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不怕,對你,我早已恨之入骨,今日就算死我也不會讓你得逞,你休想從我身上得到半點解藥!”
從半夏眼中,紅綢自知她對自己的怨恨已經無法改變,當年自己執意離開之事,對年輕的他們來說大家實在太大,今日她對自己有所怨恨,也在情理之中!
本就不想再對其有所爲難,紅綢從她身上搜索出藥粉,确定此藥粉後,便将捆綁的半夏帶至皇宮後山,爲其解開了金絲。
青山綠水旁,有的不是昔日濃濃的姐妹情,而是仇恨怨念彙集的仇敵。
看着眼前的半夏,紅綢的心仿佛緊緊地揪在一起,而此刻的她也隻能說一句,對不起。
一切都是自己的錯,當年若非自己,他們也不能遭受那麽多不該有的折磨,瞧着被自己折磨的傷痕累累的半夏,紅綢逼迫自己轉了身。
“你走吧,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下一次,你若仍舊執迷不悟,爲暗河做事,那時,我便不會在手下留情!”
趴在地上的半夏,眼眶中含着淚,高聲叫喊:“紅綢,你今日不殺我,他日我必十倍奉還!”
看着紅綢遠去的背影,半夏笑的陰險冷酷:“紅綢,你自以爲聰明,我倒要看看,過了今晚你還能不能自以爲是下去,哼!”
溪水将半夏傷口處沖刷得幹淨,忍着劇痛的半夏強行撐起了身子,戴着鬼魅的笑容順着溪流往下走去!
沖入禁地後的花子,痛不欲生,接踵而來的打擊令她不堪重負,那張昔日笑臉迎人的小臉,滿滿全被淚水浸泡着。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恍恍惚惚意識到自己貌似闖進了一奇怪的地方,這裏空空洞洞,四下全部都是岩石。
順着岩石堆往裏走去,不久,一片開得燦爛的桃花地出現在眼前,恍如仙境!
“這兒是哪兒?”
撥開一旁的枯樹叉,花子步伐逐漸緩了下來,陌生的環境令她本能的産生警惕,雲霧缭繞的桃花之地,有過異樣的香味似飄散在空氣中。
緩步進入桃花地,環視四周,驚見一道石門,花子迅步而去,待停到門前,右手方一塊石碑雕刻着的碑文,似用天竺文撰寫。
早年,與師兄一同打掃易靜閣,師兄爲刁難花子,便随手指了一排書籍,命其七天之内全數讀完,七日之後便會随機抽查!
當時聽得此消息的花子近乎崩潰,不滿之下,便将此事投訴到老頭子青須老人那兒,誰料,師傅不僅不幫花子主持公道,反而極力支持師兄如此略帶花子。
自那以後,花子便再也不與師兄陌邪打掃易靜閣,免遭毒害。
然而,今日這些知識總算有了那麽丁點用處。
花子一把抹幹淚珠,細細的開始研究此碑文起來。
魑魅魍魉之蠱惑,飛禽走獸之暗鬼,擇擇擇,氣流逆轉謙卑之魂,若無恙,進得關!
“這什麽意思,魑魅魍魉,飛禽走獸?難不成這石門後頭另有玄機?”
花子心頭舉棋不定,不知是否該開啓大門機關,左手邊的凹陷石塊,應當便是機關開啓的方法。
“竟然人都進來了,何故在搖擺不定,進去便知此言爲何意!”
身後深厚純粹且極富男子魅力的嗓音出現,花子扭動脖頸,見龍斬元現身後頭,不免有些不悅。
“你來做什麽?是特意追上前來看本姑娘笑話的嗎?”
此刻花子,隻要一見到龍斬元,便會不自主的想起陌邪與她說過的那些撕心裂肺的話,頓時間心頭仿佛再次憶起那塊巨石,令其喘不過氣來。
笑意濃厚的龍斬元,幾個跨步走到花子身旁,笑道:“你有何事是需要本公子特意前來笑話的嗎?”
“若你覺得,你師兄說的那番話便是讓人覺得你可笑的話題的話,那我無話可說,我從不覺得你是公主的事實,有何好笑之意!”
一本正經的眼神,絲毫看不出羞辱與故作難堪的迹象,如此模樣的龍斬元,到時令花子有種出奇的安全感!
已不願在提及此話題的花子,将話鋒一轉,再次将視線扭落到石碑之上:“碑文上的字,你可懂是什麽意思?”
“不懂,恐怕隻有進去才能知道!”
龍斬元答得幹脆簡單,堅定的眼神足以表明他并未有說謊!
“難道你也從未進去過?”花子隻覺得龍斬元竟然在雲鼎國享有如此盛名,且一來便相當于輔助大臣,應該對整個皇宮了如指掌才對,這種地方按理說他應該不可能不知道!
思前想後,花子仍舊想不通,便直接問了出來。
“沒有,難倒你方才闖進來時,未發現入口處有塊巨石?”說話之餘,龍斬元将視線移居到花子身上。
回頭一想,似确有那麽快巨石,不過方才心情極爲難受,倒也并未多加留意。
“好像是有這麽個東西,不過方才太過倉促,并未細看上面的東西!”
似早料花子會如此一說,龍斬元倒也不想隐瞞:“禁地,上面刻着禁地二字!”
如此一說之下,花子總算能夠理解,爲何連龍斬元都爲進過此地。不過話又說回來,竟然是禁地,那豈不是不該進來,如今自己私闖,會不會被處決!
一想到此處,花子便不由的汗毛一緊,閉氣凝神小心翼翼試探性問道:“額……這禁地若是闖入了,會如何?”
龍斬元笑意更濃,故意側過臉不與花子對視,免得這小妮子瞧見,這遊戲估計也玩不下去了,如今她對公主身份仍舊抗拒,此刻能夠讓她放松一點便是一點吧!
“若要說如何處罰嘛!具體我沒聽說,不過大緻情況應該是要給予遊街示衆,還要暴曬三日以及淪爲奴仆終身受監管!我聽說的隻有這些,至于還有沒有其他的,我便不知!”
這話說得花子目瞪口呆,那顆小心髒差點沒能從裏頭跳出來,戰戰巍巍:“那個……可不可以商量商量,我也是無意闖進來的,你可以作證啊!”
一時情急,花子倒也忘了自己公主的身份,正所謂規矩是人定的,倘若她繼承王位,成爲雲鼎國的女帝,還怕改不了這死規矩!
不過,現今情況卻有些爲難,花子既不想繼承王位,又想保命,二選其一,龍斬元自然是要她自己選擇。
故作咳嗽兩聲,龍斬元道:“确實,話不假,不過問題是我爲何要幫你作證?”
“你……”花子手指龍斬元,恨不得捏死他,緊要關頭,他這不是存心作弄她嗎?
爲祈求龍斬元爲自己作證,花子終是軟下性子,上前拉扯過龍斬元的衣角:“小龍人,你别這樣嘛!當初在黑洞裏,我也算救過你的命,如今你怎麽忍心以怨報德!”
說着,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巴巴的望着龍斬元,故作面無表情的龍斬元,義正言辭:“行,幫你,可以,但是前提是你必須要保證我能完好無埙的出去,如何?”
“沒問題,咱們按原路返回便是,有何難!”
脫口而出的花子,此刻還不知,自己早已被龍斬元算計。他早知這個出口進的來出不去,方才來時的入口早被封閉起來,從裏頭根本就打不開。
聽得花子此言,龍斬元未作開口,配合着花子點了點頭,随後兩人便朝着來時的路走去。
不出百裏,花子便覺此路不對勁,她明明記得路途中有幾塊岩石,爲何現在回來卻絲毫障礙物都沒有。
越想越不對勁的花子,直至走到盡頭才發現這裏完全沒有出口。
“這怎麽可能,我明明是從這裏進來的,爲什麽出口卻不見了?”花子不停的嘗試尋找機關,最終卻心灰意冷,絕望的擡頭望着一臉惬意的龍斬元。
依靠在一旁石壁之上,雙手環保胸前,瞧着花子一門心思尋找出口,他倒也是放下心來。
這樣的花子,至少看上去不會顯得太過悲傷,歡樂似乎更符合她的性情。
“竟然說了是禁地,自然不可能輕易能夠出去!”
龍斬元終是忍不住開口,一語驚醒夢中人的花子,恍然大悟:“那依你之見,我們豈不得困死在這兒!”
哭喪的花子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龍斬元饒有興趣的望着眼前的花子:“那倒未必,方才不是有個可以開啓的門嗎?爲何不進去試試?”
花子思路一轉:“是啊,剛剛那裏說不定能夠找着出口,走,我們趕緊回去!”
一想到方才石門,花子促使自己提起勁兒來,如若不然真得在這兒當幹屍了!
龍斬元不急不慢走在後頭,反正一時之間也出不去,倒不如多多引開花子注意力,以此來讓她分心,不在記着之前的事情。
屋内,琅玕等人中毒已久,脾氣躁動的大胡子血液流竄的格外快,不到一個時辰,雙唇便已呈現紫色狀态。
琅玕見勢立即提醒大胡子:“大胡子,切勿在亂動氣,平心靜氣下來,你再這樣下去,在公子未取得解藥前,恐怕便會毒發!”
如今衆人皆已中毒,若不然,到可幫助大胡子暫時用内力阻擋一怔,然而問題是,在場無一人能夠幫助大胡子。
平日看似膽小的杜子騰竟唇齒發白的往大胡子身旁靠了靠,挪了挪身子,琅玕瞧的一清二楚,一看便知他想幹什麽,随後阻止道:“杜子騰你想幹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