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知道你是什麽意思啊?”我沒好氣地說着。後面還外加了一個冷哼。
“膽子越來越大了,之前看到我就逃,現在都敢這麽頂撞我了。信不信我把你弄死在這裏都沒人會發現。”
我一下沒話說了,他是一個死人啊,我跟一個死人在這裏讨論這種問題不是很奇怪嗎?我不安地搓着地上的木闆。在那很微弱的光線下,看着他從床上站了起來,朝外走去:“你睡吧。反正我一個死人,在外面站一個晚上也沒關系。”
他說着話,已經走到我的身邊了,我趕緊抓住了他的手:“喂喂,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一起睡吧。我們是搭檔。我沒有别的意思,我是說……”
“你不用緊張!”他打斷了我的話,“在這種地方,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說着他拉着我上了床。
等我和他一起躺在床上的時候,我才回過神阿來。天啊,蘇海城剛才說什麽要出去站一個晚上,那完全就是說來博我同情的。還能冷着一張臉來博我同情,然後再順手把我拉上床,這分明就是腹黑!**裸的腹黑!這都是他設計好的,就讓我跟着他的設計走下去,最後成了現在這個局面的。
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那都是害怕的。就怕碰到他。可是越害怕越發生。那大娘家一下也沒辦法準備這麽多被子,我們這裏就一張被子。蘇海城還那麽壯實,要想讓被子蓋住我們兩,我們就必須要靠近的。
黑暗裏一點聲音也沒有,太累了,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什麽時候睡着的。但是在迷迷糊糊中,我還是能感覺到他靠了過來,幫我拉好被子。還有,輕輕啄啄我的唇。隻是輕輕的啄了幾下。我有感覺,也想要睜開眼睛,不過眼睛卻睜不開。太累了,去過野外的人都知道,白天活動的時候沒什麽感覺,晚上一安靜下來,那是渾身都累。
早上醒來的時候,那些男人早就起來了。他們都已經漱洗好整裝待發的等我了。在外面也不可能像在家一樣,慢慢的找衣服,然後洗臉刷牙還要化個淡妝,我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整理好站在了他們面前。
老闆給大娘遞上了幾百塊錢。大娘特别的高興一直對着我們笑,還給我塞了幾個菜包,讓我路上吃。
人到齊了接下來我們是打道回府,還是去别的地方,還要看他們的決定。老闆和蘇海成幾乎是同時說道:“我們去之前被燒的寨子看看。”
說完這話他們兩人相互看着,老闆先說道:“雖然我們的目的不一樣,但是要走的路卻差不多。”
蘇海成也隻是點點頭就轉身帶路了。在一群人裏,蘇海城走在最前面帶路。接着就是我們老闆,然後是卡卡西和我,最後是阿天墊後。這路并不好走,是村裏的老人指給我們的一條小路。說從那走是最快的,但是那路很少有人走,因爲那路是從湖邊的山谷裏走的。一邊是山,另一邊就是水溝。水溝裏沒什麽水,但是深。
卡卡西走在我的身旁低聲跟我說道:“四一姐你就真這樣跟着那死人了?玩玩幾年也就算了,不可能跟他一輩子。”
“别亂說話,我們沒怎樣,就是搭檔。”
“搭檔?都睡一張床上的搭檔。”
“那還不是你害的嗎?還不是你這張嘴欠打的。”
“四一姐,你還真别說,我覺得吧,我們的畢業論文就用這個挺好的。”
“用什麽野外探險?”
“不是,是和一個死人做情人。”
“用這種題目你等着重修吧!”
“姐,我有一個機密告訴你。不過你要給我一點好處。”
“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直說吧?”
“等我回學校之後你給我詳細的說一說,你們在床上……”
“去你的!一邊去。”
“四一姐,我是認真的,要不我先把那個機密告訴你?”
我沒有回答就是等着他繼續說下去,就卡卡西那性格,我還是了解的。同學了那麽多年,這點還是有把握的。果然,過了幾分鍾他就嘴欠的憋不住了,直接跟我說道:“我在上查到,在醫學上有一種藥物注射進入人體之後,能夠造成假死的現象。讓心跳放慢到一分鍾才跳一下。整個人的機體就跟死了差不多。”
走在最後面的阿天就笑起來:“那是河豚毒素。如果使用量合理的話是會造成死而複生的情況的,但是一般很少有人能夠拿到準量。而且人體是有差異的,同樣的量注射到不同的人裏有人直接死了,有人就能死而複生。”
卡卡西轉身向後朝他說道:“厲害!當兵的人就是知道的多。不愧是拿槍的。那你們就不覺得這是死而複生,跟那些屍體挺像的嗎?喏,死人都回來了,看看前面那個,這情況不是挺像的嗎?”
我停下了腳步,這讓跟在我身後的卡卡西直接撞上了我,在那嚷着:“你幹嘛突然停下來啊?這裏路那麽小,一邊是山,一邊是水,要是我掉溝裏去怎麽辦啊?”
“你的意思是,懷疑蘇海城沒有死,而是被人注射了河豚毒素?”我驚訝地看着他。卡卡西還沒有回答我呢,我就朝着前面喊道:“蘇海城,停下來。”
他也在前面說道:“我都聽到了,不過可惜,我不是。我還清楚記得,我确實走下過那個湖,而且還是沒有一點潛水設備的情況下。”
他這麽一說,卡卡西都重重歎了口氣,本來還以爲,我們能找到什麽重要線索了呢。
接着趕路是沉悶的,沒有人說話,我的心裏卻一直很亂。之前我确實有兩次懷疑過蘇海城是有心跳的,一定要找個時間,再聽聽他的心跳,而且還是要持續一分鍾以上的。糟糕,昨晚他就睡在我身邊,我要是抱着他,或者直接睡在他身上不是能聽得很清楚了嗎?我開始後悔昨晚爲什麽沒有抱着他睡了。老天讓時間倒流在給我一次機會吧。
想着這些,我甚至沒有注意到前面的老闆停下了腳步,也就這麽撞到了老闆的身上。我剛要驚呼,老闆已經回身就捂住了我的嘴,用眼神示意我看着前面。
就在前面不遠的水溝旁,一條男人胳膊那麽粗的大蛇正在過水。看上去至少也有兩米長了。媽呀,這麽大的蛇!
前面的蘇海城手裏拿着一把短槍,瞄準了蛇頭,但是不過沒有開槍,應該也是在等待着。要是蛇不傷害我們的話,他也不會開槍的。
阿天手裏拿着一把工兵鏟,壓低着聲音說道:“這種時候,鏟子比槍要更有殺傷力。”聽得卡卡西也趕緊掏出了包裏的軍刀。
老闆緩緩放開了我,低聲道:“别動!”
蛇似乎并不在意我們,慢悠悠地過了河,朝着那邊的山裏去了。蘇海城收起了槍,說着:“這幾座山,蛇都特别多,特别大。大家注意點。”
我也想起了來到這來的第一個晚上,我們走向湖邊的時候,草裏也發出過大概是蛇的聲音。雖然沒有看到,但是從聲音來估計,應該是挺大的蛇。
大家收起裝備的時候,我也說道:“幾座山風水好,有靈氣,蛇喜歡在這裏呆着。”
“它們是在這裏修煉嗎?”
“不知道,不過蛇都喜歡在有靈氣的地方呆着的。就像一些墳裏有蛇是絕對不能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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