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要死了,我能看得到。我想就用這個笨辦法在街上守着。如果發現了,就跟蹤。應該有用吧。”,我說着都沒自信,因爲馬口雖然是個縣,但是地方挺大的!而且人口那麽多,萬一有一些天災**呢?這不就擦過去了?
“我能這樣理解?意思就是一個人死之前,你能預見?”,常定軍不愧是警察,他的理解能力很強。我點了點頭..
“整個馬口這麽大,而且羅山不隻是管馬口的。這樣工程量會不會太大了。”,常定軍也思考着,他和我擔心的問題是一樣的。
“如果..從監控視頻裏看呢?”,他突然想到了什麽,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我沒試過視頻裏能不能看到别人的虛影..我也不确定的。但是這個方法的确很新穎,而且工作量也減少了很多。
“可以試試看。”,我點了點頭。
“爸..房間整理好了。”,本來壓抑的環境,被萍萍打破了。她小跑着過來,抱住了常定軍的脖子,靠在常定軍的身上,撒着嬌。
“都多大了..”,常定軍也将之前壓抑的氣氛改掉了,笑罵着常萍萍。
“那我先休息了。明天再說吧..”,常定軍起了身。
“行,晚安。”,我朝他笑着,看着他進了房間裏面。
“走吧..我們也休息吧。”,萍萍看到常定軍進了房間像做賊一樣拉着我起來。我看着她有些想笑。
“好好好。”,和萍萍回到房間,摟着她就沉沉的睡去了,沒辦法,誰知道一回來就遇到這麽多條蛇。而且..現在都幾點了。
說也奇怪,我做夢還夢見了那條大蛇。夢見它張着大口一下就吞了一個人進去,我在一旁盯着它,而它邊啃着嘴裏的人邊看着我。
“它來了!”,我說了出口,下意識的掏着鏈子。那條蛇吞噬進了那個人朝我這邊滑動着,速度很快。拖動的聲音都很響,可是意想不到的是..那條蛇停在我幾米外,撞着旁邊的牆。咚咚咚..
“咚咚咚..”,我一下子醒了,不爲别的,因爲我聽到有人在敲門啊!我做夢還夢到那條蛇在咚咚咚的。結果真有人在敲門?我一下子緊張起來,不會那條蛇來了吧。敲門聲很有節奏,不過..一會又停了下來。我慢慢的掙脫開萍萍的手,她睡得很熟,我一步一步朝門走着,鏈子被我握在手裏。這蛇..竟然找上門來了!
我準備将手放在門把手上,結果剛要握上去的那一刻,門又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硬是讓我感覺心髒吓得驟停了一般。我沉住了氣,一把拉開了門,揮着鏈子就準備上去。結果鏈子揮在空中就被我急忙的朝一旁砸去。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結果站在門口的是穿着很整齊的常定軍,他壓着聲音說着。我捂着胸口,這一驚一吓的真把我弄懵了。
“你搞什麽..”,我腳步輕輕的朝外邁着,将門帶了上,問着常定軍。
“穿衣服跟我去個地方吧..剛接到王局長的消息。有人報警,看到一條大蛇一口叼走了一個人。”,常定軍說的很小聲,可能我和他都怕講萍萍弄醒了。
“大蛇?叼人?”,我一下子醒了。“我套下衣服。”,我回到房間裏将衣服穿好。看了看手機時間四點多!我們睡覺的時候都快2點了!敢情還不到2個小時就被弄醒了,還這麽巧,我做個夢都夢見了敲門。
“什麽情況。”,和常定軍下了樓,坐上了他的車,說話的聲音才正常起來。
“晚上通知的王局長派人搜查那條大蛇,剛剛聽他說接到群衆報案,在西街口大排檔看到一條巨蟒一口叼走了一個人,消失了。”,常定軍開着車窗,外面的涼風吹了進來,醒着瞌睡。
“對了..那條蟒蛇我懷疑就是紅媽。”,我頓了頓,将自己剛剛想到的講了出來。
“什麽?紅媽不是人麽?”,常定軍顯得很驚訝。
“我也不确定,總之那條蛇不一般。如果你們警察發現了,不要和它沖撞。”,我冷靜思考着。
常定軍大力的拍下了喇叭,顯得有些氣憤。淩晨街上車子并沒幾輛,所以速度提升了很多。很快,他帶我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我都沒看路,不知道他怎麽開來的。隻知道面前停了兩輛警車,周圍被拉上了警戒線。草叢裏面很多警察穿着保護服拿着電筒搜索着。
“怎麽樣了。”,常定軍和我一起走了下去,來到警察堆裏面。
“發現疑似人骨。那條蛇還沒蹤迹。”,一個警察報告着。
“給我手電筒。”,常定軍叉着腰有些無奈。那些警察聞言給常定軍和我一人拿了一個手電筒。我和常定軍走進了草叢裏,才發現這土有些濕..這是河邊吧!我拿着手電筒照向遠方,還真的是在河邊!我怎麽不知道馬口有這麽個地方?
“真的是吐得一點肉都不剩..”,常定軍和我來到草堆中央,離河很近了。我們蹲了下來,手電筒照着面前這個地方,一堆骨頭被抛放在這,常定軍直接拿起了一根像是肋骨..他晃了兩下,明眼人也看得出這是人骨了,雖然頭骨沒找到,但是骨頭結構就是人的。
“都讓那些警察先撤離這吧,我感覺不安全..”,我不知道爲什麽看着面前這條河有些不安,如果一條蛇突然竄了上來,叼走一個人,我們真的是沒縛雞之力..
“你說的對。”,常定軍也同意了,他轉身朝那邊吼着,我卻感覺周圍似乎有很多東西在飛着,我拿着手電筒照着..蜻蜓?又不像,比蜻蜓要瘦點..這是什麽鬼?我正在研究這些小動物,卻聽到身後一聲慘叫,幾乎我一個回頭的功夫,一個警察瞬間飛了起來!不是飛,是他的腰被一張大口給叼住了!朝河裏叼着!
“退!快退!”,這一幕将所有人都看傻了,常定軍吼着,那些還在草叢摸索的警察發了瘋的朝岸上跑。我和常定軍也朝岸上退着,這條蛇果然躲在這河裏!可是..這該怎麽辦?就眼睜睜的看着一個警察被叼走了?
“這怎麽辦!”,常定軍手足無措的問着我。我更是沒辦法。蛇躲在水裏。
“都回去吧。沒辦法的。”,我歎了一口氣,先不說這蛇躲在河底,問題這河是通的啊!那蛇是傻子麽,一直呆在這裏?它不會跑到别的地方去嗎。
“哼!”,常定軍氣的一把将手電筒砸在地上。“都撤!”,他朝身後的警察吼着。回去的路上,很壓抑,常定軍的表現更多的爲氣憤。他開個車,時不時的将頭扭來扭去,時不時的氣憤的拍着喇叭。
“困麽。”,到了小區樓下,常定軍熄了火問着我。
“已經醒了,可能睡不着了。”,的确睡不下去了。
“找個地方喝點東西吧。”,他下了車,我也跟了上去。現在很早。想喝咖啡,那些店也不會開門的。
“抓住那條蛇,替我大卸八塊。”,我和常定軍坐在一個早餐攤,他捏着油條,恨不得将油條捏碎一般。敢情他那句話是直接打算将蛇交給我負責了。
“會的。”,正好那條蛇和女鬼有聯系,就算我不找她們,她們也要來找上我的。
“回去休息下吧。一會我帶你去馬口公安局看視頻。”,常定軍吃完之後打包了一些早餐給萍萍帶着的。
我和常定軍回到家的時候萍萍還沒醒來,我就這樣和常定軍坐在沙發上看着新聞,喝着茶。我知道他很急,很想抓住那條蛇還有幕後的那些人。
可是..再急也是沒用的。
“爸..從一。你們這麽早就起來了?”,差不多一直坐到了九點,萍萍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走出來。
“肚子餓了吧。早餐給你買回來了。”,常定軍溫和的給萍萍指着桌子上的油條豆漿。
“那你們吃了嗎。”,萍萍興奮的小跑過去。
“吃了。”
“吃了。”,我和常定軍同時說了出來,萍萍聽到之後像個小孩一樣咬着油條。
“走吧..現在就去。”,等萍萍吃完了。我站了起來。
“行。”,常定軍當然迫不及待的。“那萍萍?”,他指着萍萍問着我。
“一起去,不然她一個人呆在家裏我不放心。”,我講了出來,常定軍也同意。萍萍還不知道我們再講什麽,就跟我們出去了。
“萍萍..每天都被束縛在我身邊,會不會委屈你了。”,在車上我抱歉的問着萍萍。感覺自己得罪了好多人,不能說是人..
“不會啊。”,萍萍很天真的講着,讓我無言以對。
“呵呵..”,常定軍在前面聽到也笑了,到了馬口公安局,常定軍輕車熟路的領着我們兩個走了進去。
看到監控室的時候才知道,千萬不要小看路邊的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