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嗯了兩聲,孟無常卻有些不舍得離去,隻是怕花子生氣,隻好關上門離開,并且吩咐侍女任何人不能進去打擾她,也不準她出去。
花子在被子裏捂了一會,頭發淩亂地拿起桌上的藥瓶,打開嗅了嗅,沒聞出來是什麽藥。
第二天,一大早孟無常就敲開了花子的門,并且揭了一張通緝榜給她。
原來昨天晚上她打的那個人是北冥二皇子,慕容安,現在官兵正在四處搜尋她呢。
“這個慕容安hao色成性,我想他應不是真的想抓住你報仇,大概是看上了你的美色。”孟無常補充道,好似有些爲難,孟無常自認識花子,始終表現儒雅,隻是花子一直覺得,孟無常似乎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麽溫潤。
“孟大哥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我這就搬出去。”花子說着要去收拾行李,孟無常連忙攔住她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和二皇子還有些交情,看能不能……”
“此事就不勞孟公子費心了。”龍斬元不知什麽時候站在門口打斷孟無常的話,連交代都省了,直接拉起花子往外走。
孟無常溫和地點頭,無視花子泫然欲泣的哀求。“剛才孟大哥說二皇子是看上了我的美色呢。”花子擔憂地提醒龍斬元。
龍斬元歎了口氣說:“你有辟邪之态。”花子氣結,抓起他的手臂咬了一口。師兄總說她醜,好不容易有個人覺得她美了,龍斬元居然也說她長得醜!并且更加陰狠!說她醜的足以辟邪!
花子一路掙紮着跟龍斬元來到了二皇子的府邸,通傳過後順利地被請到了一個偏廳。
聽說二皇子在接見什麽長公主,現在沒工夫理他們。花子待了半刻鍾不到就開始在屋子裏四處晃悠,最後停在了一個屏風面前。
這屏風做工十分精美,上面還寫了一行字,不過字迹太潦草,花子沒怎麽認出來。
就在花子彎着腰打算仔細看一下上面寫的什麽字的時候,一個東西打中了她的膝蓋,于是她向右一拐,手揮舞着打翻了旁邊的花瓶,花瓶裏的水全部倒在屏風上,而她重力失衡将屏風壓倒。
“天哪,快去禀告王爺,皇上禦賜的屏風被弄壞了,還有他最喜歡的那個鬥彩花瓶也碎了。”不知是誰大呼了一聲,緊接着好多個人一起把她押了起來。
龍斬元依然悠閑地坐在椅子上喝茶,花子忙裏偷閑瞪了他一眼。
下人押着花子要她下跪,花子長這麽大隻跪過師父,自然不從,于是一群人跟一個人扭打了起來。到最後花子怒了,用内力将一人摔向門口,剛好把走到門口的二皇子砸了出去。
“哪裏來的野丫頭,給我押到牢房去!”威嚴莊重,高貴典雅,北冥公主将二皇子扶起來,視線略過龍斬元時微微停頓。
“皇姐且慢。”二皇子掙紮着站起來,咳嗽了兩聲深吸了一口氣,似笑非笑地看着花子。
“不過是屏風一座,何以置人于死地。”龍斬元站在下首,不卑不亢,氣勢卻一點也不輸給坐在高位的兩人。
公主眼前一亮,慕容安也多看了龍斬元幾眼。下人呵斥讓龍斬元下跪,龍斬元冰封的臉上卻顯露着隐隐的笑意。上座的二人也沒有追究,竟隐隐覺得受不起他這一拜。
花子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龍斬元,氣勢逼人,不怒自威,往那一站就無人敢造次。
“龍某有一禮物獻給皇上,還望公主引薦。”龍斬元終于開口,公主愛慕之意毫不掩飾,卻仍是莊嚴地問:“什麽禮物?”
“可助公主一臂之禮。”龍斬元沒有點破,花子卻隐隐覺得不對,從她大鬧怡紅院,到莫名其妙撞碎屏風,自己好像被人當棋子了。
公主顯然對龍斬元的禮物十分感興趣,請他到廂房細聊,花子不知怎麽就想到了昨天在他房間看到的那些書,禦女術,難道他禦的就是公主?
“小美人兒,想什麽呢?”慕容安突然跳到花子面前,花子白了他一眼,打算跟過去聽聽,卻被慕容安抓住了領子提了回來。
“鼻子已經好了?”花子回頭嘿嘿地笑着,慕容安後怕地松開手,卻仍是攔住她的去路:“皇姐跟龍公子有要事相商,你跟過去做什麽?”
“我去給他們倒茶。”花子說着就往外溜,慕容安跟上來說:“府裏多得是婢女,用不着你來上茶,不如到我房裏去聊聊?”
花子看着慕容安色眯眯的模樣,實在惡心不過,一拳打在他眼睛上。下人上前來抓花子,又被慕容安阻止,花子忍不住想這人是有受虐傾向嗎?
擺脫了煩人的慕容安,花子卻找不到龍斬元的去向了,正打算把慕容安再抓過來問一問,卻差點撞上怡紅院的月娘。
隻見她領着一個蒙面女子匆匆往另一邊趕,一邊走還一邊給那女子說教。那女子雖然隔着面紗卻仍看得出美貌無雙,身材也是玲珑有緻。
僅僅一個背影就讓人浮想聯翩,花子忍不住驚歎:“世上竟有這樣迷人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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