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歎了口氣,說道:“不管是什麽,我來這裏的目的隻是櫻雪。”
卡卡西上來就攀着我的肩膀,說道:“四一姐,四一姐,那咱們就絕對不能退出了。你看這都有兩個寨子被燒,人全死了,那九年之後,說不定就有三個寨子,再九年就四個寨子,再九年,全被燒光了。那這裏鎮壓着的東西可就跑出來了。到時候,強大的異性怪獸,或者什麽别的,就會危害我們的地球。我們是等不到奧特曼的,這回就讓我們幾個來當英雄,拯救世界吧。”
說完,他緊緊抓住了我的手,然後看看我們身旁的三個人,他們一個個都跟看怪物一樣看着卡卡西。卡卡西也看看他們,示意着他們把手搭上來,但是蘇海城還是轉身朝着西邊走去,邊說道:“不管怎麽樣。,先去寨子裏找人問問。特别的關于那個傳說的。等有線索了,準備充分了,我們再來讨論要不要下水吧。”
阿天點點頭跟上了蘇海城,邊對我說道:“四一,你要是沒吃飽就邊走邊吃點吧。”
“哦,好。我還是不支持下水,去寨子打聽一下當采風吧。”我甩開了卡卡西的手跟上他們的腳步。
老闆也追上了蘇海城:“喂,蘇海城,那把鑰匙給我吧,要是你們不打算下水的話,我自己去!”
卡卡西一個人被晾在了原地,手還保持着伸出來的姿勢,朝着我們背後喊道:“你們有沒有點良心啊?我也就是給我們幾個打打士氣。喂喂,等等我啊。四一姐,你原來那麽牛逼,會什麽布陣的,你跟我多說說啊。”
我們走到下一個寨子的時候,已經是中午過後了。這些寨子,很少有人進入,但是并不是說就沒有人進入。一個挑着一擔子菜葉的大娘最先看到了我們,好客地問道:“你們是來找哪家的?我可以幫忙帶路。”
老闆馬上笑道:“大娘,我們就是來玩的,去你家行嗎?”
“行啊,行啊,走,跟我走。”
她就這麽答應了,還這麽領着我們就往她家去了?我和卡卡西瞪着眼睛都大了。蘇海城和阿天似乎沒有這麽大的反應。
我走在隊伍的最後面,壓低着聲音說道:“她就不擔心我們是壞人?”
“就是啊!”
老闆在我們前面同樣壓低着聲音說道:“這些寨子,平時也都有人進來的。外面的人進來,接待的家庭總會得到客人留下的補助的錢。寨子離縣城很遠,他們不缺食物,但是缺錢,所以他們很樂意接待我們。而作爲外來人,我們一進入寨子就會有人注意到,我們去了哪家他們都知道,你們别有什麽壞念頭。”
“原來人家是淳樸啊。”如果不是這一次出行,我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理解的。
等我們去到大娘家的時候,大娘家的男人看到有客人來,趕緊讓女人準備飯菜。我看着這木樓,上下兩層,下面養豬,上面主人不大的一個廳,兩邊一共四個房間。沒有廚房,就在客廳的一個角落做飯。而那放在鍋裏的奇怪的桶,據說是蒸飯用的。
一台小彩電,用了鍋蓋接收器,還是能收到挺多電視台的。牆上全是用碳寫的人名和電話号碼。老闆低聲告訴我,在這樣的寨子裏,客廳寫的人名電話越多,家主人臉上越有光。
蘇海城冷着一張臉,但是說話還是很有禮貌的。“大爺,我們想了解一下你們這裏的一個傳說,是關與什麽鑰匙,什麽死人又回來的。”
那個頭花灰白,駝着背,拿着一個巨大水煙槍的老人家,那雙眯縫的小眼睛就變了一下:“你們怎麽知道那鑰匙的?”
他的話帶着方言,有些難聽懂。老闆趕緊走上前:“我女朋友就是這附近寨子裏的人。”
老人家這才點點頭,放下了戒心,然後邊朝外走去,邊說道:“那我去請寨子裏的老師來跟你們說。”
一個寨子,老師和村長都是最有威信的人。在等待的過程中,阿天說他去打獵,因爲他看到大娘給我們準備的食物隻有一個雞殼和青菜。雞殼?對于一直在城市的我和卡卡西來說,都是未知的東西,也是那次我才知道,雞殼就是指去掉皮肉的雞骨架。他們的生活基本上是自給自足的。突然來了這麽大多客人,一時間确實準備不出什麽好菜來。
蘇海城是站在一樓樓梯口看着阿天離開的,老闆和卡卡西還在那研究着這家人的客廳都有什麽人留過名,甚至還找到了d大别的的教授帶着學生來采風留下的。
我跟着蘇海城站在樓梯口看着阿天離開,輕聲說道:“他是拿槍去打獵吧。安全性高不高啊?”
“阿天槍法很好,打獵也很有經驗。”
“我還以爲,他就是一個花瓶酒吧老闆呢。”我笑着。隻是轉頭看向身旁的蘇海城的時候,他還是冷着一張臉。這個人的笑感神經是不是死的啊?“喂!”我有些不爽地繞道了他的面前,擋住了他。吸引他看着我。
正常情況下,這種時候,應該問一句“怎麽了?”可是他沒有,就是這麽看着我,等着我說話。我知道他是在等我說話,但是我就是不說,我就這麽看着他,而他也看着我不說話。
我終于忍不住說道:“喂,你就這麽看着?看我幹嘛?對了,我花了你卡裏的不少錢,不過我沒錢還你。你這麽一直看着我,我要考慮收費的。全世界隻有一個我,比大熊貓還珍貴,一小時收五百不算貴吧。看吧看吧,當我還債。對了,要不要我把衣服拉鏈拉下點?”
我的手放在了我那身軍綠色的戶外服拉鏈上,五秒鍾之後,他的唇角勾了勾,轉開了臉。我放下了手,重重吐了口氣:“蘇海城!你終于笑了。我還以爲出了這事你就傻了整個人都不會笑了。”
“我沒笑。”
“你就笑了,我都看到了。”
“我真沒笑。”
我白了他一眼:“你就說你笑了行不行啊?我都犧牲色相來逗你開心了,你還不給點反應。難怪你三十歲找不到女朋友!“
我轉身就打算往樓上走去,他卻在我錯過他身邊的時候,抓住了我的手:“好,我笑了。以後别開這樣的玩笑。”
“你會當真?”看着他那别扭的樣子,我忍不住繼續調*戲他起來。其實我更想問的是,他是不是三十歲的老處男。但是又怕他翻臉。
他沒有說下去,轉身比我更快上了樓。阿天回來得很快,手裏還拎着一隻山雞。那老娘看着臉上的笑都讓眼睛睜不開了。
一桌子飯菜做好之後,我們在桌旁坐下,陪着我們的還有村長和村裏的老師。村長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家,老師是一個穿着廉價西裝的三十多歲的人。
大娘沒有上桌,她就捧着一個碗,在竈旁吃着鍋裏盛剩下的一點點菜。我喊了幾聲,那老師就跟我說道:“姑娘,不用叫的,這裏的風俗,女人是不上桌的。”
“啊?那我……”
卡卡西嘴欠的就笑道:“四一姐,來來,捧碗到下面跟豬吃去吧。”說着他還給我夾了個雞腿呢。
我瞪了過去,真想罵,在人前,給他面子。那老師馬上說道:“你可以跟我們一起的,你是客人,是外面來的客人。是大學生吧。哈哈,我也讀過高中,想讀,當初考不上啊。”
男人都倒上了酒,也是風俗,有客人在,吃飯前先喝一碗,這是歡迎客人的。那老師還特别對我說,我要是不習慣可以不喝,端個酒碗,意思的做出喝的動作就行。
酒喝了飯吃了,大家的談話終于說到了那鑰匙和傳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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