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他們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多分鍾之後了。從那條小路過來,也走了不少的時間。
阿天是跑步過來的,他一臉的焦急,在兩米外就撲了過來。“他到底怎麽了?”
“我……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昏倒了。”
卡卡西走到我們旁邊,一邊拿出平闆,一邊拖着那聲音說道:“他本來就是一個死人。他是突然就正常過來了。”
我朝着卡卡西就吼道:“你能别說話嗎?”他就是嘴欠。
“喂喂,哭了?還哭成這樣,你不會是真愛上這個死人了吧。”他繼續嘴欠着。老闆在後面拉了拉他,他才閉嘴地退到一旁。
老闆說道:“估計人工呼吸,對他沒用吧。想想看,他在昏倒之後,有什麽特别的現象?”
我擦擦眼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們在這裏發現了一具屍體,是那支醫療兵的屍體。我們就守着那屍體一晚上的。可是早上醒來,就發現屍體不見了。他在這裏查找的時候,突然就昏倒的。”
“屍體不見了?”卡卡西又湊了過來,“你确定你不是幻覺的?你當這看小說呢?屍體就不見了?”
“是不見了!就是不見了!”
阿天一直沒有說話,在我們讨論的時候,他已經從包裏拿出了一隻水性筆,拉過蘇海城的左手,用水性筆壓在他左手中指末端,然後兩隻手使勁,就把那水性筆用裏壓下去。
下一秒,蘇蘇海城突然就坐起來了,還一手推開了我。
我吓得跌在地上,緊緊盯着他。卡卡西瞪大着眼睛,湊了過來:“哇,真醒了?太帥哥,你怎麽做到的?”
“這招是人體的神經反射。是用來急救,或者對付那些裝昏倒的犯人的。”
“厲害!”
我再次爬了過來,輕聲問道:“蘇海城?你怎麽樣了?”
他站了起來,朝着湖邊走去。我也爬了起來,本想跟着過去的,他卻朝着我們就吼道:“都别跟過來!”
“喂!海城!”阿天也喊了起來。蘇海城的話,讓我們都很意外。本以爲是他會跟我們說說到底怎麽了,沒有想到他竟然靠近都不讓我們靠近。
他一個人就站在那湖邊,看着湖水閉着眼睛,什麽也不說。我們四個站在他後面看着他談論着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卡卡西說:“湖水這麽漂亮,野炊吧,煮面條。四一姐,你肯定餓了,什麽都沒吃吧。”
我看着蘇海城的背影,喃喃說道:“那天晚上,我們看到的屍體自己走,他們的路線就是這裏。這裏四面環山,屍體走到這裏,會往哪裏走呢?”
卡卡西這些閉嘴了,老闆也有些意味:“水裏?這麽漂亮的湖水下面會有屍體?櫻雪是不是也在下面?鑰匙能讓死人都回來。我們要下水!”
阿天看看他:“别這麽沖動,愛情有時候是讓人去送命的東西。我說大學教授啊,你看看這水的顔色,藍的,這說明什麽?它的水深已經足夠倒影天空了。那水可不是一般的深。我們這次來沒有帶潛水的設備,我的意見是,先回去,下次帶了設備再來。”
“回去?”卡卡西嚷着,“我們開車過來很累的。還走了那麽遠的路,這回去再來,這不現實吧。四一姐,你說呢?四一姐?”
他碰碰我,我才把目光從蘇海城的背影轉了回來。“不知道。”我是真的被吓住了,現在都還有些腿軟呢。
蘇海城總算轉過身來了,他走向了我們,邊說道:“休息十分鍾,吃點東西,然後我們到附近的寨子打聽一下這個湖。現在下水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們需要更多地資料。四一,手機給我,我看下衛星圖。”
我趕緊遞上了手機,卡卡西也給我遞上了一包方便面,然後,幹吃!這裏有湖有水,但是沒有人再提議用這水燒開了泡面了。誰知道這下面是不是有着屍體呢。
在我吃面的時候,卡卡西也捧着他的平闆在那看着圖,邊說着:“我們從這邊東南方向走,大約十裏就有一個寨子了。”
蘇海城卻說道:“往西走。東南那寨子很近,但是放大圖片就會看到,那個寨子被燒過!”
卡卡西趕緊放大了衛星圖。老闆也說道:“對,這附近是有個寨子被燒過。好像是九年前了。那時候我是d大的留校生,櫻雪也在d大。她跟我說過他們家附近的一個寨子被燒掉了。因爲是竹樓,而且是在山上,消防車進不去,成片成片的燒。整個寨子都燒沒了,”
“人呢?”大概是出于女人的同情心理,我首先問的是住在那裏的人。
“全死了,一個沒有活下來。着火的是在晚上,大家都睡着的時候。”
我聽着趕緊搶過了我的手機,然後把那衛星圖縮小,在縮小。卡卡西探過頭來,看着我說道:“四一姐,你的面都掉下來浪費了。你把圖弄這麽小,看得清楚什麽啊?”
不過我确實看清楚了,看清楚之後,讓我心裏沉了下去。我輕聲說道:“我的意見是,我們離開這裏。不要再管這些事情了。事情,也許,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很多很多。”
我的話讓他們都很意外,我先轉向了老闆,說道:“老闆,你女朋友死了就是死了,你别找了。你看你都來到這裏了,她也沒有出來跟你說話。蘇海城,你也别深究了,反正現在你……死了也是這樣,不死也是這樣。你的那些兄弟他們,注定是死了的。别去……”
他把我拉到了他的面前:“你知道些什麽?告訴我。”
我沒有說話,整顆心都在狂跳着。我把手機抱在胸前,我确定那張衛星圖我不會分析錯的。我低着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蘇海城吐了口氣:“那好,我來告訴你,我知道的事情,你也要告訴我,你知道的事情。”
他轉向了湖水:“我剛才昏倒,是因爲我想到了,那天晚上,我跟着那些屍體一起走到了這裏,走進了水裏。他們全都在水裏。我不知道爲什麽他們會這麽走,但是他們确實的下水了的。”
“你呢?你下去了嗎?”阿天問着。
“好像下去了,我不是很确定,腦袋裏的記憶有點亂。但是我知道那天晚上我沒有跟他們下去。但是我确實是下去過。”他看向了我,“四一,說說你知道什麽?”
我還是猶豫了一會,才把手機拿了出來,把上面那張被放小的衛星圖擺出來讓他們看着。
“這座湖,被這些山包圍着,仔細看,有四座山的位置都是在正東南西北,剩下的這些,就算有點歪,但是也都壓在四個角上,這就像八卦。太遠了,有些山看得也不是很清楚。我也不能确定山上是不是被人布陣了。但是以這座最高的山爲中心,這四周,散落着五個寨子,就成了五芒星的形狀。或者說是,我猜是有人用五行布陣了。這是一個陣!向内的陣,是鎮壓的意思。現在已經有兩個寨子被燒了,都是人全死了,時間也是九年。九年就是一個飛星的一個輪回。這裏,應該是被人鎮壓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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