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緊閉,大紅燈籠高挂房門兩旁,琉璃的光珠被鑲嵌在門壁四周,好似一幅美景,美不勝收!
然,此番卻不是紅綢欣賞美景時刻,關鍵是要确認是否入口被轉移到公主寝宮。
門前,紅綢命令:“除公子,琅玕少将外,其餘人等不得進入!”
“是,謹遵紅綢姑娘指示!”
四名将領死死鎮守寝宮門前,紅綢推門而入,迎面襲來的強大氣息令紅綢身子一抖。
她最不願見到的事情終是發生,果斷迅速關閉房門,四周四處都彌漫着妖獸散發出來的氣息!
床榻之上,花子身影早已消失不見,慌亂之下推到的桌椅倒在精美的毛毯之上。
“公主,公主……”
紅綢雙拳緊握,一拳狠狠打在圓桌之上,強大的功力震懾的圓桌立即四分五裂,淚珠言在眼眶,倔強令她擡頭将其強行咽了回去。
龍斬元聽得下屬來禀,震驚不已,火速趕往花子寝宮。
琅玕轉過長廊,差點與龍斬元撞個正着,急刹之下立即回禀:“啓禀公子,任務完成,十萬隻蟲蟻毒蛇皆已整理成袋!”
“好,你即刻将其帶上,随我去公主寝宮!”
“公主寝宮?公子你是說……”
龍斬元劍眉緊蹙,無奈閉了一眼,示意琅玕,事情正如他所想,現今必須立即趕往寝宮,祈禱花子相安無事!
寝宮門前,被四大将領鎮守,獨不見紅綢,龍斬元與琅玕便知情勢不對,加快步伐推開了大門。
房内除紅綢失神的坐在椅凳之上外,再無其他,絲毫不見花子蹤迹。
身後琅玕順勢帶上房門,見紅綢失神模樣:“紅綢,公主她……”
緩慢起身,将視線投向窗口,隻有那裏是氣息散發最強烈的地方,爲保險起見,紅綢并未隻身打開窗戶,而是等待龍斬元前來商議決定。
擰眉相蹙,緩步踏向窗前,琅玕疾步擋在龍斬元跟前:“公子,你當真有把握可再次将這妖獸鎮壓嗎?”
琅玕的擔憂,無非是龍斬元大病初愈,沉睡百年功力尚未恢複完全,若是貿然出手恐不是妖獸對手!
龍斬元輕擡手晃過琅玕,深思蹙眉凝神望着窗前:“無礙,隻這爲何妖獸氣息與當年略有不同?”
“不同,何處不同?”紅綢一驚,詢問道。
微擺着頭,說不出緣由,此妖獸氣息與當年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然,卻并未有她當年的殺氣……殊不知這是爲何,隻是心中萬般揣測。
不得其解的龍斬元決意進入一探究竟,無論如何非得将花子救出不可,若她有事,整個雲鼎将再次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琅玕,你鎮守寝宮,我與紅綢一并進去!”
“不行,公子,我須得與你一同進去!”
琅玕擋在龍斬元前頭,誓死擋住去路,若自己不再龍斬元身邊,他必定心憂的坐立不安,與其如此,倒不如與龍斬元一同進入,是生是死他都無怨無悔!
心意已決的龍斬元擡腳刹那,琅玕預備出手阻攔,紅綢快步移動,将其穴位點中。
“琅玕,我們需要你在此處接應,你應聽從公子指令,此事非同小可,稍有差池,一旦公主出事,你也可以在外第一時間控制局面!”
紅綢将事看得清楚,自知龍斬元用意,若此時不講明,恐這琅玕勢必要跟随進去。
聽得紅綢此言,琅玕這才緩下心來,意識到自己魯莽:“是琅玕愚鈍,未解公子深意,琅玕願接受公子旨意,在此等候公子與紅綢姑娘出來!”
“好,琅玕你聽好,如果覺得裏頭動靜不對,便立即命人釋放大量毒蛇蟲蟻,以便将其引至洞口,或許我們可如法炮制當年鎮壓情形!”
“是,琅玕在此候命!”
平靜後,琅玕護送龍斬元與紅綢安然進入窗戶内部。
毒素浸滿的銅牆鐵壁内,紅綢利用自身毒素内功爲龍斬元護衛。
此地令二人頗爲吃驚,此處巨蟒渾身浸滿毒素,滿地蟲蟻毒蛇令人不禁膽戰,紅綢白色光圈護住二人,使得周遭蟲蟻不敢靠近。
龍斬元并未理會其餘,當務之急便是要找尋花子下落,察覺到機關開口處,龍斬元毫不猶豫朝其走近。
腳步穩落機關處,腳下被斬斷的毒蛇說明花子應還活着,嘴角微起上揚,終是顯出一份輕松!
手剛碰觸機關,巨蟒不知爲何,似察覺的往龍斬元襲去,紅綢驚覺,灑出一品紅毒藥粉,将巨蟒眼睛順勢毒瞎,龍斬元見機伸手拉過紅綢進入機關之内。
百無聊賴下,花子騎在變色龍脖頸間,自言自語:“要不,我給你起個大氣的名字吧!”
大蜥蜴趴在地上眨巴着那雙稚嫩的汪汪大眼,無限期待等着花子爲它取名。
“那,你不說話,就代表你同意咯!”
對蜥彈琴的花子,興緻勃勃趴在蜥蜴略顯凸凹不平的背部上,翹着那小二郎腿優哉遊哉,殊不知外頭的人早已急瘋了!
“叫什麽好呢!二狗已經給了那師兄的姘頭,你嘛!我得好好琢磨琢磨,非得給你取個更響亮的名字,才能比過師兄的姘頭!”
冥思苦想一番,花子一躍而起,興奮跳到蜥蜴前頭,驚得大蜥蜴直起身子,仿佛一本正經的聽着她爲自己取名兒!
“就叫你二郎神,正好管住那二狗子!你說好不好?”
花子嬉笑得百媚叢生,周身花草似都因花子笑顔遮羞躲藏起來,獨剩她一人燦爛明媚。
二郎神搖起長尾異常歡脫,似格外歡喜這花子爲它取得名兒!
歡喜之餘,二郎神猛地瞋目,警覺站起身,一雙耳朵豎直而起似在聽得周圍動靜。
吓得花子沖上去便抱住二郎神大腿:“二郎神怎麽啦?是不是那圓桶裏的大長蟲跑了過來?”
花子最是厭煩巨蟒,想當年師傅将她拿來煉藥,硬是将自己與巨蟒綁在一塊兒,兩者距離不過十米。
它長身雖被師傅鉗住,可那條毒蛇,愣是每天對她吐舌數百次,令花子對其無比生厭。再說着,它身上那劇毒真真是讓她難受了一個多月,每天上吐下瀉,想死的心都有了。
二郎神俯身低頭,示意花子跳上身來,似有要前去一探究竟的意思!
見二郎神舉動,花子猶豫不決,深怕遇上那巨蟒,以她家二郎神的體型怕是占不了上風!
嬉鬧之餘,花子早已将二郎神做了她家的人,張口閉口皆是我家的二郎神。
玉手躊躇撫摸着二郎神凸凹不平的脖頸,并未上跳。
似懂花子憂心,二郎神猛地驚起,吓得花子連退三步,待得驚魂未定,二郎神忽地消失不見。
“二……二郎神,二郎神……”
花子一時情急四處尋找,誤以爲這二郎神生氣不願理會自己,慌忙尋找,隻覺腳邊似有什麽東西在戳自己腳踝!
垂眼一瞧,呆若木雞的花子直愣愣瞧着下方,眼前這手掌般大小的蜥蜴,簡直是縮小版的二郎神。
可明明是一龐然大物,爲何恍惚間便能弱小如此萌萌哒的狀态,花子不可置信,略顯質疑的将腳踝處的蜥蜴擰上手掌。
四目相交,花子水汪汪的眼睛靈動的轉悠了一下:“你真的是我家的二郎神麽?”
二郎神欣喜一躍而起穩穩落在花子肩頭,吐吐小舌頭,似在與花子賣萌!
“你還真是我家二郎神,果真是神獸,比起師兄那隻肥鳥,你帥氣多了!”
撫摸二郎神小腦袋,爲逃出這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死洞穴,花子在二郎神的協助下壯膽不少。
裝着縮小版二郎神小心謹慎往外頭走,花子步步小心翼翼,深怕一不留神腳下便跳出個什麽怪物驚吓了自己。
盡管前方二郎神領路,可爲謹慎,花子右手扶牆而行,原本坑坑窪窪的地面在她前行不過百米後開始變得異常平整。
因腳下的突然平整引起她的警覺:“奇怪,這黑不溜秋地方,怎麽忽然間如此平整。”
蹦跳至花子肩頭的二郎神吐了吐舌頭,似乎在給花子傳達着何種信息,可花子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根本看不清二郎神想表達的訊息。
不斷往前走動着,腳下忽地一聲震動,吓得花子連忙止步,一雙靈動的眸子淄溜四下亂轉,可身子卻怎麽也不敢再亂動彈。
“二……二郎神……”
膽小的花子試圖讓二郎神恢複原貌,可二郎神卻将舌頭在她臉上蹭了蹭示意她往前再走幾步。
花子被二郎神弄的直癢癢,始終堅持,最終還是選擇放棄,聽從二郎神的往前走了好幾步。
試着往前拐彎走了兩步後,一陣微刺眼的光芒照射進來,花子喜笑顔開:“有光,竟然有光了……”
興奮不已的花子欲要沖出洞穴而去,卻被二郎神擋在前方,猛烈搖晃着尾巴的二郎神似在警告花子切勿出去。
花子赫然止步詫異凝視前方:“二郎神,你什麽意思i,是打算讓我呆在這裏嗎?”
二郎神一系列動作令花子間歇的明白它所要表達的意思,見花子理解,二郎神一躍而上,跳至 花子張開的雙手中,點着頭。
花子嘟起嘴:“爲何要讓我在這裏不出去,難不成外頭還有比那條長蟲還要厲害的角色不成?”
二郎神竟再度猛然點頭,花子頓時瞠目:“好,那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花子一副“大義淩然”後,瞬間便将二郎神給“賣了”出去,獨自一人躲在這兒不再往前。
二郎神警覺的往外跑着,外面腳步聲愈發靠近,雖隻是淺淺的踏雪聲,二郎神敏感的神經卻仍舊能夠感受得到。
“公子,你說我們真的能夠在此找到公主嗎?”
不遠處,傳來紅綢凝重的問話,龍斬元薄唇中吐露出厚重的氣息,在紅綢問出此話後他并未急于回答。
當兩人朝着隐藏的洞穴處走近時,龍斬元意識到這裏有股強大的妖獸氣息,立即擡手令紅綢止步。
龍斬元舉動促使紅綢立即提高警惕,這裏是關押妖獸的地方,如今兩人進來除了此前的巨蟒之外并未見到其他。
現今公子示意,看來這應該是一場惡戰。
此時紅綢因這極寒之地,身體已有些不堪重負,可爲了雲鼎,爲了公主,她強行撐着因受寒氣所侵的身體跟在龍斬元身後,不讓他分心。
躲在角落的二郎神不斷四處探尋着前方敵情,當龍斬元與紅綢一步又一步的往前靠近時,爲保護身後花子,二郎神将兩人視爲最高敵人,直接沖了出去。
一場激戰在所難免。
此場惡戰在龍斬元與二郎神之間展開,紅綢試圖幫忙卻根本無法下手,二郎神不論速度還是身手與龍斬元皆是不相上下。
躲在角落的花子聽得外頭劇烈的打鬥聲,心下既有好奇又帶着害怕:“到底是什麽人啊,竟然與二郎神打了這麽久?”
花子在裏頭自言自語,不知是否因裏頭回聲緣故,站在一旁的紅綢察覺到隐藏在不遠處洞穴裏的聲響。
疑慮下:“這聲音……”
猶豫幾秒後,終究還是趁二郎神不注意準備前往洞穴。
然而當紅綢還未達到洞穴門前便被二郎神發覺,爲阻止紅綢,二郎神順勢将龍斬元擊打過來的能量直接引到了紅綢方向。
“紅綢,小心!”龍斬元大喊,可此時卻已來不及,五成功力的一掌直接擊打在紅綢單薄的身體上。
一聲凄慘的叫聲劃破天際,洞内花子一驚:“這……什麽聲音啊?”
好奇心令其終是心頭發癢,決定上前瞅上一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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