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大概是大廳改建的,非常的寬敞,裏面躺了有十多二十幾号人在裏面,不過好在有一半以上的人都還處在冰封期。
“這件事情,我們已經調查好一段時間了,但是卻還沒有任何的頭緒,因爲母親說不能打擾你,所以才一直沒有讓你過來,但是現在不行了,從昨天開始已經陸續有人從冰封中解除出來……”
看着站在一旁說話的龍斬元,陌邪眯了眯眼睛,他自然是知道對方爲什麽會那樣說,龍母對他的情況非常的清楚,在不明了他的情緒是否穩定的時候,如果來來幫忙的話,說不定最後會成爲負擔。
光是這樣想想,龍母就拒絕了要去提前把這件事告訴陌邪,本來按照之前的打算就連現在也不打算告訴他的,不過事情的發展實在是太快了,不得已隻好……
“嗯,大緻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
說完後,陌邪就轉身往外走去,但是卻被一個人影給擋住了。
“你打算就這樣走掉吧!性格也太惡劣了吧,要不是族長救了你,你以爲你現在還能夠站在這裏嗎!”
不算嬌小的身影,站在陌邪的面前,正好把陌邪的道路給攔了個正着,臉上還挂着氣憤的表情,氣呼呼的樣子,讓人根本無法對她說的話感到生氣,反而覺得非常的有趣。
低頭看了眼自己面前的這個有趣的生物究竟是什麽的時候,卻聽到了龍母的斥責聲在耳邊響起。
“龍蕊,不得無禮!”
龍蕊看着陌邪那張邪魅的臉,冷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讓開了,很明顯的能夠看出他很不高興就是了。
“呵呵,真是有趣,我不過是想要回去換一聲一副,這個樣子的話,應該不适合呆在這裏忙碌才對。”
對着龍蕊揚起自己招牌的笑容,龍蕊看着那樣的笑顔,整個人直接都不好了,臉紅的像是蘋果一樣,這個樣子的龍蕊還是龍斬元第一次看到。
“那,那那樣的話,有,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就盡管說好了。”
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龍蕊支支吾吾的把自己心裏想的話,給表達了出來,看着這有趣的表現,陌邪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那紅眸也顯得非常的刺眼,給人的感覺,顯得更加的妖異了。
就算是一向外貌出衆的龍族人,都無法跟陌邪的相貌相提并論,或者說根本就不是一種類型的,沒有可比性。
“我知道了,謝謝你。”
揉了揉龍蕊的腦袋,雖然知道這樣做很不好,但是看着一個像是要長出毛茸茸耳朵的家夥,陌邪是真的忍不住。
跟龍蕊稍微的解釋了一下,陌邪便離開了,然後走了幾步夠才想起小白,之前的時候小白因爲重傷,所以一直都在睡覺,而自己後來也昏迷了那麽久,這個家夥應該醒了才對。
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加快腳步,陌邪準備回房去把他之前覺得用的上的巫蠱方面的書都給帶在了身邊,現在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
要是這麽多的人光靠他一個人的話,他肯定會受不了的,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在場的幾個人知道,這樣他也可以輕松一些。
“他真的沒事嗎?”
朝顔是後來到的,隻聽到看到了後面的那一幕,還看到了剛才陌邪在走廊上,自言自語,又是搖頭又是手舞足蹈的奇怪樣子,所以才會對陌邪有絲不信任。
見朝顔從門外進來,龍蕊立馬就撲了上去這跟對其他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樣的熱情,就算是知道自己跟朝顔沒可能,但是那份喜歡好像也還是沒有增減的意思。
但是朝顔看到龍蕊的第一眼卻不是像龍蕊那麽興奮,皺緊了眉頭,一副在隐忍什麽的樣子,看着朝顔這個樣子,就算是不喜歡的人也會顯得很受傷,癟了癟嘴,收回了即将要抱住朝顔的手。
“真是的,沒必要防成這個樣子吧,再說了,朝顔你覺得陌邪公子不靠譜,但是其實我覺得他應該是個很靠譜的人哦,至少在剛才的時候一進門我就注意到他皺緊了眉頭,顯然是發現了這裏的異常,要是一般人的話,根本就注意不到的。”
以前還會人前人後嬌羞的叫自己朝顔公子,現在倒好,直接叫名字了,而且還有這話說的語氣究竟是幾個意思?
“好了,龍蕊,你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搗亂的!”
龍母上前推了推了龍蕊,從剛才開始就特别的聒噪,就連那些在發狂的人,樣子看上去都要比剛才要嚴重許多。
好不容易把龍蕊給打發走了,龍母朝着朝顔歉意的笑了笑。
“别放在心上,龍蕊她從以前開始就是這個性子,說話什麽都不經過大腦,但是這還是的本性是好的。”
朝顔把手中熬好了的湯藥遞給龍母,然後便又開始忙碌起來,跟其他的幾人一樣把那些人給按住,然後一一的給他們喂藥,喂了藥之後的幾人就會沉沉的睡去,有時候就算醒着,也會有些呆呆的,但是總好過他們不停的發瘋。
這幾日,朝顔跟龍母摸索了幾味藥,一個是對巫蠱多多少少有點了解,一個是對藥理多多少少有點了解的人,所以很快的就找到了能夠對方巫蠱的藥,但是也隻能夠起到壓抑的作用。
而且時效還很短,每天起碼要喝上四次這樣的藥,而他們這邊能夠信任的人,司幽内部要是出現了恐慌的話,外面的暗河的人肯定就會趁亂進來,所以這個時候要穩住内部的情緒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時候能夠照顧這些人的也就隻有這些值得信賴的人了,不得不說龍斬元的這一做法很對,同時讓暗河的算盤稍微的打的偏頗了一些,也在無形中爲他們自己争取了時間。
森林深處,一襲紅衣出現在面前,婀娜窈窕的身姿,讓人心曠神怡,魅惑的讓人想要一窺其真顔。
“爲什麽還是沒有任何人從裏面出來,不是說已經有去做這件事了嗎?現在是怎樣!這就是你們辦事的效率?!”
紅衣人轉過身來,就連那絕佳的姿色也是世間少有,傾國傾城的容貌甚至都能夠與花子媲美了,跪在地上的人,在看到那人的容貌時,臉上驚豔之色毫不掩飾,猜想着這女子的聲音肯定也是非常的悅耳動聽。
然而當從紅衣人口中傳出狠戾,帶着粗重嗓音,分明是個男子的聲音,跪在地上的人滿臉呆滞的擡頭望着眼前的人,一臉的不可置信。
“該死!”
紅衣男子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臉上的驚豔從自己開口後就變成了驚愕,他看的一清二楚,同時氣憤的心情也更加的濃郁。
伸出手,水袖一甩,那長長的紅布就把對方給緊緊的包裹住了,像是一個紅色的繭一樣,一絲皮膚都沒有露出來,然後随着紅衣男子的用力,那紅布開始收緊,紅布裏不停的滲出鮮血來。
那血染的紅布的顔色更加的深,像是進行某種儀式,紅布不停的收緊,血水不停的流出,直到把紅布全都染遍了,就連地上的草都被血給染紅,對方才把紅布給收回。
而原本跪着的人,已經完全成了一塊爛肉,癱軟在那裏,第一次看到這個場面的人,吓得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而其他司空見慣的人,則是面無表情的把那塊已經分辨不出原來面貌的肉給收拾幹淨。
“好了,垃圾已經收拾幹淨了,現在有誰來跟我說說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好整以暇的休整着自己的指甲,即使是一小塊指甲也非常完美的某人,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卻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那些跪在地上的人,跟這件事有關聯的人,都忍不住開始瑟瑟發抖,生怕自己會成爲下一個剛才那樣的人。
“啧,真是無聊啊,好想回暗河啊!”
漂亮修長的手指撐起完美無雙的臉,明明該是非常唯美的畫面,但是那慵懶語氣,還有翹着的粗魯二郎腿,把這畫面破壞殆盡!
一時間場面變得很安靜,就算是跪坐了好幾個人在那裏也是一樣,在場的人都像是雕塑一樣,屏住呼吸生怕得罪了這個殺神!
猛然間,一根綠色的藤蔓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在草地上悉悉索索的前進着,碰到了跪着的人的話,就會直接把對方的嘴堵住,然後直接往回拖去,就算有很多人看到了這一幕,但是卻沒有人敢出聲。
當這樣的事情,第三次發生的時候,有紅布在藤蔓把對方給繞上的時候,卷上了藤蔓,然後接下來就是一場藤蔓跟紅布的拉鋸戰。
被兩方卷住的那個人,承受着兩方的攻擊,早就已經看不出人形了,身體被扭曲,但是兩方的人根本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噗嗤!”
很響亮的一聲,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聲音,那個人就這樣被狠狠的拉扯成了兩半,中從中間分開的地方,甚至還能聽到啪嗒的,什麽東西掉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