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是聽到炸山的聲音,他問了當時的老人,誰也說不清楚爲什麽要炸山。而且那還是幾個穿着軍裝的人軍人在忙活着的事情,更加沒有人敢問爲什麽了。炸山之後,那邊山裏就出現了那個湖。
我插了話:“是炸山之後,才有湖的?”
“對,那湖是被炸出來的。那邊山上有泉水,他們找個地方炸了,地下水湧上來成了那湖的。”
蘇海城看向了我,心裏應該是感覺我的推測是正确的。而我的眉頭卻皺了起來。這件事看來比我預計的還要複雜,
老人繼續說道,那段時間他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就是接到當時的老村長的交代,說讓大家晚上都不準出去。軍隊走了之後,也不知道是哪裏放出了傳言來,說那邊寨子有一把鑰匙,打開了封印能讓死人都回來。
一開始大家都不當回事,但是漸漸的,有些人在晚上在那湖邊看到了已經死去的人,大家也就把那個傳言當成了傳說一下流傳了下來。而當地哄小孩子的一個說法就是把孩子丢那湖邊去,讓他跟着死人走。用這個來警告大家都不要靠近那湖水。
“你們那邊不是有移動的信号塔嗎?怎麽會沒有人靠近湖呢?”蘇海城問着。他的臉色有些泛紅,應該是喝了酒的緣故。我側過頭看着他的時候,心理總會瞎想,他不是死人嗎?死人喝酒怎麽還會臉紅啊?
“那個信号塔當時是移動出的技術人員和材料,我們出的人力。村裏人看着有錢拿,一天給一百八呢,很多人争着去,就去了十個人。結果那十個人在一年的時間裏全死了。更邪門的是,他們的屍體都自己不見了。不知道去哪裏了。”村長說着。
一旁的老師笑道:“這些都是巧合吧。我們要相信科學,我想這些事情肯定有什麽是我們現在解釋不了的。”
蘇海城問道:“那些死了的人,有沒有人再見過他們?”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好一會,村長才說道:“見過,有人說在湖邊見過。不過我是沒有見過的。來,喝酒,這個可是我們自己釀的小鍋糯米酒,在外面可是喝不着的。”
酒過三巡,大家都微醺了。大爺嚷着,要給我們安排住的地方,大娘也趕緊收拾房間去。我還有些拘束,老闆告訴我說,沒關系的,寨子裏的人,都很歡迎我們住在他們家裏,明天多留點錢就行。
阿天本來就是開酒吧的,酒量超級好,喝得最多的就是他,也沒看他昏什麽的。卡卡西就算了,整個人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老闆還保持着清醒,但是也開始話多了起來。蘇海城沒喝多少,找了個借口下了樓。
我看着那些男人喝醉的樣子,幹脆也下樓來透透風。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四點多了,太陽偏西,在這裏能清楚的看到不遠處的大山,還有大山上的信号塔。
蘇海城就坐在一旁的一塊大石頭上,看着那邊的方向,一張臉就跟結冰了一樣。
我走過去坐在他身旁,輕聲說道:“我們明天回去吧。這件事情很奇怪。你現在這個情況,說不定我找我老家的人,幫忙找找師傅看看。”
“我不想讓我那些兄弟白死。”
“軍隊的人炸山,那湖,這是人爲的在改變風水來布陣。我想這五個寨子裏,說不定,有些有的被遷移過來的。這麽大的陣仗,說不定下面鎮壓着的是國家機密什麽的呢?我們要是真捅出大簍子來了,我們會不會被抓起來啊?阿天不是說,這附近可能會有人監視着嗎?”
“軍隊?哼!q将軍?我也是軍隊的,我怕他什麽?”他沒好氣地說着,整個就是軍三代的毛病。
我算是無言以對了,我隻是一個市井小民,根本就沒有辦法理解他的思路。不一會之後,他看向了我:“怎麽不說話了?”
“沒什麽好說的。大娘說,我今晚可以睡她女兒的房間,她女兒早就嫁出門去了。而卡卡西他們幾個,就在客廳睡那張竹床。在山裏,早上挺冷的。”
又是一陣沉默,真的不知道這種時候要說什麽了。就在我們尴尬着的時候,卡卡西從二樓下來了,直接就吐在了人家的豬圈裏,還指着豬罵着:“你們叫什麽叫?把你們全拍照放上去給你們找買家去。不出三天,你們就全被分成一塊塊的放在肉架上了。”
我朝着他走了過去:“你喝醉了你就睡去,那麽多廢話幹什麽?”
他擡頭看看我,再看看那邊的蘇海城:“四一姐,我已經跟老闆娘說了。今晚上的安排你跟那個臭死人睡那房間。反正你們都同居好幾天了。我們剩下三個擠竹床。他們家竹床就那麽點寬,兩個人躺着都困難,還安排四個?我把那個死人先踢出來,我們三個橫着睡還是可以的。”
他後面說什麽,我也不知道了,我就聽着他說的今晚安排我和蘇海城一起。這個……這個……也太那啥了吧。我們之前是住在一起好幾天,可是我們都是分開睡的。而且那天的那個吻還沒有解釋清楚,我們之間挺尴尬的。這要一起睡,這個……
我沖着卡卡西的屁股就一腳踹過去:“你跟豬睡去吧!省得占地方。”吼完我就朝着樓上跑去了。該死的蘇海城,竟然就坐在那,一句話也不說。
卡卡西當然沒有真的掉豬圈裏去,而是抱着那木樁哇哇大叫着。
山裏的夜晚是冷清的,加上這裏缺水,天氣也不是很熱,男人就不用安排洗澡了,大娘給我打了半桶暖水,那是擦身子用的。天黑了,我就在豬圈旁的,四周都是縫隙的木頭建成是洗澡房裏,用那半桶水淋個濕就出來。
男人們都喝了酒,一個個都睡着了。客廳的竹床上,老闆還在夢呓着:“櫻雪,櫻雪,櫻雪,别走!”
阿天很警覺,他是坐在竹床上,背靠着那木頭做的牆壁,把他的包抱在胸前。他的包裏應該有槍。
卡卡西就算了已經完全不成樣子了。
蘇海城呢?他,真的在房間裏?我意識到這一點,心跳也加速了起來。難道今晚上真的要同床共枕?他一個死人竟然那天還能親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也還保留着那方面的沖動呢?站在房門前,我大口大口吐了幾口氣,才推開了房門。房間裏光線很弱,隻有窗口映進來的一點月光。但是還是勉強可以看到房間裏的情況的。
房間裏,就一張床,一根竹竿,竹竿上放着很多衣服。這就是寨子裏放衣服的方法,那竹竿就是當櫃子用的。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有了。我站在房門前好一會也沒有挪動腳步,心理太亂了。這明天之後,有些事情就是真的說不清楚了。
蘇海城的聲音從那邊床上傳來:“很晚了,在山裏,晚上很冷的。你打算站到天亮?”
“哦。”我應着,挪着腳步挪過去了。确實挺冷的,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特别是在三四點開始下霜的時候,那手指頭能冷得直接凍掉掰下來不會痛的地步。
我的腳步卻僵在了床前,鼓起勇氣問道:“那你先告訴我,你那天晚上吻我,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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