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師妹,師兄這麽疼你,你就怎麽能夠這麽對待師兄呢?”
說着,一光着膀子,露出結實胸肌的男子從茅草屋裏慢慢悠悠走了出來,露出個被花子惡搞後的花褲衩子,那畫面太美,奈何花子這小妮子是個直性子!
看着毛絨絨的二狗,甩甩腦袋似乎還未清醒過來,,花子撅着嘴嗤之以鼻,别過眼懶理會它。
瞅着眉頭,微眯着眼,忙不疊的湊到師兄陌邪跟前,咧着嘴抽風似的笑道:“花子這不是被逼無奈麽?誰讓咱們家老頭子即令我讓你前去,若不然,我才懶得搭理你們這對狗男男呢!”
翻個白眼,轉身,動作一氣呵成,懶理會身後頃刻間整裝待發的師兄,屁颠屁颠的便往巫山正殿跑去。
陌邪瞥了眼茅草屋裏頭,勾起嘴角,朝着裏頭抛了個媚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色的輕紗帳,将青須老人圍個幹淨,若非知道他老人家在裏頭,不細瞧,這幾十層的帳子可是完全将他們家老頭子遮個精光。
一路狂奔的花子,換做平日的她,勢必會在半路溜達一會兒才會再次現身,不過今個兒卻不同,師傅他老人家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說是要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麽叫做絕世神功。
僅是這句便足以将花子吸引的神魂颠倒,素日裏,他老人家就隻知道拿她當藥罐子,用來試藥,今個兒大發慈悲,她豈能就此錯過,好奇心大起,自然動作利索麻利起來!
穿過幾層紗帳,花子與陌邪二人恭敬跪拜在地,雙手抱拳:“見過師傅!”
“你們來了!”
渾濁蒼勁有力的聲線微微将二人的小心髒震了震,也不知師傅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藏得可真夠深的。
平日裏也未見他老人家說出個隻言片語,今日一本正經起來,二人到着實有些不習慣起來。
“來,往前走,到師傅跟前來。”
說罷,花子與陌邪同時起身朝着裏頭走去,途中,花子戳了戳師兄陌邪的腰間,小聲嘀咕道:“師兄,你說師傅他老人家今個兒準備做什麽,如此鄭重其事,倒是少見啊!”
陌邪眯了眯眼,似也摸不清楚師傅他老人家的心思,瞅了眼花子,邪邪的一勾嘴角:“你若想知道,待會兒可直接上前詢問師傅他老人家便是,何必要費盡心思去猜想。”
這話花子不愛聽了,擺了眼陌邪:“師兄,你也忒不仗義了吧!明知道咱們家老頭子的脾氣,我要是上前詢問,鐵定又要被拉去試藥,我才不幹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兒呢!”
身旁陌邪忍俊不禁,二人齊步來到青須老人跟前,并肩而立。
長須白袍,靜心打坐下恍如仙人一般充滿靈氣,瞧着眼前的師傅,再想想平日裏那個活生生将她塞進藥湯池子裏的師傅,簡直判若兩人。
花子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青須老人緩緩張開雙目,莫名長歎一聲:“也該是時候了。”
該是時候?該是什麽時候,這話聽着莫名其妙的。
陌邪本挂着笑容的臉忽地降了下去,卻也并未吭聲,靜靜聽着青須老人的話。花子自然也不敢貿然造次,下場她可是早已領教數回,這一遭,她是決計不會在上當,打死也得忍着。
“如今東澤紛亂不堪,雲鼎動亂,其餘三國更是窺觊雲鼎已久。昨日爲師夜觀星象,帝星移位,紫微星微茫閃耀,時候該到了!
青須老人一番話後,花子聽得雲裏霧裏,何爲東澤,何爲雲鼎,三國又是何物?這巫山之外當真有如此離奇奇景不成?
聽完後,陌邪俊眉緊蹙,臉頰兩側的肌肉都被緊繃在一起,神色的凝重比起往日更令花子覺得匪夷所思。
像師兄這種整日遊手好閑,仿佛無所事事的人,竟也會有如此傷神的境地,看來師傅所說他應是聽懂了才對。
瞅到陌邪愁容,花子甚爲不解,扭頭望向師傅賊賊的問了句:“師傅,您說的這東澤,雲鼎,三國之類的到底是何東西,爲何如此令師傅您老人家愁容不展?”
十幾年都身居巫山不曾離山寸步,對外界之事自然毫不知情,陌邪瞟了一眼花子,卻并未開口。
見得花子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青須老人面色凝重微歎一聲不出聲響,輕輕招手,喚得花子上前。
“花子,你且上前來。”
花子起初愣了一番,回過神後,應了一聲便屁颠屁颠走了上前。
“師傅,您是打算爲花子講解麽?”花子自行補腦的認爲師傅老人家是打算爲她這小妮子娓娓道來方才的問題。
青須老人将手輕放在花子肩頭:“你當真想知道這些?”
“這個自然!”
不知輕重的花子滿腦子堆滿了好奇二字,豈會料想這其中會有何種危險。
陌邪愁眉不展的站在前方一動不動,不論師傅與花子二人說些什麽,他都如同木樁一樣神情異常凝重。
“好,爲師今日便爲你一一解答。”
說罷,青須老人端坐姿态,似開始回憶往事。
“東澤乃當今大陸之名,大陸之上分爲四國,雲鼎是其一,其餘還有三國分别爲北冥、長崎、天狼。”
“雲鼎帝位曾被篡奪,現今的帝王則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加上他的殘暴統治,雲鼎現狀可謂是名不聊生,北冥、長琪、天狼早已窺觊已久。”
“隻是牽一發而動全身,若沒有萬全準備,他們任何一方都不敢貿然進攻雲鼎,若後方支援不足,很有可能被另外兩國乘虛而入,所以這等冒險之事,他們自然是不敢輕易去做!”
青須老人的講解言簡意赅,一語中的,既将花子所問一一解答也爲花子補腦不少花花世界的知識,聽得花子瞪大雙眸驚奇不已。
“師傅您說的這些可都爲真事,聽得花子仿佛以爲是天界中所發生的事情呢!”
從未聽過如此狀況的情形,花子自然連聽都聽的歎爲觀止。
青須老人微微笑了笑,既不誇張又甚爲莊重對着花子說道:“花子,你聽了這些可有什麽感觸?”
花子呵呵笑了兩聲不敢作答,這還用說,當然是想立馬就跑到山下去瞄瞄這花花世界是否真如師傅所言那般壯闊。
那些明明是苦不堪言的詞語在花子這初出牛犢的身上有的不是害怕,而是好奇,見得花子低頭不語,實則内心早已蠢蠢欲動。
青須老人不動聲色,笑道:“花子,如今師傅手中有一任務須得交托你去完成,你可否願意?”
聽得任務二字,花子眼冒金光,那可惴惴不安的小心髒早已蓄勢待發:“任務?什麽任務?”
好奇中夾紮着各種期待與對外面世界的向往。
然而師傅此話卻令陌邪眉頭愈發凝重,面色冰冷擔憂:“師傅,您當真想好了?”
青須老人無奈點了點頭:“事已至此,終究是需要花子去完成。”說罷,繼續将視線回歸花子身上:“花子,現今你須得立即前往極寒之地去保護一位身份極爲尊貴之人,此人名曰無雙。”
“那便是可以下山了咯?”
陌邪鄙視的掃了花子一眼,擡頭說道:“師傅,僅師妹一人前去是否會有所不妥。據徒兒所知,他們可是被逼才會進入極寒之地的,恐怕他們的敵手不簡單。”
“也罷,陌邪啊,你陪花子走一趟吧!”
“是,師傅!”
什麽嘛,還不是自己也想下山,就知道沾我的光,花子嘟着嘴鄙視的瞪了陌邪一眼,不過此刻的陌邪卻極爲嚴肅,絲毫看不出玩笑之意。
弄的花子,也不敢随意招惹他老人家,隻能等待師傅先行離去,他們才敢随後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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