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衆人一一的把後面的畫全都看了一遍,站在最後一幅畫的面前,所有人的臉色都非常的凝重,畫不多,一共就十幅,中間的幾幅描述的隻是這些人在那山洞之中所遭到的待遇,最讓人震驚的是最後兩幅畫。
倒數第一幅畫上面畫的是一個巨大的坑洞,下面有很多的屍骨,在坑洞的上面,被抓來的壯丁們不停的被人從上面丢下來,看着這一幅畫的時候,花子跟獨孤琴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這所描述的不就是之前她們所看到的那個屍山嗎?!
而最後一幅畫,也就是最重要的一副畫,原本的山洞變成了一個怪物的嘴巴,而山體則變成了身體,彎彎繞繞的樣子特别像是蟲子,而之前的那個屍山居然是在這山洞的前面一點,就好似是放在這蟲子面前的食物一樣。
看着這些畫,衆人久久說不出話來,任誰都看的出這前面幾幅畫的意思,可是這最後一幅想要表達的是什麽?那像是蟲子一樣的東西,還有那像是蟲子食物一樣的屍山,不知道爲何衆人看着最後的那一幅圖,都說不出話來。
“我覺得這個地方太詭異了,我們要不還是先出去吧,這裏就交給其他的人來研究吧,那怪老頭他們也出去那麽久了,也是時候帶着人回來了吧。”
獨孤琴進來了兩次都,最後都沒發生什麽事情就離開了,本來也以爲這一次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的,可是看了這幾幅畫之後,她要是還是那麽天真的想法的話,那她真的就太太天真了。
而獨孤琴所想的那些其他人,其實早就已經到了,在昨日傍晚時分,怪老頭師徒二人就帶着武林盟的人,浩浩蕩蕩的出現在了林子入口的地方。
然而還沒有等他們進到林子裏面,就受到了猛烈的攻擊,大批的蟲子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一窩蜂的朝着人群的方向而來。
這一次因爲聽說讨伐的暗河與巫蠱一族有關系,武林中的有志之士來了不少,之前由于暗河的總部沒有任何的人知道,雖然有這個心,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不過好在都知道是在北冥都城的周邊。
所以這些人都分布在都城的四周,當怪老頭聯系到了獨孤琴的父親,獨孤盟主之後,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多了,隻用了半天的時間,就招募到了好幾百的武林人士。
隻是此刻這些人在蟲群的突然襲擊之後,人數驟減,看着一個個被蟲群給吞沒的人,獨孤盟主臉上露出了沉痛之色,同時心中也忍不住爲身處在暗河之中的獨孤琴擔憂不已。
“盟主,我看我們還是先撤退吧,這裏的蟲群,實在是太多了,如果不做一些準備的話,我們這邊的傷亡會更加多的。”
一個青年才俊跑到獨孤盟主的面前對他勸說道,站在獨孤盟主身邊的影,對着獨孤盟主點了點頭,贊成着那青年人的話。
“那好吧,我們先出去準備一下再進來,撤退。”
在武林盟主的号召之下,人群像是洪水一般退去,而那些蟲群并沒有追上來,人們在走的時候,還不忘把自己的身邊的被蟲群給爬滿了身體的人給救回來,那些已經被蟲群給啃噬的隻剩下一部分的人,就隻有放棄了。
待到外面之後,看着大部分的人都受了不輕的傷,獨孤盟主原本意氣風發的臉上多了些凝重,看到那些就算被救了回來此刻也躺在地上痛的哭天搶地的武林人士,獨孤就爲自己沒有準備周全而感到羞愧。
因爲擔心獨孤琴的處境,所以才會如此心急的就帶着人往裏面沖,不然的話就不會導緻這樣的局面。
“現在死了那麽多的人,我們青刀幫之前的時候可是沒有聽到任何消息說會有這麽多的蟲群出沒的啊,就算你是盟主,也不能如此沒有計謀讓我們這些人去送死啊!”
一個滿臉胡渣的大漢,放下一個手臂被蟲群給啃噬掉的年輕人,來到獨孤的面前,對着他吹胡子瞪眼的,在場的很多人都對此次的遭遇有很大的怨言,因爲是盟主的一聲号令,很多幫派都派了人前來助陣。
哪裏會想到會有去無回,現在有一個人站了出來說出了他們的想法,剩下的其他人也就都紛紛開始朝着獨孤指責着,人群中一時間陷入了熙熙攘攘的争吵裏面。
這裏面有指責獨孤盟主的,也有爲他說話的人,畢竟這件事也不能怪武林盟主,誰也想不到會有那麽多的蟲群存在,一時大意,隻能怪敵人太狡猾了。
“我聽說,好像是因爲獨孤盟主的千金被困在了裏面,想要救自己的女兒,所以就把我們這些人當成了開門石啊。”
一個尖細的聲音,聽不出是男是女,在什麽地方也聽不出來,這個聲音一響起,剛才還吵吵鬧鬧的人群,立刻就安靜了下來,全都用懷疑的眼神看着獨孤盟主。
怪老頭站在獨孤盟主的身後,微微皺眉,剛才的那個聲音他聽出來了在什麽地方,已經讓影在第一時間去抓了,可是已經引起了衆人的懷疑,如果不想辦法解決的話,說不定會造成很大的轟動。
“老夫承認,老夫的女兒陷在了暗河之中,但是這件事在一開始的時候,老夫在發盟主令的時候,就已經說明過了,我想着應該不是一個被人拿來當成針對我的借口才對。”
作爲一個盟主,還是一個連續三年都是連任的盟主,獨孤身上該有的那種上位者氣勢還是有的,雖然年紀有點大了,可是眼神依舊非常的有神,被他犀利的眼神盯着的人,根本就沒有敢開口說話的。
“老夫知道,今日的事情,是老夫的錯,老夫考慮不周,沒有調查清楚,在這裏老夫深深的爲那些逝去的人道歉,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武林盟的人會派人到各幫派去核實這次傷亡的人數,給予一定的賠償。”
話都說成這樣了,下面的人都面面相觑,獨孤說的話沒有錯,況且一個武林盟主如此的低姿态,也讓在場的人心裏舒服了不少。
“師傅,人我抓上來了。”
影揪着一個不起眼的人到了衆人的面前,這個丢在人群中一看就不會被任何人記住的人,不停的掙紮着。
“一個邪教的人,有什麽資格這樣對待我,武林盟主與邪教的人在一起,難道不是背叛了整個武林嗎?還是說,其實暗河的這件事也不過是武林盟主與邪教的人想要稱霸整個武林而演的一出戲?!”
掙脫開影的束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就算是被推到了風尖浪口之上,此人也毫無懼色,口若懸河的說着。
面對如此咄咄逼人的話語,獨孤要是還不知道此人是故意針對自己的話,那他這武林盟主就白當那麽多年了。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此言差矣,獨孤盟主的爲人我們都是知曉的,至于你所說的邪教,他們也算是武林盟的一份子,雖說不是很正派,但是也不能算做是真正的邪教,不過是一個稱謂罷了。”
少林寺德高望重的玄德和尚,雙手合十,對着那個青年鞠了一躬,然後緩緩的說道,一邊說一邊還看了一眼怪老頭。
他與怪老頭好幾十年的交情,這人除了性格有些古怪之外,并沒有什麽其他的嗜好,邪教内部管教甚嚴,除了這個幫派的名字容易讓人想歪之外,并沒有什麽地方與其他的幫派有任何的不同。
這兩年發生的關于邪教的擄人事件,現在也查明了全都是暗河搞的鬼,所以當聽到明明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卻在這裏信口開河之輩時,玄德和尚便沒有辦法做事不理,站了出來幫邪教說話。
“哼,看你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卻幫着邪教說話,看來這邪教給了你不少的好處啊!”
因爲和尚的話,有很多的人都用懷疑的視線看向自己,青年人臉色一震,恨恨的瞪着和尚,對他多管閑事的舉動感到不滿。
本來還有一些人隻是對青年的話有些懷疑的,現在他這話一出口,基本上就沒有人相信他說的任何話了,之前的那個青刀幫的大胡子站了出來,大刀指着那青年,質問道“你是何人?居然連玄德大師你都不認識,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一時間這個青年成了衆人包圍的對象,之前針對武林盟主的氣氛完全消失了,此刻都同仇敵忾的對付着眼前這個青年。
“你,你們在說什麽呢,我,我可是跟你們是一起的,他們這些武功高強的都隻是把我們這些武功低微的人當成小啰咯罷了,根本就不在乎我們的死活。”
看着越來越靠近自己的人群,青年有些慌了,伸出手竭力解釋着,生怕人群暴走,然後自己被亂劍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