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紅綢總是能夠随便的叫着花子的名字,隻是在有人的情況下才會很生疏的叫着小姐。
杜子騰最佩服的就是這一點了,他都無法這麽輕易的在這兩者之間轉換,所以說,師傅果然是師傅啊。
“我知道,隻是之前的時候那個臭老頭說的話,有些在意!”
杜子騰知道紅綢是在安慰自己,但是他還是免不了爲花子擔心,因爲從那個臭老頭的話裏聽起來,對方好像跟青須老人的關系不錯的樣子。
這讓一向對青須老人抱着尊敬的花子來說,肯定是很難相信的,明明都連對方有沒有徒弟這件事都不清楚,卻擺出一副熟人的樣子,真的很令人火大。
杜子騰越想越覺得生氣,但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好了,想那麽多也沒有什麽用,還是專心的趕馬車吧,也不知道暗河的人會在什麽時候冒出來,可别大意了。”
紅綢提醒着杜子騰,她還在爲之前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怪老頭而有些自責,至少不能讓杜子騰跟自己犯同樣的錯誤。
“我知道,師傅你就放心吧!”
杜子騰甩了一個笑容給紅綢,這個時候杜子騰看上去那麽的可靠,讓紅綢都有些微怔,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曾經的那個不靠譜男孩,已經成長成了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了。
欣慰的笑了,紅綢之後就陷入了沉默。
“駕!”
馬車一直行駛着,似乎一切都很平穩安靜,雖然心中有些擔憂但是一路上也沒有發生其他什麽奇怪的事情,人都是這樣的在知道沒有危險的情況下就會降低自己的警惕心。
所以現在的時候,趕了一天的馬車,路上還跟怪老頭在那裏糾纏了老半天,趕到一個大的客棧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很晚的時間了。
“看來今天也隻能夠将就着休息一下了。”
越是到了晚上的時候,越是容易發生一些事情,所以越是到了夜晚,他們也就更加的注意。
不過這次衆人卻是沒有在開好房間後就直接各回各的房間,這次倒是都聚集在一個房間裏了。
“龍斬元,你把我們都留下是有什麽話要說嗎?”
花子不知道龍斬元在想什麽,所以在看到龍斬元的第一時間便問道。
所以說現在是要怎麽辦,所以說現在也不應該能夠去做什麽事。
“也沒有很重要的事情,隻是要先來讨論一下之前的時候在巫山發生的事情,今天陌邪也醒過來了一次,還有……”
不等龍斬元把話說完,就被花子給搶先了。
就連身邊的人也都注意到了,誰都沒有想到龍斬元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畢竟之前的時候,他們在之中就龍斬元是最不會注意到其他人的了。
黑暗中,不知名的别莊裏,烏鴉在别莊的身後呱呱的叫着。
“族長,這樣真的好嗎?就這樣讓他們離開?”
黑暗中,有什麽在對話着,好像在說着什麽。
被驚擾了的烏鴉四處飛散着,一下子就是一大群,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
但是那些烏鴉也沒有飛去很遠的地方,在離開森林的時候,就被從别莊中伸出的藤蔓給緊緊的抓住了,然後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嚨,無法再發出任何的聲音。
“不然的話你有什麽辦法嗎?還是說你有把握不讓他們離開嗎?”
輕佻的伸出自己的手,然後看着自己的手指,不停的轉換着,看樣子就知道就知道是一個悠閑懶散的人。
夜晚外面唯一照明的東西,隻有天上的那一輪明月,然後被烏雲給遮擋住了。
“請族長放心,屬下可不像玫瑰那麽沒用。”
對方的話一說完,之前還一直安靜的樹木,身上開始不停的蔓延着藤蔓,仔細看的話,會發現跟之前與龍斬元還有花子一起戰鬥的藤蔓非常的相似,隻是顔色要比淡許多。
像是知道對方的不滿,說話的黑衣人更加的肆無忌憚。
“若不是屬下這次及時趕到的話,玫瑰這次就兇多吉少了。”
說話的人乍一看是一個女子,但是仔細打量的話,可以看到對方的胸膛非常的平坦,絕對是男子的樣子,而聲音就更加奇怪了,不男不女,正好中性,更加的讓人分辨不清究竟是男是女了。
“才用并不着,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家夥救我!”
被人這樣嘲笑,就算是泥人估計也要生氣了。
藤蔓在空中飛舞着,想要上前來攻擊,可是卻因爲顧忌着面前的某人,就算是非常生氣,想要把狠狠的揍對方一頓,但是卻沒有任何,隻能不滿的在空中揮舞着藤蔓。
這樣的行爲更加不放在對方的眼中了,所以現在也是更加不知道該怎麽知道。
“是嗎?你一個不人不鬼的家夥有什麽資格說我嗎?最後,要不是我這個不男不女的把你救回來你現在說不定就已經成了肥料了!”
一扭頭,面對如此沒有任何底氣的話,雌雄莫辯的臉上滿是譏諷之色。
隻是在看向面前這個像是在看戲,又像是毫不在意的人時,眼中流露出的迷戀之色與之相差甚遠,就連那植物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但有不甘願自己被對方在口舌之上占了便宜。
“不過是一次僥幸救了我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就算是你不來,我也能夠脫身。”
那個時候她才不相信那個角色的女子願意拉着她一起葬身火海呢,隻要在最後一刻對方把手放開的話,她一定不會能夠安全的逃脫開的。
“哦?是嗎?失敗就是失敗,要不是看在你們一族就剩下你一支的話,你以爲我會繼續留下你嗎?”
對方不過是在原地揮了揮手,藤蔓就吓得瑟瑟發抖,葉子與葉子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聽起來更加的毛骨悚然。
“就是說嘛,族長,那種家夥根本就不值得信任,族長你還是重用我吧。”
看着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被狠狠的教訓,對方心中很高興,偶爾瞥向植物人的眼睛中也是帶着絲絲的幸災樂禍。
而當看到半夏半死不活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在場的兩人一植物直接愣在了原地。
毒蜘蛛低着頭,不敢看前面,他還沒有資格能夠看這些大人的臉,這些是隻有核心的幾個人才知道的事情,他不過是暗河中的一個小頭目而已。
隻是現在半夏半死不活,就連身邊的那些大夫也都說沒有救了,無論如何他都不想看着半夏就這樣死去,雖然自己的好友是被半夏的處決的,可是不管怎麽樣,他與半夏也共事那久了。
也知道這不僅僅隻是半夏的決定,也更加是暗河的規矩。
他們身在這樣的地方,也就沒有去抱怨,去覺得不公平的權利。
“啧啧,居然弄得這麽的狼狽,看來暗河的統領還是哲兒做的最好,至少從來沒有看到他如此狼狽過,真是沒有用的人啊!”
一甩手,對方不僅沒有幫半夏處理傷勢,直接把半夏給扇飛了,繞着地上滾了一圈之後,本來還是昏迷中的人,也終于清醒了過來。
而藤蔓也慢慢的伸出一根藤蔓,藤蔓的末梢卷着一本破破爛爛的書。
看到半夏的時候,他才想起一般,不過這一舉動也正好救了半夏一名,對方也就沒有再對着半夏發脾氣了。
鮮紅的指甲,細長白嫩的手指,捏着那本書,慢慢的翻開光看着。
“現在還是先帶她下去讓大夫暫時幫忙看看吧,這裏有點傷藥應該能夠幫上點忙!”
在鬼蜘蛛的腳前,一隻藤蔓悄悄的送過來了一瓶藥,而且藤蔓在觸及自己的腿時,他甚至還聽到了一個略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拿起手中的傷藥,想到剛才沒有看清的那一陣勁風,知道裏面的人是不會幫忙救人的了。
鬼蜘蛛也隻好默默的把人怎麽抱來的,就怎麽抱回去。
被對方下了逐客令了,就算是臉皮再厚,也沒有要繼續待下去的理由了。
鬼蜘蛛拿上藥抱着半夏轉身離開了那個房間。
“這樣真的好馬?你什麽時候也這麽好心了?”
顯然是對植物人居然會做出這麽人性化的一面,而感到好奇,不男不女陰陽怪氣的評論着剛剛植物人的舉動。
“哦?我一直都很好心的啊,你不知道嗎?那個女人已經不行了,就算是被救活了,也不過是個廢人了,但是,我剛剛給的藥,可是能夠讓她不僅接着活下去,而且還能活的更久,能夠得到更多的力量,隻是最後會變成什麽樣,那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明明是說着好像很慈悲的話,可是聽在人的耳朵裏卻有種毛骨悚然的味道。
就連不男不女聽着都覺得怪異,朝着植物人看了好幾眼,隻是對方藏在那些藤蔓的身後,根本就無法看出來表情。
“果然,還是哲兒最适合暗河統領這個職位麽?”
像是沒有注意到這一切的發生,也不知道低着頭看那本破爛的書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