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彬跳了上去,砸在蜈蚣的腹部,雙手就是死死的扯着那蜈蚣的腿,啪的一聲,兩隻腿被活活的扯了下來,淑彬丢在一旁,速度快的驚人。那蜈蚣始終是笨拙,所有的腿,竟然都被扯掉了,地上躺着蜈蚣的腿..而蜈蚣這剩下一副軀殼仰着天躺着。
“有沒有刀..”,淑彬朝我們喊着,那聲音參雜了兩個人的語氣,一個古曼童,一個何淑彬。
我們搖了搖頭,她也沒再說什麽,跳到一旁,枝蔓從她的體内飄了出來,纏着隻剩驅殼蜈蚣,将它纏至了上空,猛地朝地上砸着!我看着都痛,别說那蜈蚣了。
來來複複,那蜈蚣..硬是越砸越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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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夢魇還真的被我們猜對了。”,牛頭馬面緊跟着夢魇,看着夢魇直接鑽入了常定軍的腦裏。常萍萍坐在常定軍的床旁,完全沒發覺夢魇的到來。
而常定軍做了個怪夢,他夢見..自己站在手術室當中,看着一群醫生圍着一個病人,他探了探腳,結果..看到一個驚人的現象,躺在病床上的人正是他!他正親眼看着自己被急救。
他看着這一幕幕不知道爲什麽有些似曾相識。他跟着那些病人緊張起來..一直到那些醫生歎着氣散開了病床上的常定軍,心髒儀也停止跳動了。常定軍感覺自己的心也咯噔了一下。
“我死了嗎?”,常定軍走過去,抓着那些醫生問着,可是..卻抓空了。那些醫生根本看不到另外一個常定軍,才手術外走着。常定軍在身後隻管的喊着..可是卻得不到回應。
而在他絕望的時候,卻看到地面上鑽出了一個小人,那個黑乎乎的小人,輕輕一躍跳在了手術台上的常定軍臉旁,拿出了一個印子照着額頭一按..站在一旁的常定軍感覺有股力量在牽引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就鑽入了手術台上自己的體内!
“呼!”,常定軍睜開了眼睛,心有餘悸的摸着自己的胸脯,可是..這是哪?這,這,這是他的辦公室?
“常隊長。”,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陳平,常定軍不敢相信的盯着面前這個陳平..怎麽年輕了?
“怎麽了..”,常定軍揉了揉眼睛。
“常隊長,你還是回去休息下吧,你每天都睡在辦公室裏不太好。”,陳平勸導着..
“沒事,那個袁化找到了嗎。”,常定軍下意識的說了出口,鋼說出來他的大腦感覺就受了什麽刺激一樣,想起了些什麽,袁華..八年前那個袁華?他看着自己的皮膚,跑去照着鏡子,自己真的年輕了?
“找到了,躲在深山裏。”,陳平彙報着,原來這個袁華他們追蹤了很久,在羅山市犯下了滅門案,一直在外躲藏,最近得知了他的下落。最主要的一點,這個袁華..當初常定軍就是爲了袁華這起案子,而沒趕上..看萍萍的母親最後一眼。
曾經的一幕幕讓常定軍回到了現實,這都是夢..可是如果夢裏能了卻當年的願望。那多好啊..他也不管什麽工作,什麽袁華,奪門而出。
說實話,明知這是夢,他多希望停留在夢裏,他開着車朝醫院趕着。他有些手抖,有些心慌..車子開到了醫院,他跑了上去。
那些病房,那些經曆,他依然記得。推開了病房,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的妻子,躺在床上僅靠氧氣瓶強撐的妻子。
“爸!”,那時候的萍萍還年輕..她看到常定軍崩潰的喊着。常定軍愣住了,他永遠不會想到,當年沒趕上最後一面,已經沉痛了一輩子,可是如今看見了,心更痛了。他看着自己的妻子受着苦。他默默的走了過去。
“可兒,我來了..”,常定軍說出了憋在心裏許久的話,他顫抖的握着蔡可的手。
“你來了..”,這句話雖然沒有聲音,蔡可微弱的張着嘴,可是常定軍知道她要說什麽。蔡可滿足的笑了笑,眼睛朝某個地方看去。
常定軍看了過去,心在發抖。但是他依然站了起來,将蔡可的手放在被子裏面,他掩着淚,一步一步朝氧氣瓶走去。
“爸..不要。”,萍萍崩潰的跑過來喊着,可是被常定軍攔住了。
“讓你媽走吧,這樣..她舒服點。”,常定軍帶着梗咽的聲音講着,默默的關上了閥門..躺在床上的蔡可流出了兩行淚,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至少她最後一刻是滿足的。
“媽。”,萍萍趴在了蔡可的身上哭泣着。常定軍身子晃了幾下..勉強的才站穩。
“可兒..”,可是他下一刻卻驚人的看着蔡可兒站在他的面前,身子顯得有些透明。是幻覺嗎?
“定軍,照顧好萍萍。她再過幾年也要嫁人了,可是..”,蔡可兒轉過頭看着趴在自己身體上的萍萍。“可是,我等不到那天了。”
“不..”,常定軍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看着面前的蔡可,他大腦有些空白。
“死了就是死了,沒有放不下的。”,常定軍突然聽到空氣中有着兩個陌生人的聲音,一秒鍾的時間,兩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出現在他一左一右。“畜..生..?”,常定軍捂着嘴巴驚訝的喊了出來。
“畜生?我并不認爲從一找了個好嶽父。”,馬面聽到之後有些發氣,語氣有些不爽的對牛頭講着。
“夢魇出來吧。”,牛頭哼了一聲,一蹄子就朝面前的蔡可砸去。蔡可瞬間四散了。
“可兒..!”,常定軍看到面前的可兒被這個畜生打散了,瞬間懵了,沖過去抓着空氣被牛頭馬面一人一蹄子抓了回來。
“還不出來嗎!”,馬面憤怒的踩了下地闆,感覺空間都在晃動。
“不知..不知牛頭馬面來此何爲啊。”,整個空間開始産生了漩渦,那些一景一畫全部被吸附在漩渦之中,最後周圍隻是白茫茫的一片,而面前卻多了一個迷霧。迷霧當中卻有一張臉。
“萍萍..可兒..她們人了。”,常定軍慌張的問着。牛頭馬面并沒有搭理常定軍而是扭了扭脖子,轉了轉手朝夢魇走去。
“你不知道地府冥律嗎。”,馬面說的很冷漠,一直看着自己蹄子上的花紋。
“知..知道啊..”,夢魇有些慌了,他看着牛頭馬面這兩個有些不對勁。“我沒觸犯啊..”,夢魇又補了一句,并且朝後退着。
“沒觸犯?那你倒是挺會竄的啊。”,牛頭陰險的笑了下。
“我就貪玩些..來看看他憧憬什麽。”,夢魇賠着笑。
“呸!”,這話一出,牛頭率先吐了一口吐沫。“你當我們傻嗎。”
“好了,我們也不廢話了,黑白小兒的心思我們都知道,既然你們頂風犯案,我們自有處理的方式。”,馬面講着。
“好吧..我跟你們回去。”,夢魇服軟的講了出來。其實他還有一個目的,是因爲回到地府,至少黑白無常要出手相幫,倒也不會讓自己太難看。
“你以爲..還能回地府嗎?”,馬面講的很緩慢,夢魇..盯着馬面..突然張開了嘴,雖然不清楚它的嘴在哪裏!吐出了黑乎乎的霧朝牛頭馬面纏去,他想跑!廢話,馬面的話明擺着..要讓他死在這裏了。
“啊呸。兔崽子,你牛爺爺手癢很久了!”,牛頭看着圍來的迷霧,直接一蹄子砸了過去,他的蹄子穿過了迷霧,變得很長,直接抓住了逃跑的夢魇,将夢魇拉到了面前。
“饒..饒..”,夢魇還沒說完,就被牛頭扔在了地上,牛頭一腳就踩下去..“哎喲,我去,他還遁地了?”,牛頭罵了出口,夢魇掉在地上,眼見蹄子就要落了下來,他直接在地上散開了。
“去哪了啊?”,牛頭馬面四處看着,可是..當看到正在發呆的常定軍,他們就知道夢魇去哪了。因爲..有兩個常定軍!保持着同一個動作!
“喂,我問你們。李從一和常萍萍怎麽認識的。”,牛頭和馬面同時走過去,問着兩個常定軍,真的常定軍不知道爲什麽這麽問,他反應過來之後看着自己的身旁,竟然站着另外一個自己!
“你是誰!”,真的常定軍吼了出來。
“你是誰!”,沒想到夢魇也有模有樣的學着。
“喂喂喂,老子正問你們話呢。”,牛頭氣的跺了跺腳,兩個常定軍都閉了聲看着牛頭馬面。
“我不知道..”,真的常定軍回答的很幹脆很利落。
“你竟然會不知道,哈哈,你還敢冒充我!”,夢魇猖狂的笑了出來,可是下一刻就是牛頭迎面的一拳。
“爲..爲..爲什麽。”,随着夢魇最後一句話,他也消失了。
“媽的,他本來就不知道啊,你知道個鬼。”,牛頭拍了拍手,還罵了一句。解決完夢魇之後,牛頭馬面齊紛紛的看着常定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