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看看龍斬元,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麽解語草,不過看陌邪那一臉很稀罕的樣子,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師兄,剛剛我們來的時候公主可是說了,這草都歸我們了,所以你手裏的……”
花子還沒有把‘也交出來吧’的話給說出來,就被陌邪給打斷了。
“啊呀,今天天氣真好啊,我看現在正是适合曬被子的時候呢,你不知道昨日我蓋的那個被子居然有黴味,我要趕緊回去曬曬。”
說着就打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隻可惜花子又怎麽會被他這樣蒙混過去,在陌邪的眼睛滴溜溜轉的時候,花子心中就有了計較,她可不想就這樣把陌邪給放過,這什麽解語草似乎很得他的心的樣子。
被花子給攔住了,還一臉不懷好意的朝着自己手掌的草看去,陌邪生怕花子這個小惡魔把自己的寶貝草給糟蹋了,趕忙把手給藏到了身後。
“有……有什麽事情嗎?”
陌邪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很是取悅了花子,花子高興的朝着陌邪的身後而去,想要把陌邪手中的東西給搶到手。
一旁的龍斬元還有朝顔看着這一幕,之前情緒還有一些低的花子,此刻卻精神滿滿,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陌邪是故意讓花子逗弄的,雖然說解語草很稀有,但是還不到讓陌邪如此寶貝的程度,更不要說面前還有這麽一片呢,有必要如此在乎手中的那點嗎?
也就花子被陌邪給逗弄多了,好不容易有這麽一個機會她怎麽會放棄呢?也正因此西冷才會一下子就恢複了精神。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一聲刺耳的女聲在耳邊響起,花子差點沒有忍住要捂耳朵了,而陌邪則是直接這樣做的,不過是幫花子把耳朵給堵上。
來人正是昨晚見過的慕容雨,晚上的燈光看的不夠清晰,但是白天的時候可以看的很清楚,慕容雨跟慕容安長得很像,不過一個眉眼柔和一些偏女性,一個更加挺拔堅毅偏男子一些。
慕容雨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是又不像是身體虛弱引起的,更多的像是失了血色的蒼白,西冷注意到慕容雨不僅是臉色蒼白就連露在外面的手都是蒼白的,連血管都看不到,都有些透明了。
“九公主,這是二皇子的客人,二皇子讓我帶着人來公主這裏逛逛,二皇子有事在身不好招待,所以想讓公主代勞。”
梅簡單的把事情給說了一下,剛剛西冷他們鬧的時候她一直都看着,隻要不是什麽很過分的事情梅都不會出聲阻止,因爲出門的時候二皇子特别交代過務必要讓幾位客人感覺到賓至如歸。
“是嗎?就算是這樣也不能夠随意的摘取主人家的花草啊,這些花草可是很貴重的!”
慕容雨說這話的時候斜眼看了一眼花子,那意思好似在說很貴重你賠不起一樣,陌邪皺眉,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丢在公主的面前。
“這是駐顔丸,市場上的價格是萬金難求,你這小小的一株解語草雖然稀少,但是也不過十金的價格,這顆藥夠買你這百株千株了。”
區區一個公主就在這裏丢人現眼,若是對着他們其他的人,陌邪或許不會插手,但是卻對着自己的師妹,師妹隻能夠被自己一人欺負,怎麽能被其他人欺負呢?
慕容雨沒有想到站在花子身邊的那個如女子妖娆的男子居然有如此的魄力,轉頭看向另外兩個人,同樣的對自己怒目而視,就連以前自己經常想要得到他的關注卻得不到的龍公子也是一臉不滿的看着自己。
自己做錯了什麽?不就是教訓了一下醜丫頭嗎?至于這樣對待自己嗎?
“不過一個醜丫頭,也至于公子如此較真?”
在慕容雨的眼裏,花子可能就隻是這幾人的丫鬟或者仆人罷了,被陌邪如此對待自然會心生不服。
本來花子都無所謂的,但是被說醜丫頭,顯然就觸到了花子的底線了,以前經常被師兄還有師傅說醜丫頭,後來遇到了龍斬元,這家夥也總是說自己醜,可是自己明明覺得好看,而且後來做了女帝,聽到的更多的是贊美,醜丫頭什麽的已經成爲了過去式了。
“我就說了不要帶這個醜面具吧,你們還偏說這個面具好看,現在好了,我不管不帶這個面具了,我要把面具給摘下來。”
慕容雨看着花子,這是在哪出?陌邪被花子的鬧的受不了了,于是動手用藥水抹在了西冷的臉上,然後又拿着布東擦擦西擦擦的,慕容雨跟在場的所有侍女都睜大了眼睛。
原本一張普普通通的臉,這會的功夫卻變的美麗無比,要不是那雙大大的充滿精神的眼睛,衆人都要以爲是另外一個人了。
陌邪的舉動龍斬元跟朝顔隻是歎了口氣,這幾日把花子給憋久了,上次在烏鎮的時候就想要恢複自己的面貌的了,這會再被這個什麽公主刺激一下,面具拿下來也是遲早的事情了,總好過到時候花子背着他們把面具拿下來要好一些。
“醜丫頭你剛剛說誰呢?”
花子頂着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看着慕容雨,眉角上揚,舉手之間有着無限的風情,身爲女子的慕容雨都有一瞬間的呆愣。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花子哈哈大笑,剛剛營造的那種氛圍一下子因爲花子開口的大笑聲而變了。
陌邪搖搖頭,剛剛有那麽一瞬間陌邪以爲自己看到了那個女子,晃神後被花子的笑聲給拉了回來,看清眼前的女子是花子後剩下的隻有無盡的等待,隻不過眼中的落寞也隻是一時的,很快的陌邪便把自己的情緒給收了起來。
“哼!長得一張紅顔禍水的臉有什麽可嚣張的!”
慕容雨爲自己剛剛居然被一個女人看到臉紅而感到羞恥,不服氣的朝着花子冷哼了一聲。
“是嗎?那就謝謝你的誇獎了,都可以禍水了還不值得我嚣張的嗎?”
慕容雨沒有想到龍公子居然與如此一個不要臉的人在一起,怒視着花子,見花子一臉洋洋自得根本不以爲意的樣子,慕容雨一跺腳就朝着龍斬元而來。
“龍公子,你看這個女人多不要臉啊,說她紅顔禍水她還引以自豪了,她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與你站在一起。”
花子聽到慕容雨的話時睜大了眼睛,慕容雨這話是什麽意思?她怎麽了就沒有資格跟龍斬元在一起了?
龍斬元隻是斜眼看了一眼慕容雨矯揉造作的樣子,然後朝着朝顔的方向移了一步,整個人都在朝顔的身後,慕容雨見狀若還不明白龍斬元是在躲着自己的話,那她就是有夠蠢的了。
可能是被龍斬元的舉動傷到了,慕容雨低着頭不說話,沒有人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紅芒,隻有陌邪懷中忽然變得有些焦躁的小白。
陌邪安撫了一下小白不知道小白是怎麽了,不過好在隻是一會的功夫小白就恢複了正常。
“不是說要我盡地主之誼嗎?不知道花小姐想要去哪裏看看呢?”
慕容雨再擡起頭來的時候臉上挂滿了笑容,一點也看不出剛才還歇斯底裏想要排擠自己的女人會是此刻對着自己笑的燦爛的女人。
不過花子知道對方這個笑容之後說不定包藏着禍心也說不定呢,并沒有被慕容雨的笑容給迷惑,以前晴兒就對她說過,這個世界上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甯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從這點來看,不要小瞧一個女人的憤怒。
很多時候成敗就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所以面對慕容雨的時候花子也故意好像放下了防備看着慕容雨。
“我聽小安子說,這裏鬧鬼,你知道哪裏鬼氣最重嗎?我最喜歡抓鬼了。”
花子一臉天真的看着慕容雨,慕容雨在聽到花子說小安子的時候愣了一會,她在想小安子是哪個宮殿的太監,居然對着外面的客人如此胡言亂語,也不怕丢了性命。
看了眼花子,見花子樣子好似是認真的不像是開玩笑的。
“這皇宮之中有龍氣護着哪裏會有什麽鬼?”
慕容雨的像看鄉巴佬一樣看着花子,花子也不在意。
“可是小安子說了有啊,難道是他說謊?”
“一個下人胡言亂語而已,這你也相信!”
花子狡黠的一笑,下人……
“小安子不是二皇子嗎?怎麽會是下人?是我搞錯了嗎?”
花子無辜的樣子裝的非常相像,還故意扭頭看向梅,慕容雨沒有想到花子嘴裏念叨的小安子會是指慕容安,一般隻有太監或者是仆人才會這樣叫,宮中沒有仆人有的就是公公跟宮女,理所當然的慕容雨會以爲花子叫的是哪個宮的太監,怎麽都想不到說的是她的皇兄慕容安。
“你……”
慕容雨被氣的說不出話來,眼中又一次紅光閃現,這一次衆人都看見了,包括花子,花子朝着慕容雨走近了一些,慕容雨身上不知道帶了多少香袋,很遠的時候就能夠聞到慕容雨身上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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