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速度太快,劍劃過風的時候,甚至還發出了嗡嗡的聲音,這就是傳說中的破風,梁勝哲本是想要對他們偷襲的,結果沒有想到龍斬元的速度會如此的快。
對方的速度太快,勢如破竹,此刻他想要轉身也來不及了,劍在龍斬元快要靠近的時候,快速的迎了上去,隻可惜他的劍不是龍魂劍,根本就擋不住龍斬元這猛烈的一擊。
在對上龍斬元的劍的時候,梁聖哲的劍就迎刃而解了,直接斷裂成了兩半,梁聖哲的動作也立刻停頓了一下,然而龍斬元的速度卻沒有絲毫的停止,直接朝着梁聖哲的咽喉而去。
手中的劍脫了手,梁聖哲緩緩的垂下了手,而空中最後的一點樹葉,也已經慢慢的飄落了下來,靠近了地面,森林裏一瞬間又恢複了寂靜。
“怎麽?不敢下手嗎?如果我不在了,接下來的生活你才會過的很好。”
龍斬元的劍停在了梁聖哲咽喉的地方,就沒有再繼續下去,看着這個樣子的龍斬元,不用想都知道他不會繼續下去。
果然,當梁聖哲這話剛說完,龍斬元就收了手中的劍。
“真的是太天真了,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有一句話叫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嗎?”
兩廂決鬥,居然會對對手手下留情,這真的是讓梁聖哲感到意外,他還一直以爲龍斬元跟他一樣,眼裏除了花子就看不到任何的人呢?
話音一落,梁聖哲便撿起地上的劍,快速的後退,與龍斬元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龍斬元聽罷隻是搖頭,有些東西是天注定的,不是他們說能夠分開的就能分開的,梁聖哲會有這樣的反應,龍斬元其實也能理解,他們都深愛着花子,可是花子……
也不是說花子有什麽錯,但是那樣舉棋不定,實在是很容易讓人受不了。
因爲愛的深,所以他們沒有辦法責備她,更加不忍心讓花子艱難的做出抉擇,不想讓她痛苦的代價,那就是他麽兩人痛苦。
“天注定?哼,好一句天注定,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又算是什麽?隻要有你在花子絲毫都看不到我!”
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一樣,梁聖哲笑的非常的誇張。
“雖然我知道那樣說有些不切實際,但是,不管是你,還是我都是上天注定的。”
龍斬元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是一臉的無奈,更不要說聽到這話的梁聖哲是什麽表情了,可以說根本就沒有表情!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龍斬元看着梁聖哲的臉,對他的改變非常的好奇,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然而不等他想清楚要說的話,梁聖哲丢下手中的劍便離開了,那背影非常的落寞。
“怎麽了?這麽快就打完了?”
故意朝着森林的深處走,就是想着這裏不會有人打擾自己,哪裏知道這才站定沒一會的功夫就聽到一個聲音從身邊的樹幹上傳來。
一擡頭就看到陌邪一頭銀發的從樹上躍了下來,手中還拿着酒壺,看樣子不是隻來了一會的功夫。
看着遞過來的酒壺,梁聖哲猶豫了一下,眼睛左右的瞄了一眼,沒有看到類似酒杯的東西,眼睛在壺嘴與陌邪之間轉了轉。
像是知道梁聖哲的想法一樣,陌邪輕笑了一聲:“放心吧,離它一尺遠我都能夠把它喝進嘴裏去。”
聽到陌邪這樣說,梁聖哲也覺得自己有些過敏了,對着陌邪笑了笑之後,便拿起酒壺潇灑的一仰頭,酒水劃出一道彩虹然後落入梁聖哲的嘴中。
“不過我剛才一個人喝的時候沒想那麽多,所以是對着壺嘴喝的。”
剛喝了滿滿的一口酒,酒壺剛收起,卻不想陌邪來了這麽一句,害的梁聖哲直接被嘴裏的酒給嗆到。
“咳咳咳咳。”
酒水入了喉嚨後,那火辣辣的感覺本就非常刺激,這下更好,因爲陌邪的一句話,一時岔氣,直接進了氣管裏了,把梁聖哲給嗆的呀!
“你沒事吧?”
看着梁聖哲那麽難受,陌邪多少也有點自責,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玩笑開的太過分了,于是便上前幫梁聖哲拍背,哪裏知道這手還沒有碰到梁聖哲,就被梁聖哲一個轉身直接按壓住了右手。
這之後梁聖哲便用力的把陌邪的右手朝着身後彎曲,因爲慣性,右手往後面彎曲,身體也就開始開始往後彎,頭自然的高揚着。
而此刻梁聖哲拿着酒壺的手,再朝着陌邪的方向傾斜,酒水再一次的從酒壺中在夕陽的照射下變成了一道虹光,徑自的沖着陌邪而來。
陌邪眼角隻輕輕的斜眼看了一眼,頭輕微的轉動了一下方位,不急不慢的張開了嘴巴,那酒水直接就倒在了陌邪的嘴裏。
見狀,梁聖哲收回了手中的酒,也停止了接下來的動作。
搽試了一下滴落在嘴角邊的酒漬,陌邪輕笑了一聲:“沒有想到朝顔公子的功力居然見長的如此之快。”
雖然說剛才梁聖哲在出手的時候并沒有帶着殺氣,不過是爲了要捉弄一下害他嗆到的陌邪,但是那速度,在陌邪之前看過的動作裏,要快上許多,甚至可以說是不可同日而語的程度。
“在下的真名叫梁聖哲,朝顔不過是假借的名字罷了。”
轉過身去,不看陌邪,梁聖哲說完之後便朝着自己的口裏又倒了一口酒水,然後便是一口接着一口,沒有停歇。
看着梁聖哲這個樣子,陌邪搖了搖頭,此刻的梁聖哲的背影,讓他想到了自己,同是天涯淪落人,也不管梁聖哲願不願意,隻梁聖哲剛朝着自己倒完了一口酒之後,陌邪便搶過梁聖哲手中的酒,揚起脖子也喝了一口。
“呀,果然是好酒,難怪那個五長老會藏在山洞裏面。”
兩人都知道,龍族的喜好就是吧珍貴的東西藏在自己的山洞裏,那些山洞都比較隐蔽,有些甚至還設有多個陷阱,聽陌邪這意思,看來是淘到了好東西。
再對着自己口中倒了一口酒,陌邪對着站在一旁的梁聖哲說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你這樣喝酒,是不是表示你已經放棄了?”
看了一眼跟自己一樣有所變化的梁聖哲,陌邪沉聲問道。
其他的人或許察覺不到,但是陌邪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梁聖哲現在給人的感覺已經完全跟之前不一樣了,他也是外貌與内在的改變,所以他很清楚那種細微的改變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改變的,除非是……
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陌邪公子難道不是嗎?要知道,這酒可是閣下先喝的。”
轉頭朝着對自己用審視的眼神打量的陌邪,梁聖哲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在意,而是對剛才陌邪說的話,丢了一句回去。
輕笑了一下,陌邪現在才發現,原來這梁聖哲居然也有如此有趣的地方,之前的時候就覺得此人是個木頭,除了對花子的事情在意之外,其他的一律不感興趣,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不一樣了。
不過卻又有一樣的地方莫納就是對方始終都還是把花子放在最重要的地方這一點,不得不說花子真的很幸運,能遇到那麽多對她一心一意,不離不棄的男子。
龍斬元是這樣,梁聖哲也是這樣,想到這裏陌邪低下了頭,拿起酒壺就準備豪飲一大口,然後還沒等他的手舉起來,他就感覺到了一股阻力。
有一隻手阻止了自己的動作,朝着手向上看去,主人正是梁聖哲,對于梁聖哲這個舉動陌邪有些不明白,然後就看到梁聖哲把自己抓着酒壺的手慢慢的朝着他的方向傾斜。
而他隻是張開了嘴巴,然後就看到一尺長的酒水像是一條銀帶鏈接在酒壺與梁聖哲的口齒之間。
等梁聖哲把自己的手給放開時,陌邪才發現酒壺已經空了。
“這酒可是我的,你連最後一口都要喝掉,對我這個主人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
搖了搖酒壺,确定裏面是一滴酒都沒有了,陌邪頹廢的把酒壺一扔,一道銀白色的抛物線便形成了,隻是這下沒有酒了,這讓陌邪覺得更加的無聊了,不禁忍不住朝着梁聖哲抱怨道。
而被抱怨的對象,卻一副沒有聽到的樣子,依舊朝着夕陽看着,此刻夕陽的顔色已經完全的變紅,簡直就像是血染紅了天空一樣。
這樣看着夕陽的梁聖哲,臉上的紅花,與那血紅的夕陽形成了對比,顯得更加的鮮明,這讓陌邪看着甚至都差點迷失在了其中。
這讓陌邪,對于梁聖哲的改變更加的好奇了,湊上前去,陌邪決定不管是什麽樣的要去他都要知道,因爲他敢肯定這絕對是一個很大的發現,至少在青須老人的記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