從錢包裏拿出了四百塊遞了上去:“我能自己開,告訴我第四節怎麽回事就行。”
那老頭看着錢,猶豫了一下,才笑眯眯地接過了錢:“第二節擰開了之後,你就等着,第三節是自動的。等着鎖有特别反應了,就繼續轉鑰匙,就到第四節了。第四節是木頭的,老木頭呢,但是木頭裏,你們注意看,這兩邊有兩個小小的點,這個的導電的。木頭是絕緣的。四節,錯了一節都是死。你們什麽時候開鎖,來找我。我還是收你這個價。”
我額頭上都布滿黑線了,夠丢臉的,又扯到這上面了,這四百塊他覺得他收了,我告訴你們,你們也沒本事開。還是要找他,還是要花錢。
蘇海城拿回了鑰匙,拉了我一把,我才更輕松的從那小凳子上站了起來。道謝之後,我們倆轉身離開,就聽着後面那倆老頭在分錢了。那介紹業務的,也能拿到一份。之前的老頭還說道:“你這老家夥,怎麽就不會看面相那。陳妹那老公,一看就是有錢人。你開個八百他也會給。”
不知道我爺爺以前是不是也這樣。
回到車子上,我一邊扣着安全帶,一邊問道:“我們自己去開這個鎖嗎?”
“前提是我們找得到這個鎖。然後,由我來開。”
“爲什麽是你呢?不是說開錯了就會死嗎?導電?我覺得那老家夥是在忽悠我們吧。這種鑰匙很長的曆史了,那時候有電嗎?”
“也許不是我們認識的電,而是某種酸,通過金屬的連接産生微弱的電流。就好像一個蘋果,兩邊插上鋅片,然後接入一個小燈泡,燈泡會亮。蘋果酸都能導出電流來。這種電流,電不死人,但是用在開鎖上還是足夠了的。”
我看着他,好意外:“你好像懂的東西很多啊。”
他看着我,沒說話。但是感覺得出來,他心情挺好的樣子。
車子開在鄉鎮的三級小路上,看着路邊開得燦爛的野菊花,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前段時間真的太累人了。身體累,心理也累。
好不容易有了惬意的感覺,我又想到了那天他的吻,他對我的碰觸。我問道:“蘇海城,你爲什麽親我?”
我的問題之後,他又變成了一張沉默的死人臉了。那臉怎麽看感覺都是要結冰的溫度。“不打算說嗎?”我輕輕吐了口氣,“當時氣氛感染,還是你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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