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做,天在看!你們這兩個賤人!”,淑彬狠狠的罵着,我在地上躺着心裏急不可耐。
“淑彬..你小心..”,我說的很微弱,既然連懾魂鏈都拿李憨實沒辦法,這家夥..恐怕今日,我們四人沒人能活。
“陰使令!”,我聽到淑彬嚴肅的聲音,她将扇子高抛。
“生不了全,死後含冤。十殿陰差,奪魄勾魂。陽有陽棧,陰有獨橋,不可擾亂,違者無赦。欺我無間地獄,必讨伐誅之!特召,陰兵踏境!萬惡之人,十惡不赦,欺吾之人,殺...盡!”,淑彬的鎮魂扇朝一個地方飛去,整個空間像裂了一道口子,我自然知道是什麽。與此同時,我爬了起來,破碎的地方已經愈合,我将懾魂鏈丢了出去!
“陰使令!生不了全,死後含冤。十殿陰差,奪魄勾魂。陽有陽棧,陰有獨橋,不可擾亂,違者無赦。欺我無間地獄,必讨伐誅之!特召,陰兵踏境!萬惡之人,十惡不赦,欺吾之人,殺...盡!”,當初馬面給我們找好地方,他擔心我們沒那個能力召喚陰兵,這次不知道會怎樣!我的懾魂鏈同時落入一個地方,由懾魂鏈撕開的一個空間!
“萬惡之人,十惡不赦,欺吾之人,殺盡!”,所幸..竟然成功了!還是那種震耳欲聾的高喊!隻不過..不同的是,這一次出現的牛頭馬面少了許多,他們持着武器,整齊有序的從空間裏面走了出來,直逼李憨實!
“陰使令!”
“陰使令!”
“生不了全,死後含冤,十殿陰差,奪魄勾魂,哭喪一出,千軍來見!黑白役使,前來身現!殺人如歌,哀怨四起,萬惡之人,十惡不赦,特召,陰兵踏境!殺..盡!”
“生不了全,死後含冤,十殿陰差,奪魄勾魂,哭喪一出,千軍來見!黑白役使,前來身現!殺人如歌,哀怨四起,萬惡之人,十惡不赦,特召,陰兵踏境!殺..盡!”,這一男一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轉過頭,看着同樣将黑白哭喪棒丢在空中的陳默,黃淼..他們竟然..也可以!四個口子,而從陳默黃淼裏面飄出來的是當初在陰樓看見的黑白役使。他們幽怨的喊着,更如唱着..“殺人如歌,哀怨四起,萬惡之人,十惡不赦..”
牛頭馬面,黑白役使紛紛朝李憨實圍去,我們緊張的看着.然而李憨實猶如大開殺戒一般,他的雙手就是利器,他堅硬的身體就是資本!左右手揮去,人頭落地..一個個陰差的血濺了出來。我的臉色并不是很好,這李憨實..實在恐怖的難以對付。
李憨實朝我們這邊沖來,将被陰差圍住的地方殺出了一條血路,那些血四濺..與此同時,我們不知,時間在慢慢的過去,已經到了第二天淩晨了,天空上..一個奇怪的現象産生了,兩個月亮。
“看!兩個月亮!”,淑彬朝我喊着,我看着天空,按科學來講,太陽是下山了,可是才過淩晨不可能出現..可是那個所謂的太陽出奇的在轉動!朝高挂的月亮那邊移去!陰差的血在空中飛灑,空中的太陽和月亮合到了一塊。
“紅色...的月亮。”,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所謂的紅色月亮出現的情況要付出血的代價!
沒錯,月亮根本不會出現紅色,之所以我說是紅色的月亮,因爲那月光照射下來,穿過了鮮血,給我們的感覺便是紅色的月光,而月亮也是紅色的了..
這個錯覺讓我們感覺整個氛圍很詭異,仿佛我們正在一個紅色空間當中一般,李憨實的頭在左右搖晃,看着這紅色的月光,突然發出了恐怖的叫聲,更賣力的展開殺戮,朝我們沖來,爲什麽會這樣?
我下意識的回過頭,此刻的景象,驚呆了我。我的動作引起他們的注意,淑彬,黃淼,陳默紛紛的轉過來,我們此刻..正站在張府前!确确實實的張府!一個府邸突然出現在我們身後,我們竟然不知道!那麽..也就是說,紅色的月亮出現,人皮燈籠也會出現了!人皮燈籠..在院子裏!
幾乎同時邁出腳,一擁而上朝院子裏跑去,而李憨實在外面拼命的殺出來,整個府邸很大!我仿佛看到了當年張府的奢侈..
“人皮燈籠..”,淑彬停了下來,對着一個地方發呆。我們齊齊看去,一個燈籠挂在一個樹上,而燈籠發出的卻是紅光,燈籠的皮上還有血漬。
“皮做燈籠魂燈芯,有朝一日必光明。紅色月亮高空起,人皮燈籠現蹤迹。血流一地怨含中,一現定當人死絕。”,人皮燈籠上出現了幾行字..讓我們看得毛骨悚然,我伸出手想去摘下人皮燈籠,卻被一聲女聲制止了。“别碰它..”
而在我們面前,竟然出現了個女子!穿的錦繡華衣,鬼!
“毀掉人皮燈籠!滅了裏面的魂!”,陳默喊完便一個鈎子朝女鬼纏去。他跳起來,即将碰到人皮燈籠了那一刻..人皮燈籠的紅光猛然增強了。“放開她!”,一個沉哼,将我震得迷茫了一會..等我反應過來之後,淑彬,陳默,黃淼,還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而那個女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溫文爾雅的對我笑了笑,對着人皮燈籠呢喃..“我沒事。”,這一句輕描淡寫,可是卻讓我感覺到了滿滿的感情。
也就在此刻,人皮燈籠搖晃了下..
“過了多少年了?”,那個女鬼問着我..
“你是張...娴?”,我驚訝的說不出話。
“你認識我?”,張娴詫異的打量了我。
“張丫頭..死了。”,我說了出口,張娴怔了一下,高高的飄起,摸着人皮燈籠。“沒想到,70年就這樣過去了..”,張娴呢喃的講着,讓我不敢打破她的動作。
“70年的陪伴..我舍不得。”,張娴繼續對人皮燈籠講着。“我先走了..”,而人皮燈籠傳出了一個回應,這個聲音,讓張娴呆呆的一動不動,眼角的淚一滴滴滾落下來,張娴點了點頭,落在地面..
“你動手吧.”,張娴對我講着。讓我大驚,讓我動手?動手什麽?
與此同時,原本挂在樹上的人皮燈籠降了下來,降到我的面前。“打開人皮燈籠..在頂上有個交錯口,撕開那層。”,燈籠裏面的人對我講着,我手下意識的摸了上去,的确有個交錯口,是皮彙聚的地方,我摳着那個皮,慢慢的血憑空現了出來。
“撕開!”,燈籠裏的人喝着,我情急之下,一下子便扯了下來..整層皮如絲般被我撕開了,一個燈籠空骨架掉落在地上,一個光影飄在我的面前,現成人形。
“你是..李憨實!”,我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穿着粗布麻衣,古銅的膚色,的确人如其名。雖然李憨實的身體已成僵屍,可是..他的魂還是和那具僵屍有些相像,隻不過身體比魂更加的暴戾。
“殺了我..”,李憨實站在我的面前,沒有多餘廢話,很堅毅的對我說着。我完全都是懵的,從撕開人皮燈籠到此刻他站在我面前讓我殺了他..
張娴站在身後哭成了淚人沒有阻止,沒有什麽動作..這一幕讓我下不了手。
“快殺了我!”,李憨實朝我吼着,可是我卻猶豫了。“外面的僵屍,是我的怨恨二魄組成的,如果讓我的魂被他吸了..那就翻天了。快殺了我!”,李憨實用力的講着,青筋暴起。
“啊!”,我叫了出來,可能給自己打着氣,懾魂鏈在我手裏隐隐顫動,殺..還是不殺,恐怕隻有殺了。我一鏈子揮去。張府的門瞬間朝我砸來,将我轟飛出去,眼看着差一點,這一聲震響,原本迷失了黃淼,陳默,淑彬,瞬間恢複了清醒,而門口..站着就是那個全身鮮血的僵屍!李憨實..
“張娴..張娴..”,出奇的是,僵屍李憨實盯着張娴,瘋狂的叫着,讓人有些害怕。
而李憨實的魂卻緊張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
(這裏可能會比較亂,這樣吧,李憨實的魂我用李憨實描述,而僵屍李憨實,我就用僵屍描述吧。)
僵屍看着和他對視的魂,竟然咧嘴笑了下..“你在等什麽..張娴當年死在你的墳前。來吧,回來吧,讓我們殺了多餘的人。”,僵屍說話了,對着李憨實講着。
“這不是我想要的.”,相反,李憨實就朝身後縮着,樣子很恐懼。
“那你想要什麽!你忘了,是誰打死了你,是誰破壞了你和張娴,是那些該死的人..你死前不是怨天,恨人麽。現在我們成功了,來吧..”,僵屍說的話樣子很可怕,他們本是同一人,可是此刻卻魂與魄對話..
“不..”,李憨實喊完就朝我們飄來。“快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