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邪嗤笑了一聲,花子這樣可愛的模樣真的是很少見到了,今天還能見到真的是太稀少了,舉了舉手,陌邪表示投降,安靜的坐在那裏看着花子,看花子如何消食。
摸着自己的肚子,感覺到肚子的那一股飽腹感稍微減輕了一些,沒有那麽漲了,花子才站起來,稍微的走動一下後,花子總算是覺得舒服一些了。
而坐在一旁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面帶微笑的陌邪,見花子這個動作微微愣了一下,他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副花子肚子七八個月大的場景,花子扶着腰,一隻手放在肚子上,來回的走動着,而站在她身後的那個人卻不是自己。
那畫面刺痛了陌邪的眼睛,也刺痛了他的心,第一次陌邪有種想要把什麽東西給摧毀的沖動,捏緊了雙拳,指甲陷進了肉裏,疼痛讓陌邪稍微的冷靜了一些,再擡眼看向花子的時候,神情已經恢複到了以往的模樣。
已經被衆人的完全忽視的某掌櫃,看着這一幕,眼眸之中閃過了然之色,尤其是在看到陌邪眼中的那抹暗色的時候,非常生有所感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在搖他自己還是陌邪。
“好了,我們走吧。”
終于走的稍微好了一些之後,花子便走到陌邪的身邊,低頭看着坐在原位沒有動的陌邪,她要不是顧着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早就自己去把水給擡到房間去了。
反正那點水對她來說算不了什麽,絲毫沒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多麽的女漢子。
“嗯,那我們快點到廚房去看看吧,也不知道那水冷了沒。”陌邪有些怔然,花子到了面前才回過神來,猛地站起來朝着廚房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說,看樣子像是在掩飾自己剛才的走神。
花子看着陌邪的背影若有所思,想到之前的時候陌邪對自己表現出來的感情,花子一時間有些猶豫,腳步便停了下來。
龍斬元跟梁聖哲這兩人之間她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不僅僅是因爲她與他們二人都發生了關系的原因,更多的是她自己的内心深處,好像是真的對他們兩個人都抱着貪念。
可是陌邪……,那是自己的師兄……
不得不說,自從懷孕之後,花子想的卻是多了很多,多愁善感這樣的事情,似乎也是做的愈來愈順手了。
而那邊走即将走進廚房的陌邪,也感覺到了花子的遲疑,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後便自己率先走進了廚房裏,留花子一人在大廳。
拿着一沓賬本,經過花子的身邊,某掌櫃的輕聲說道:“有些東西如果現在不好好的把握住,等失去了,再想要回來,就沒有機會了。”
說完後便離開了,這話也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花子說的,花子轉頭看了一眼某掌櫃,想要說什麽,但是隻是張了張嘴後,便什麽都沒有說。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好,難道要問自己要好好把握什麽嗎?
能讓自己好好把握的不就是眼前的事物嗎?除此之外還有什麽呢?花子想不通,也不想明白,搖了搖頭,把腦中紛亂的思緒抛卻,這些東西以後再想,她現在一心一意該想的是怎麽讓獨孤琴變回她本來的樣子。
擡腳朝着廚房裏走去,一進去就看到陌邪撩起了衣擺的衣角夾在腰帶上,還有袖子也是挽起來的,因爲這樣不容易把衣服給弄髒,不然在哪竈台上走一圈,估計竈台就會被自己的衣服給掃的幹幹淨淨的了。
這個樣子的陌邪是花子很少看到的,一時間花子有些呆愣,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記憶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那個時候青須老人還在,花子還小,青須老人也是個不管事的,那麽小的花子都是直接丢給陌邪管。
記得曾經陌邪也這樣挽着袖子在竈台上爲自己做飯菜,一時間花子的思緒飄了很遠,陌邪轉過頭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花子那若有所思的樣子,覺得好奇。
“怎麽了?在想什麽?想的那麽入神?”
陌邪把竈台上熱着的熱水給裝進了桶裏,之後還不忘添了些冷水進去,不然待會還有人要用熱水的話,就會沒熱水用了,末了還不忘給竈台裏加了兩把柴火,做完這一切後,陌邪便把袖子給放了下來,一轉頭就看到了花子,走到花子的面前揮了揮手。
回過神來的花子,看着在自己眼前揮動的大手,有點愣神,曾經幾何時那雙也跟自己一樣稚嫩的雙手,現在卻已經變成了比自己要大上好多的大手了,不僅魁梧有力,而且還充滿了安全感。
“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陌邪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以爲是自己剛才不小心哪裏碰到了灰,看了看也沒看到有什麽髒東西。
“沒什麽,快點走啦,再不走的話,水都要冷了,要是我洗澡着涼了,可要怪你哦!”
花子扭頭瞪了一眼陌邪,然後便一跺腳先離開了廚房,隻是轉過頭來的臉上滿是紅霞,也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麽,忽然被陌邪這一打斷,立刻就覺得很不好意思。
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剛才因爲挽起來的關系,有點皺了,手上扯着袖子,心裏在想自己剛才是哪裏說錯了嗎?同時心中暗想:果然是長大了,女人心海底針呀。
廢話不多說,陌邪每一隻手提着一大桶的水,開始朝着樓上而去,走的非常的平穩,滿滿的兩桶水,愣是一點都沒有灑出來。
“我進來了哦。”到了花子的房間門口,花子的房間居然是關着的,這讓陌邪有些無語,明明知道自己在後面提着水,居然還把門給關着,這是在鬧脾氣嗎?
沒有人應答自己,陌邪也不管那麽多了,直接提着水走了進去,房間裏隻有一盞灰暗的燭火,因爲陌邪開門有風吹了進來的關系,燈火便開始搖曳。
随着燭火的搖曳,陌邪看到了房間中站立的人影,那好像是花子……
之所以是說好像,是因爲對面的花子正在對着他微笑,同時還不忘朝着他揮手,臉上的笑容帶着極近蠱惑的意味,讓陌邪一時間失了神,手中提着的水桶也重重的放在了地上。
“咚!”水桶與地面的接觸,發出了一聲悶響,同時從桶中濺出了好些水滴,隻是這水滴在落到地面的時候,居然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就好似從來沒有濺出來過。
花子因爲忽然想到自己居然看着陌邪的手而失神,一時間害羞的不行,便自己一個人先回了房間,憤憤的把門給關上了,徑自氣呼呼的坐到了自己的床上,隻是越想越覺得自己好像在無理取鬧。
一時間意識到自己的任性行爲,花子便有些坐立不安,等了一會都不見陌邪上來,便自己一個人走到了房門口,打開門朝着外面張望,走廊上異常的安靜,根本就沒有半個人影。
“難道是剛才我那個樣子讓師兄不高興了?所以就提着我的水潛逃了?”
越想越覺得可能,最可能的事情就是陌邪非常有可能把那水自己用了,一這樣後,花子便忍不住了,起身朝着對面的房間敲了敲門。
“怎麽了?”
然而,開門的人,卻不是陌邪,而是梁聖哲,本來就隻想到了要怎麽跟陌邪說的花子,絲毫沒有想想到若是看到梁聖哲的話,該跟對方說什麽,直接愣在了原地,手還保持着剛才敲門的姿勢。
“出什麽事了嗎?”見花子不說話,梁聖哲歎了一口氣,對着花子溫柔的再問了一句。
見梁聖哲好像已經沒有再爲了樓下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跟自己生氣的樣子,花子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疑惑:“你住在這個房間?”
“嗯,怎麽了?是走錯房間了嗎?”
梁聖哲可不認爲花子會無聊到找這樣的理由跟自己說話,于是便猜測着,見花子點了點頭,便知道自己猜的果然沒錯。
“找陌邪的話,他在那個房間。”
梁聖哲朝着斜對面的方向指了指,隻是當他看清楚他指的那個房間的時候,愣在了原地,因爲在他所指着的那個地方,哪裏有房間,明明就隻是一堵牆!
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梁聖哲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這裏明明是有房間的呀,他跟花子的房間是對立的,然後靠牆的那個房間就陌邪住着,而他這邊的這個房間正是靠着樓梯的,什麽時候樓梯對面的那個房間變成了一堵牆?
花子也注意到了梁聖哲的視線中全是不可置信,順着梁聖哲的視線看過去,花子也愣了一下:“那,那個是不是你記錯了?其實他是在那個房間?”
梁聖哲指着的那個地方哪裏有什麽房間,除了一堵牆外,她什麽都沒有看到,于是有些不确定的對梁聖哲問道。
梁聖哲看了一眼花子說的那邊的那個房間,又朝着他自己的這邊掃了一眼,搖了搖頭,他跟陌邪是不可能讓花子住這邊這個如此靠近走廊的位置的,至少會在她的另外一邊有一個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