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當我反應過來,才鎮定下來,跟萍萍她們講着,她們和我一樣,看到斷的手驚慌失措着..我看了看這隻斷掉的手,幹枯,像80歲左右的人。的确,我剛剛确實看到康照明不斷的衰老,最後是直接消失了。可有個疑問..那個牛頭人身的到底是什麽?
不過有一個事實,就是..康照行已經死了。
“李..李哥。”,陳默發着微弱的聲音,他醒了?我看過去,他慢慢的撐着身子站了起來,身體沒恢複過來,搖搖晃晃的。
他按着頭踱步的走過來,搖搖晃晃的看着我們幾個。“李哥,頭..好痛。”,他難受的和我講着,我想應該是那個黑影上身的後遺症吧。
“還好吧?”,我看着他,可惜兩隻手無法動。
“嗯..”,他搖晃着腦袋..“那..那還是什麽。”,他指着地上的手。
“康照行的..對了,陳默,去我包裏拿個瓶子出來。”,不能忘了取他的血,可惜隻剩下一隻手了。
“李哥..這,這裏面裝的什麽?”,他拉開我的包,取出了裝滿鄭徒還有黃奇血的瓶子問着我。
“鄭徒,還有黃奇的血。”,我看着黃淼..慢慢的講出來。她沒什麽多大的波動起伏。
陳默點了點頭,他拿出一個空的瓶子走了過來,撿起地上的手。朝衛生間走着。
“沒事了..沒事了。”,我看着黃淼她們,我想,她們都是第一次看到殺人。雖然..這種殺人方式太令人震驚。“都累了吧..你們先休息吧。”,我看着床上躺着的何淑彬..“先委屈你們了。”,隻好找個凳子躺一晚上。
“從一,你..你是道士?”。黃淼坐到我的身邊。我想,不僅是她,陳曼也是一臉的疑問吧。
“不是,隻是我和普通人不一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我自己,我想,每個人問起,我都是這樣回答的。
“鄭徒..真的死了?”,黃淼問着我。
“是,被我殺了。”,我避開她的目光,畢竟是她熟悉的人。
“謝謝你。”,她的雙手慢慢的伸了進來,纏住了我的腰,頭趴在我的肩膀上。
“呃..”,我有些不适應,萍萍也在這。“鄭徒跟我有血仇,我必須殺了他的。”,我移動着身子,黃淼的手從我腰上滑開。她笑了笑,避免了這份尴尬。
“明天..我回去看看我的母親。”,她微微的笑了下。
“嗯..”,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一晚上大家這樣坐着呆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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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别墅裏面坐着四個人,他們坐着一臉愁緒的夾着香煙,敲着一個二郎腿。四個人心照不宣,彼此都沒說話。而是圍在一堆靜靜的看着茶幾上一個破碎的碗。
“康照行死了。”,一個沉穩的聲音,講完靠在沙發上。
“那小子,平常就目中無人,肯定是和哪位鬥上了,技不如人。”,一個胖子不屑的講着,他腰間的肉還不斷的抖動着。
“當初我們八個人立血誓,如今康照行還有唐封都死了。于情于理,找到誰殺了康照行吧。”,那個靠在沙發上的人,留着胡子,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嚴肅。“王正,明天你去城安市看看,最近黃奇還有鄭徒都聯系不上,我有些不妙的感覺。”,靠在沙發上的人說着。
一個穿着風衣的男人點了點頭,他的臉很瘦,像那種經常受風吹日曬一般。
“上次那件事,都沒留痕迹吧。”,那個沙發男人繼續問着。
“警察也沒找過來,圈内的人也沒有,說明都很幹淨。”,那個胖子回應着。
“哥..上次馬口那件事。事後有确認那小子死了嗎。”,另外一個胖子插了話..兩個胖子長的很相像。
“你傻啊,被燒的面目全非,你怎麽認。不過估計死了吧。這還能飛出去?”
“林天二的話..似乎提醒我了。我最近一直感覺很不安,不知道爲什麽。林天一,你明天找關系,查一查殡儀館死的人那些姓名。”,沒錯了,沙發男人就是薛絲苗了。而那兩個胖子分别就是林天一還有林天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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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淼打着哈欠,她提着東西要去恒雲鎮看她的母親了。“萍萍,你送下她。”,我走到萍萍的耳邊,跟萍萍講了些事。無非就是讓萍萍拿着我的卡去取些錢給黃淼。我想,當作我給她母親的一些心意吧。
萍萍對我點了點頭,和黃淼走了出去。我看了看,陳曼睡着了,何淑彬還沒醒。而我和陳默卻熬着血絲..我和陳默抽着煙,已經三個了,還有四個。已經快一半了。隻是我不知道,剩下的四個已經開始行動了。
“李哥,下一個是誰?”,陳默問着我。
“不知道..先等我..手好了吧。”,我無奈的看着綁滿石膏的手,這樣束縛了我的行動。陳默似乎殺的熱血出來了。
“很快..很快就能給趙老師一個交代了。”,陳默激動的講着。他戳到了我的痛楚,趙芝雅。趙芝雅最後一面,她的臉,浮現在我的腦海中。她..說過,用死換來我一個回答,她..值得。她,真傻..趙芝雅,快了。
“咦..你們。”,門開了,陳曼的母親走了進來,她一進門就看到我們幾個,有些震驚,因爲這是陳曼的病房。
“阿姨..”,我有些尴尬,因爲陳曼還是坐在凳子上睡着了的,而床上躺着的是何淑彬。
“曼曼..”,她的母親一臉疑問的走過去,輕輕的叫喚着陳曼。陳曼朦胧的睜開眼,看到她的母親一下子醒了過來。“媽..”
“你..怎麽睡在這裏啊?”,她的母親問着陳曼,陳曼好像不知道該怎麽講,看着我,臉都憋紅了。
“昨晚..玩過頭了。”,陳曼憋着聲音撒着謊,她媽好像想到另一方面去了,也沒說什麽。
“陳默,幫我抱着淑彬回病房。”,我叫着陳默,隻有先這樣了。
“嗯..”,陳默走過去,抱起了何淑彬。
“陳曼,好好休息。”,我笑着看着陳曼,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病房,這可是昨晚殺了康照行的地方,可是卻沒有那種感覺。因爲陰局不同的特點,就是進入另一個空間,說起來也有些神奇。
總而言之,回到自己的病房,将何淑彬放在床上之後,我和陳默還站着聊了一會,可是久了,呵欠連天..身子實在受不了了。陳默坐在凳子上,我手又不方便,隻好躺在淑彬的身旁,就這樣眼睛一閉,不自禁的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身旁的淑彬不見了。才發現,他們都醒了,在病房裏看着電視。
“從一。”,萍萍看到我醒了,跑過來給我放着枕頭将我撐起來。
“萍萍,送黃淼上車了嗎。”,我問着萍萍,她對我點了點頭。
“淑彬,你怎麽樣了..”,我問着淑彬,她跟我笑着。“哪像你啊,還在床上躺着!”,看她還有心情開玩笑,我想應該沒事了吧。
“現在..幾點了。”,我問着萍萍。
“下午三點了。”,一覺醒來就下午了?我感覺這樣子舒服多了,我看着萍萍,和她傻樂着,她時不時低着頭,嘴唇貼近着我的嘴唇,恢複了以前小女孩的心态。
“李哥..”,陳默偏偏還看到了,還好淑彬一直看着電視。不過陳默的一叫喚,淑彬就看了過來,一下子萍萍裝作沒事人一樣坐的很安分。
“嗯?陳曼..你不好好休息?”,門開了,陳曼害羞的走進來。
“我..想看看你怎麽樣了。”,她害羞的講着,我懷疑,我好像..每次都要因爲一些事而惹上一些人啊。
“李哥..你們聊,我出去。”,陳默差點笑出聲,不過我想..他之所以要出去,是因爲怕裏面又開始冷戰了吧。
不過,話說,這一次,她們三個人相處的很和諧啊?淑彬一看到陳曼走進來,就忙拉着她看電視。萍萍也安安分分的坐在我的旁邊。她們..怎麽這一次怎麽安分了?不過雖然我有些詫異,可是這麽好的氣氛,我更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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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城安了,我得知一個驚人的消息,就是最近城安流傳的一個新聞,一個男人徒手接住了跳樓女生。”,王正給薛絲苗打着電話。
“這有什麽關系?”,薛絲苗沒明白過來。
“那個男人竟然是我們之前去殡儀館要殺的人,他沒死。”,王正的消息讓電話那頭的薛絲苗遲遲沒有說話。
“康照行是他殺的?”,薛絲苗問着王正。
“不确定,不過打聽到他正在醫院裏。要不要殺了他。”,王正發狠的講着。
“等等,城安,鄭徒也在城安,你去他家看看。鄭徒爲什麽聯系不上。”,薛絲苗想起了些什麽。急匆匆的講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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