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麽,我心裏就是不舒服。我怎麽就是這命呢?喜歡老版,可是老版喜歡的是别人。冒出一個跟我現在扯不清關系的男人,還是人家的。那以後那個女人要是找過來的話,我怎麽說?
我這裏心還亂着呢,就聽着老人家說道:“這個孩子要留下來。這是我們家唯一的血脈了。”
“爸!”蘇媽媽的聲音提高了。“留下這個孩子,人家怎麽看海城。您是老将軍,這裏面的。。。”
“就因爲我是老将軍,我才更想要留下這個孩子!”老人家幾乎是用吼的說出了這句話,接着眼睛就紅了,跺這拐杖說道,“我一輩子都給了部隊,家國還小的時候,我連抱都不能抱他一下。好不容易等你給我生了個孫子。海城從來就不想當兵,當初是我硬要他去當兵的。現在。。。我一輩子給了部隊,我孫子也給了部隊,就讓我死之前,讓我能給蘇家留下一點血脈吧。要不,我就真的成了蘇家的罪人了。”
老人家一哭,那小兵就緊張了,趕緊扶着老人家往裏走,邊安慰着。老人家在走上樓的時候,還回頭對蘇媽媽說道:“素雲,這件事你來處理,我要保住海城的名聲,也要留下這個孩子。”
蘇媽媽也哭了,默默擦着眼淚。然後從那小茶幾的籃子裏拿出了一個打火機,就在桌面的煙灰缸那點燃了,我帶來的那些資料。
我心裏急了也不知道她這是什麽意思。但是現在我也不敢開口問。
蘇媽媽就慢慢看着那些都成了灰,然後才擦幹眼睛跟我說道:“你叫什麽名字?”
“陳四一。”
“真是個奇怪的名字。你現在是學習還是上班?”
“d大的學生。”她這麽問的意思就是打算留下這個孩子了嗎?我的手不自覺地覆上我的小腹。不對!我沒孩子!我入戲了!我就是一個上門騙錢的。
蘇媽媽看着我的肚子,好一會才說道:“這是我們這輩子第一次見面,也會是最後一次見面。我一會會把海城的信用卡給你,你的開銷從現在開始,到孩子滿月,都由我們支付。你在你那邊可以繼續上學,就當這個孩子是你在外面一夜晴玩出來的吧。”
“我。。。”她這叫什麽話啊,我才當要說話,她就繼續說道,“聽我說完。我們給的錢足夠你請人照顧好自己了。孩子滿月之後,你給我打電話。我會讓你把孩子放在指定的地點,到時候,我就去抱孩子,就當這個孩子是我們家在路邊撿到,抱回家養的。他是蘇海成血脈的這件事,我不允許這個世界上還有别人知道。管好你的嘴來。我抱到孩子之後,我會給孩子驗dna,确定他是我的孫子之後,我會往那卡上一次性打給你一百萬,之後這件事,你就忘了吧,該嫁人的嫁人去。”
蘇媽媽果然厲害,在這裏短的時間裏,就想出了這麽一個缜密的計劃來。這樣一來,他們能拿到孩子,還跟我扯不上任何的關系。我緩緩歎了口氣,這些跟我沒關系,我又不是她媳婦,我就是個上門騙錢,外加騙一個包裹的。
我點點頭,”阿姨,在前幾天,我給蘇海城發了一個快遞,那裏面是我送他的小東西,我能拿回去嗎?”
蘇媽媽站起身來,往樓上走去。我還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呢,她又轉身下來了,手裏還拿着一個小包裹。她說道:“你還想要什麽?一次性說清楚,以後我們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了。”
我接過那個小包裹,也就一個長二十多厘米,寬十厘米左右的盒子,上面的快遞單子還在,快遞發出的地方,就是淺水鎮。就是那寨子隸屬的鎮子,也是離那個死亡的寨子,最近的一個城鎮。裏面的東西來自那個寨子!
心裏得到這個意識的時候,我的手甚至握不住這個小盒子裏。那寨子裏詭異的畫面又一次出現。
“不,我不要了,我什麽也不要了。”說着我就站起來,朝外走去。
但是身後蘇媽媽卻叫住了我:“等等,陳四一。”
我停下腳步,就擔心她問我這個包裹裏是什麽。不過她是繞到我的身前,把一張信用卡遞了上來:“這個是海城高中以來就一直存着的卡,等我們拿到孩子,付給你錢之後,這張卡就會作廢了。拿着吧,唉,把我孫子養好了。”
我伸出手,才發現自己的手都是在顫抖着的。我自以爲自己一個乖乖女,竟然來騙人家那麽多錢而感到緊張。可是她似乎理解錯了我的顫抖,說道:“想哭就哭吧,海城已經死了,死得很光榮,是我們家的驕傲。隻能說你們這輩子,沒緣分了。”
她以爲我是在爲蘇海城的死而難受顫抖的。我咬着唇,下力一咬,好痛,痛得眼淚水都出來了。現在我也隻有滴下一兩顆眼淚,才更像那麽回事吧。
收好卡,我走出了蘇家,一出他們家門,我幾乎就是用跑的離開了這個軍區大院。一直跑,一直跑,跑得我都不知我爲什麽要跑了。心裏亂糟糟的,就是一直往前跑着,跑得都沒力了,肚子都跑痛了,才抱着肚子蹲了下來,大口大口喘。
腦袋裏空空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那雙軍靴出現在我面前。我意識到蘇海城就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緩緩擡頭,他卻蹲了下來,臉上多了一副全黑鏡面的墨鏡,說道:“演戲演真了吧,肚子痛?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水!”我是艱難地吐出來這個字,我都跑到缺水了。在這裏能看到他,估計我這跑了至少也有半小時以上了吧。
他在一旁的小店給我買了水,擰開了蓋子遞給了我。咕咕灌下幾口水,這才回過點氣來。他拉着我在路邊的石椅上坐下,在我喝水的時候,已經拆開了那個包裹。不過他隻是匆匆開了一眼,什麽也沒有說,甚至在我探過頭的時候,他都沒有讓我看到那裏面的東西就把蓋子合上了。
“走吧,回去。”
“裏面是什麽?”
“你不需要知道。”
我聽着他這話,心裏就不是滋味了。敢情我花了那麽大勁,還在他媽媽那受了委屈,才騙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麽。都不能讓我知道?
我别開了臉。沒好氣地說道:“行啊,利用完我,就丢一邊。這叫什麽?”我一時間也想不起來這叫什麽,沒詞了。腦袋裏突然冒出了卡卡西之前看是那本雜志裏的一句話,就脫口而出:“穿上衣服就不認識人了?”
其實我說這話的聲音并不大,但是偏偏的一旁打麻将的一個大媽正好起身走過我們身旁,就聽到了我們的聲音。她那八婆本質表現了出來。“小夥子,你是不是欺負人家姑娘了。既然做了就要對人家負責。”
蘇海城有點莫名其妙的,我愣了一下,就笑道:“就是,大媽,他就是壞人!我都懷了他孩子了,他收到别的女人給他寄的包裹連看都不讓我看。”
蘇海城臉色變了,一下就黑了下來。那八婆大媽還很熱心的幫我教育者他:“年輕人啊,看你這個樣子也是讀書的人吧。你怎麽可以搞小三呢。”
好吧,這越來越扯了,蘇海城拉過我的手,把我從石椅上拽了起來,一句話沒說,就往前走,走了沒幾步就有的士過來了,把我塞進車子裏,直接報了地址去汽車總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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