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把剛剛自己看的奏折遞給了陌邪,陌邪掃了一眼後便皺緊了眉頭。
“這裏還有。”
花子又遞了一本給陌邪,陌邪看過後便遞給了花子,他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的嚴重。
“怎麽了?你們别光隻看不說話啊!”
杜子騰見花子跟陌邪都很嚴肅的樣子,可是隻有自己不知道,自己也不好直接去搶花子手上的奏折去看,要是被師父知道的話自己估計到時候又要被訓一頓了。
花子看了一眼急的想要把脖子給伸長的杜子騰,擔心他以後就不是叫肚子疼而是叫脖子疼了,大發慈悲的把那兩本奏折都丢給了杜子騰。
“什麽!怎麽會西沖跟南嶺怎麽會想着這個時候像雲鼎發起進攻呢?”
杜子騰有些不可置信,這兩國可是在花子及笄大典上面還來了賀禮的,這會的功夫居然就派兵壓境了?真的是太過份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也沒有辦法,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兩國是不是已經結成了同盟,要是這樣的話,雲鼎再不想辦法解決的話,那就很有可能雲鼎要滅在花子的手上了。
“現在該怎麽辦?”
國與國之間本就沒有什麽永久的和平,隻要在位的帝王有野心,那麽這國家之間的平衡就很容易會被打破,杜子騰對那些國家之間的政治問題不敢興趣,他現在擔心的是該怎麽辦。
“現在也就隻有北冥還沒有動靜,既然其他兩國可以結盟,那我們也可以。”
花子沉思了一下之後便擡起了頭,認真的看着陌邪還有杜子騰。
兩國之間要是想要結盟,那麽最好的辦法無外乎就是結親了,雲鼎國沒有其他适婚的皇族,隻有花子還沒有皇夫,但是北冥國的皇子也隻有二皇子一個,在這樣的情況下,北冥要是與雲鼎聯姻的話,那就不僅僅是聯姻那麽簡單,同時也意味着兩個國家要結合在一起。
“我不同意!”
還不等花子說什麽呢,陌邪就提出了強烈的反對,花子看着陌邪歎了一口氣,知道陌邪是不想自己到時候感情生活變得更加的複雜。
“這件事情先暫時不提,你們也早點下去休息吧。”
剛上完朝,還有很多奏折需要批,但是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要解決掉另外兩國的威脅,不然的話就算花子的武功再高,到時候受苦受難的還是雲鼎的百姓。
“恒譽前輩,我有事相商,不知可否出來。”
花子低着頭看着手裏的奏折,頭也沒擡的大聲說着,房間裏隻有晴兒一人服侍在旁,并沒有覺得花子這個樣子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恒譽本不想出來的,但是想起剛剛花子跟陌邪他們的談論想來是想找個人商量一下。
“不知女帝有何事。”
花子放下手中的奏折,擡起頭看着恒譽,恒譽穿着一身的黑衣,但是緊身的黑衣仍然能夠顯示出恒譽矯健的身材。
“我想請前輩幫我把這封求親信送到北冥。”
花子遞過來一封信,恒譽有些錯愕,就連晴兒都有些驚訝,這花子是什麽時候寫的信她怎麽會不知道呢?
恒譽驚訝的是他本以爲花子是拿不定主意想找個人商量一下,卻沒有想到花子居然隻是通知自己罷了。
“還有,這是國庫的令牌,裏面的提親禮我都已經備好了,隻要拿着就可以出發了,前輩此行肯定危險重重,但是還是希望前輩務必幫我把信給送到。”
恒譽聽了花子這話,眼睛微眯,看來花子是要自己親自把東西給送達了。
其實花子本來也想随意的派一個大臣或者什麽去就好了,但是這件事情要是讓其他兩國知道了的話,絕對會對去提親的人加以阻攔,到時候不要說提親了,指不定還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隻是這件事情恒譽還是有些猶豫,他的職責是保護花子,可是現在要是他離開了雲鼎的話,那花子由誰來保護呢?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我在皇宮裏面有我師兄還有晴兒在,根本就不會有事,況且我自己本身的實力也不低,目前爲止應該還沒有幾個人是我的對手,皇宮之中也有你的人層層守護着,如果不是你故意放人進來,怎麽會有人能夠進來得了呢?”
花子說的卻是是實話,要知道要不是當初恒譽故意放了一個缺口給諸葛棋,諸葛棋怎麽會那麽容易就進來了,而那個缺口就是禦林軍,不過現在的禦林軍已經被整頓過了,裏面他國的奸細也被恒譽好好的處理過了。
至于是怎麽處理的,花子就沒有詳細的過問了,晴兒對恒譽所掌管的護帝旗很是尊敬,那麽看來護帝旗在雲鼎還是有很大的地位的,至少在晴兒的心中占得地位想必應該不比她這個女帝低。
“屬下知道了,這就出發。”
恒譽看了一眼花子,花子此刻眼神很堅定,雖然她知道這關乎着自己的婚姻,但是爲了雲鼎的百姓她不得不這樣做,也就是這一眼,恒譽從花子的身上看到了前任女帝的身影。
花子點了點頭,恒譽在離開的時候輕喃了一句“你不愧是她的女兒。”爲了百姓什麽都可以付出。隻是後面這句話并沒有說出口,眼神帶着憂傷。
花子不傻,看恒譽這個樣子必定是想到了什麽人,而看到自己能夠想到的大概就是自己的母親了,看着恒譽那有些憂傷的眼神,花子想那大概是一個自己不知道的凄美故事吧。
恒譽也不拖泥帶水,知道花子特意叫他去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陌邪,陌邪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那麽自己前去的話國庫把迎親的彩禮,還有隊伍都準備好了的時候,陌邪再發現的話也爲時已晚了。
“我們出發。”
準備好了一切,看了一眼背後的皇宮,恒譽一聲令下便帶着大隊人馬離開了都城。
“殿下,這樣真的好嗎?”
晴兒與花子站在望高樓上看着漸漸遠去的恒譽,在看了一眼一臉黑氣的陌邪,原來陌邪聽到響動也上了望高樓,隻是現在恒譽已經出發了,想要追回怕是不可能的了。
陌邪恨恨的看着花子,不管是誰被那樣的眼神看着估計都無法置身事外,花子也不例外。
“師兄,我不是二狗,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麽呢?”
花子無奈的看了一眼陌邪,陌邪本來就黑漆漆的臉便的更黑了,晴兒乖乖的走到一邊,免得便殃及。
“師妹,你不要一有什麽事情不知道該如何跟我說的時候就說這句話,已經不管用了。”
陌邪頭疼的看着花子,顯然對花子老是用這個做作爲轉移話題的梗很不屑一顧。
“師兄,你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雲鼎毀在我的手上。”
花子認真的看着陌邪,陌邪歎了一口氣,知道現在無論如何都無法勸服花子,更何況他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隻是他找不到并不代表就認同了花子的做法,陌邪轉身下了望高樓,然後朝着宮外而去。
既然他找不到,那就把這件事讓給其他人去頭疼,陌邪熟門熟路的找到了當初紅綢帶着他們到的那個小院落。
“我自己可以的,啊!”
陌邪一推開門,就看到紅綢壓在琅軒的身上,兩個人倒在院子裏,那姿勢真的是說不出的暧昧,聽到開門聲兩個人都朝着門口的方向看去,然後就看到陌邪站在阿裏目瞪口呆的。
紅綢一急,想要起身可是卻怎麽都起不來,琅軒手上還拿着藥,就算是被紅綢給壓到在了地上,手中的藥都沒有灑出來,陌邪看着這一幕真不知道該不該誇琅軒武藝非凡。
“站着幹什麽,快來幫忙啊!”
琅軒被紅綢當成肉墊給壓在地上,紅綢的右手跟右腳又都受了傷,被包紮的跟個木乃伊一樣,根本就動不了,而被紅綢壓在身下,還要承受那懷裏的柔軟到處蹭,琅軒臉都已經漲紅了,隻好對着站在一旁看熱鬧的陌邪一聲大吼。
陌邪本來還想着多看看的,很少看到一向冷靜自持的琅軒少将會有今日這樣狼狽的場面,不過陌邪還是知道見好就收的,要是自己現在還要繼續看下去的話,指不定待會自己要琅軒辦的事情對方就不給辦了。
“我說你們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的?”
陌邪把紅綢給扶起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把紅綢給扶到了椅子上,紅綢因爲跟琅軒一起在宮門外阻攔諸葛棋時,看到白胡子老頭打算獨自一人離開,那個時候暗河的人又剛好到了,紅綢根本就沒有多想,就獨自一人跟着白胡子老頭去了,結果雖然把對方給打傷了,但是自己也傷的不輕。
要不是後來花子到了把暗河的人趕跑了,琅軒這才察覺到不對勁的話,指不定紅綢就死在外面了。
琅軒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後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藥遞給了紅綢,接過琅軒的藥,想起剛剛自己居然就躺在琅軒的懷裏,紅綢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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