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城一松手,同時把老闆往床那邊推了一下,讓他跌在了我的床上。“謝謝你提供的線索,不過我覺得你現在太不冷靜了,不适合調查這件事。你們可以離開了。”
老闆狠狠瞪着蘇海城,我爲難地看着他們兩,卻不知道要說什麽。老闆站了起來,看着蘇海城,說道:“沒關系,我自己調查,我一定會查到櫻雪到底發生了什麽,一定會把她帶回來的。”
老闆一個冷哼朝外走去,卡卡西趕緊也跟上了,我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送送他們,馬上回來。”跟着老闆和卡卡西出了家門,老闆就問道:“這個蘇海城,是你男朋友?”
“啊?不是……”我緊張地說着,卻不知應該說什麽才好,隻能在那不安地搓着手。我喜歡他,這一點,在一年前就已經跟他表白了。隻是那個時候,他跟我說他已經有女朋友了。隻是他的女朋友卻沒有再我們面前出現過。我甚至懷疑那時候他跟我說他有女朋友隻是爲了拒絕我才那麽說的。直到他跟他女朋友失去聯絡,他去那死寨去尋找,我才确定真的有這麽個人。
老闆拍拍我的肩膀:“我明白。你回去吧。”
老闆下樓了,卡卡西就湊近我說道:“那個死人真的很厲害啊,一招就把我打趴下了。”
“那是你自己太弱。”
“啧,怎麽說話的。你可要小心點,别一會回去他生氣,連你都打。我姐就是嫁給一個退伍兵的,我那姐夫,三天兩頭打老婆。”卡卡西說完也一溜煙的下樓去了。我一個人站在黑乎乎的沒有路燈的樓梯,心理好亂。
老闆是是一隻喜歡的男人,卡卡西是我在d大最好的同學。突然之間,他們都對我整個态度了。我不想回家,不想在這個時候去面對蘇海城。他隻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死人,卻打亂了我的生活。
我不知道,我在樓道裏待了多久,直到一旁的家門打來,客廳的燈光照過來,蘇海城靠在門框上說道:“我讓你很爲難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離開好了。”
“你沒有身份證能去哪裏?找地方住都成問題吧。”我有氣無力地說着,“其實,我老闆隻是想找他女朋友,卡卡西隻是對你好奇,他們并沒有惡意。”
“如果我回到那個寨子裏的話,是不需要身份證的。”
他的話讓我驚訝地擡頭看着他,完全就愣住了。在我的認知裏,他是好不容易從那些死人堆裏爬出來的,現在又想着再回去,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吧。我拉着他走進了客廳,關上了門。讓他坐在沙發上,才很鄭重地跟他說道:“你是真的要回去?哪裏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你回去能做什麽?”
“能找到我的死因。這件事裏面,太多疑點了。就像我們整個小隊都死在了裏面,爲什麽沒有軍隊過去,反而是讓你們先過去了。還有,知道我離開那個死寨的時候,那裏面還是沒有軍人進去。我是二十多個兄弟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在裏面。”
“可是……難道你要去找那些死人。”
“你老闆的女朋友說的話,感覺比較傳說形式,或者說的封建迷信。我們是講究科學的,我不覺得那是什麽鬼怪的事情,而是一些我們沒有辦法解釋的現象。既然有人留下鑰匙,還留下這麽個故事,甚至還留下村長一家的血脈來守護這件事,我想這件事是有人在操作的,在看着的。如果是有人在看着的,那麽整個寨子出事,我們一支小隊在死在裏面,他肯定知道。既然知道,他爲什麽不出現?四一,明天我就離開,你要是願意的話,就幫我再去找下我媽,套個話。看看軍隊上是怎麽跟她說我死的事情的。然後給我打電話吧。”說完他就走向了房間裏,還關上了房門。
這,原來不是說好,房間是我的,他睡沙發的嗎?
一夜無眠,心理很亂。我到底要不要幫他呢?他一離開,我就可以做出選擇了。那時候,我就能過回以前我那平凡的日子了。
我的印象裏,我是在沙發上坐着睡着的。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什麽時候睡着的。反正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而我的身上蓋着本來是在床上的被子。蘇海城離開了。
我确定,因爲我看到了他留在沙發前的小桌子上的字條。
“陳四一,我先離開了。如果你願意幫忙的話,記得去問下我媽。如果不願意的話,就算了。”
他甚至沒有爲他給我帶來的麻煩而道歉,這還真像是他的風格。我們相處也就兩天,大不了算上之前的那次,最多也就算是三天,但是在看到他的這張字條的時候,我的腦海裏還是不自覺的出現了他跟我的點點滴滴。
他在那大樹後面抱着我,在我耳邊說話。他拉着我的手,摸過他身上的傷口,還告訴我,他屁股上有傷。他的笑,那也許根本就稱不上是笑的笑。
我長長吐了口氣,放下了字條。照着老闆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應該還會請假吧。他請假我們也沒有什麽事情,那麽我就去找下他……爺爺好了。畢竟他爺爺好像比較好說話。幾乎是在看到那字條的瞬間,我就已經決定要去幫他的這個忙了。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沒有告訴卡卡西,就出發去a市。這一次是我自己一個人去的,我就可以坐城際列車過去。汽車告訴跑了四個小時的路程,在城際列車隻要四十多分鍾。我在早上十點十分就到了a市了。隻是沒有他那麽壕的打的去哪軍區大院,而是坐公車到了終點站,在打車過去,這樣打車距離就不是很遠能剩下不少打車的錢呢。
也就指間隔一天的時間,我就回到這裏來了,隻是這一次我的心理并沒有上次變現得那麽緊張。不就是去撒謊嗎?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一次心跳會加速,至少手心不會全是汗了。
站在蘇家的家門前,大膽的上前敲敲門,整整一下頭發,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在心理祈禱着,千萬不要是蘇媽媽來開門。那樣的話,我有可能連門都進不去。今天爲了來辦這件事,我還是特意穿着一套寬松的運功服,還有平底鞋,這讓我看上去更加像一個孕婦。看在孩子的份上,他爺爺應該不會傷害我。
給我開門的是老爺子身邊的那個小兵。他看到我,很意外,好幾秒才對我笑道;“是你。呃,你等會,我要先問問老将軍的意思,才能讓你進來。”
我點點頭,也對他點點頭,示意着感謝。那門再次關上,我也閉上了眼睛,長長吐了口氣。老爺子在家裏,說不定我能完成任務呢。那天晚上,蘇海城跟我說的那些疑點,其實我根本就記不住多少。我知道我沒有他那麽缜密的思維,也沒有他那麽聰明,我記不住那麽多,但是我知道我隻要問問老爺子,關于蘇海城的死訊的問題就行。
門再次打開了,那小兵微笑着說道:“進來吧,姑娘,老将軍在書房等你。”
“謝謝。”我說着,朝裏走去。一樓客廳,還是上次來的樣子。跟着小兵上了二樓,我的眼睛也不敢亂看,在停下腳步之後,擡眼看去,就在那中式的方格木窗子前,老将軍一手拄着拐杖,另一隻手拿着蘇海城的軍裝照片相框,臉色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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