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不覺呼吸困難?”
花子深吸口氣,确認無誤點頭示意:“是啊,剛剛我還覺得頭昏眼花,呼吸不過來,不過再往前走了兩步後,忽然之間此前症狀全然消失,現在呼吸與最開始并無他意!”
“這是怎麽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的龍斬元,在花子的攙扶下,勉強走了幾步,最終卻仍舊不敵這空氣中的物質,最終倒地。
迷迷糊糊期間,龍斬元将口袋中的二郎神放了出來,驚見二郎神的花子還未來及詢問龍斬元,爲何會将二郎神也帶進來,他便昏迷不醒。
昏迷中的龍斬元呼吸一下子變得平穩許多,二郎神在他鼻翼兩旁也不知吐了些什麽,龍斬元起初因呼吸困難而導緻的臉色慘白也逐漸恢複。
花子抱起二郎神,一臉擔憂:“二郎神,小龍人沒事吧!”
二郎神搖了搖尾巴,似露出個笑臉,表示沒事!
不過如今龍斬元昏迷不醒,他們豈不是少了最重要的軍師指路,現如今該何去何從花子都不知如何是好。
嘟囔着一個人喃喃自語,好似又想是在與二郎神搭話:“這下好了,小龍人倒下,就憑我這個臭皮匠,怎能出得了這暗藏如此深的玄機門。
說時遲那時快,瞬間天雲變色,黑雲壓城的架勢襲來,花子本能的用手遮擋雙目,一陣狂風席卷後,花子試着将手臂放下後,眼前的此情此景令花子大吃一驚。
這裏與此前黑洞裏的古墓如出一轍,吃驚的花子轉身欲要去将龍斬元背起,扭頭卻發現原本躺在地上的龍斬元消失不見。
“怎麽可能,方才小龍人明明在此,人呢!難不成大白天還有人盜屍不成!呸,應該是盜人,小龍人應該沒那麽快見閻王吧!”
說着,隻見二郎神從花子身上跳下,搖頭擺尾的仿佛家犬要準備爲花子引路,眼下情形令花子不便多想,此刻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邊是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爲何這裏會有與當初掉入黑洞中的古墓,在二郎神的帶路下,花子被引入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洞穴之中。
順着光亮往外走去,來到洞外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高山瀑布氣勢浩大,洶湧澎湃的水流,湍急充滿力道。
從千米高山墜落而下,濺出千萬朵水花,花子站在潭水邊,看着清澈見底的潭水,自言自語:“沒想到,這人間竟還有如此仙境之地,看來這個雲鼎國隐藏着不少秘密嘛!”
這裏好奇自語着,二郎神早已爲花子探好道,見花子站在清潭便流連忘返,無奈之下隻得将身子變大,強行張口叼起花子便往探好的道上奔跑而去。
驚叫幾聲後,花子毫無辦法,隻得被二郎神叼着往前走。
沖進水簾洞後,心思缜密的二郎神爲避免花子在它奔跑期間受到傷害,特意将其抛起,準确落在脖頸處,剛好不會掉落的位置。
細心的二郎神令花子格外感動,花子緊抱着二郎神脖頸便是一吻,這一吻後便不得了了,二郎神整個都不好了!
本來狂而有力的奔跑着,眼看就要達到盡頭,愣是跑不動的停止腳下動作,一下子癱軟在地,縮回可愛版本。
花子誤以爲二郎神太過疲憊,心疼的蹲在地上一把将二郎神抱起,撫摸着它的小腦袋安慰道:“我可憐的二郎神,辛苦了,剩下的路,我就自己走吧!”
二郎神連點頭搖頭的力氣都沒了,躲在花子懷抱,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羞澀感用盡了二郎神的身體裏。
若是它能夠用言語表達,恐現在與那龍斬元所差無幾,或許比龍斬元更爲羞澀不堪。
眼看就要通過水簾洞,花子卻覺得心中有股令她莫名心跳加速的預感。
終于走通整個通道,出了入口,花子真真是傻了眼,一樣的墓室,一樣的棺材,那裏面的女人是否仍舊與花子在當初墓室裏看到的一樣?
帶着莫名的好奇,花子試探性的往前走去,二郎神鑽到花子腰間口袋,不願再探出丁點腦袋,仿佛冬眠了一般一動不動。
順着棺木走去,花子身子似有些顫顫巍巍,抖動的雙手令她幾番猶豫,是否要再次開啓棺木。
“算了,反正都來了,看一眼也無妨,說不定還能像當初那樣喚醒不知道躺在哪兒的龍斬元!”
帶着此種心情的花子,鼓足勇氣,鉚勁将棺木再次打開。
一模一樣的面孔再次出現,隻是這一次她似乎不再像上次一般恐怖,柔和的臉頰上并不像此前慘白一片,緊閉的眸子顯得輕松舒适。
那雙嗜血的眼睛也未在睜開,望着眼前這個女人,花子愈發覺得眼熟,趴在棺木上研究老半天:“奇怪,爲何,這棺木中的女子,我越瞧越眼熟!”
“可不對啊,我明明一生都身處巫山,何時何地見過如此美貌動人的女子,可腦海中總會有些模模糊糊的片段閃過,到底是怎麽回事?”
腦海中愈是想要搞清楚,那些片段似乎越發的零散起來,無論花子如何絞盡腦汁的想要去搞清楚這個女人的身份,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她的衣服是那麽的光鮮華麗,金絲綢緞一看便是價值連城,絕對非富即貴,傾國傾城的面容說起來倒是有些像某個人。
思前想後,花子竟想到一張臉,令她不禁毛骨悚然,躺在棺木中的這個女人,怎麽瞧着竟有些像她。
如此想法,吓得花子往後連退三步,慌忙打消這種無稽之談的聯想。
“花子,你絕對是瘋了,你怎麽可能會和一個死人長得像!看來是嫌自己活的時間太長了吧!”
略帶諷刺意味,花子慌忙擡腳準備往外退,忽然想起,方才她手中一個奇異的镯子,心中想法越是濃烈,想要去觸摸手镯的渴望便增強幾分。
“我這是怎麽啦,爲何心中如此渴望去觸摸那屍體手中的玉镯,難不成她的玉镯便是開啓機關的鑰匙?”
犯着嘀咕的花子,躊躇不前,最終還是決意上前一試。
小心翼翼再度挪到棺木前,那張絕美容顔始終遊蕩在花子腦海中揮之不去,甩甩頭的花子,探出手去,輕碰觸了下玉镯!
瞬間萬道光芒從玉镯中發射而出,擡手遮住雙眼後,再次睜開卻已不再是方才的模樣!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一會兒一個樣,簡直千變萬化啊!”
說着花子腳底逐漸由石闆地轉變成冰河,踩在滑溜溜的冰河之上,花子都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未等花子再度想明白,棺木中模樣的女子現身冰河之上,懸浮在空中,那雙靈動的眸子似在說話一般,渾身上下散發着王者的氣息。
輕紗白衣,緊裹全身,飄蕩在空中的絲帶猶如仙女下凡一樣令人迷醉,花子嗔目,不明所以。
“你是……”
“花兒,你終于來了!”
仙女的聲音柔美動人,仿佛音調中夾雜着某種震人心魂的魄力,花子不由自主的嗯了聲,可轉念回過神一想,不對啊,她怎麽知道她的名字中有個花字。
這女人到底是誰,爲何每次見着她,自己心中都會湧現出一份莫名的渴望,渴望擁有一次擁抱她的機會。
可細細觀察一番,不難看出,此仙女僅有魂魄,未得身形,說明她應當已不是人間之人。
花子本該膽戰心驚,未料,站在這仙女跟前,花子反而心平氣和,内心也有種前所未有的平靜。
“你是誰?爲何會知道我的名字?”
聽得花子一問,仙女眼眶中似有淚水,回蕩在眼眶之中,并未讓她傾瀉而下,彎起的微笑變得有些許苦澀的味道。
“花兒,我是娘親啊!”
震人心魂的一句話娘親,頓時惹得花子倒退兩步,雙眸被瞪的老大,整個人顯得極爲不安起來。
從小到大,她都不曾見過她的娘親,師兄總會調侃她說,她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天地爲父母,被師兄念叨多了,花子便也如此認爲。
如今這國色天香的女子聲稱自己是花子的親娘,一時之間腦海中各種片段泉湧而出。
她想不出,也似乎沒有這樣的記憶,她的娘親是誰,她有過娘親嗎?答案顯而易見,她沒有,她不曾有過娘親的記憶,也不曾知道過誰是自己的娘親。
花子利用念力促使自己平靜下來,急喘的呼吸暫時被她抑制住。
“我不曾有過娘親的記憶,若按照你方才所說,與小龍人他們的相結合,那你豈不是當年雲鼎國的女帝?”
仙女苦澀的笑容中始終夾雜着對女兒的思念之情,她微微點了點頭:“是的,我便是曾經雲鼎國的女帝!”
“可,你若是女帝,那你爲何又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爲何不出去保護你的子民,反而讓他們常年忍受那昏君的暴政!”
花子言語激烈,似在譴責這雲鼎國女帝不稱職,然,她所不了解的便是,此刻能夠出現在她面前的女帝,僅僅是靠着她臨死前殘存的一口氣息維持着這丁點魂魄!
如若不然,她早就魂飛魄散,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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