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讓我殺了他,你們就殺了我..也沒事。”,那女鬼死死的抓着鏈子,可是卻掙脫不開。她似乎絕望,咆哮了出來,她朝床上那個男人看過去,我們也紛紛看了過去,他一直保持着睡眠,可是似乎在做噩夢,自己掐着自己。
“不行,他如果真的殺了你,我們可以替你報警。總之,你要殺他,我們不允許!”,何淑彬的氣場完全變了,和她外表毫不相符,我在一旁聽着,喉嚨才稍微舒服點。
“要麽消失,要麽帶你去你該去的地方。你自己選吧。”,何淑彬繼續說着,給了女鬼時間思考。她的樣子慢慢的變得頹廢..
“幫我報警,他..不得好死。”,那個女鬼指了指那個男人的大行李箱。
“放心吧。”,淑彬點了點頭,轉過身朝我走來,我原以爲她要找我,卻斜着眼。“走開啦。擋到我了。”,這讓我錯愕不及。她摸着自己的行李包,取出了一瓶水,用礦泉水瓶裝着的。
我看着她的動作,不知道她要幹些什麽,她擰開了瓶子,将那些水灑在空中,右手拿着的鎮魂扇子,被她揮了出來,那些水像被分成了許多水珠,在空中完全沒了重力,粒粒發着藍色的光。她并沒有停下來,那把扇子被她在水珠當中穿來穿去。全部接在了扇子上。
“水通陰陽,洞開陰陽。鬼門呈現,鬼歸其間。”,她念得很好聽,用扇子仿佛在空中作畫一般,那些水珠立在空中,四四方方,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水洞!
“你進去吧。”,淑彬看着女鬼,然後轉頭看着我。“還不把鏈子收了。”
“好好..”,我唯唯若若的,誰讓她厲害。我握着鏈子,使勁一抽,它不斷的縮小落在了我的手裏。
“謝謝..”,那女鬼站了起來,抓着自己的脖子,看了看那個男人,卻無奈我和何淑彬站在她的面前。她隻好朝水洞裏面飄去。待她進去之後,那水洞慢慢的合并,竟然消失了,我原以爲,那些水珠會落下來,可是卻也一樣憑空消失了!
“愣着幹嘛啊,報警啊。”,淑彬做好了一切回頭看着發愣的我。
“好..好..”,我反應過來,拉開門走了出去,在火車上隻有先找乘警控制住他。“你不會有事吧?”,我回頭問着她,怕等我一走,她别出什麽事。
“不會,我有扇子!”,她卻俏皮的揮了揮手。也對,應該沒事。我跑到每節車廂的乘務員休息室,跟她說明了情況,她聽到很緊張,很快聯系了乘警,讓我們先别驚動。
我站在車廂等着,很快,三名乘警武裝的走了過來。我帶着他們來到我們住的地方。“就是他。”,我指了指床上熟睡的男人,他始終保持着睡夢中,卻死死的掐着自己的喉嚨。
“醒醒。”,一個乘警走過去,推着那個男人。
“那個行李箱..似乎有什麽,你們看看。”,我對另外兩個指了指行李箱,他們對視了一眼,将行李箱推了出來。還沒打開,那個推男人的乘警卻驚呼。“他好像死了!”
“什麽?”,這句驚訝的話幾乎所有人同時發出,我看過去,難道..他真的自己把自己掐死了?
三個乘警又是摸心跳,又是摸鼻息。全都不可思議,而最大的懸念還有這個行李箱。他們慢慢的将行李箱拉開,剛拉開一點點,就聞到莫名的臭味..不算是臭味,是很多種香味混合在一起的那種臭味。
可是當一拉開之後,一個乘警将蓋子翻了上去,看到的景象,卻時時折磨着我們的胃,我還好..見過了不少,我看到淑彬竟然直接吐了!我心裏還有些暢快,叫你嚣張。見過的場面還是沒我多吧。不過這也隻是想想,我急忙拿着紙巾和水遞給她,替她拍着背。
那箱子裝着被肢解的女人,全是血,可是整個行李箱又灑了很多香水之類的,可能他想用于去除死人的味道,隻是不懂他如何過得安檢。
三名乘警皺着眉頭,證據有了,可是..人卻死了。我和淑彬被乘警帶到了一個休息室做了些筆供,随便交代了些,列車停在了一個站,很多警察湧進了這節車廂,驚動了睡着的人。将那個男人的屍體和行李箱一并運下了車。
列車再次出發了,整個車廂的人似乎都起來了,我和淑彬走在過道上,全是讨論這件事的流言。
“你還睡得着啊。”,我正打算回包間,淑彬叫住了我,她的臉色有點不太好。
“是啊,怎麽睡不着了?”,我納悶的問着她,這種場面對于我這個在殡儀館呆過的人,不算什麽。一想想,才知道..她估計受不了住在那間了。
“反正我不睡了,晚上你也不許睡,陪我坐着!”,她坐在窗戶邊上的位置上,摸着自己的胸膛,似乎在調節。
“你也..太強勢了吧。”,我将門拉了起來,坐在她的對面。誰讓她比我厲害。
淩晨2點..我和她就這樣坐在過道上,剛開始還好,她精力挺充沛的,可是到三四點鍾,她似乎熬不住了,不斷的打着瞌睡,眼睛一會睜開一會閉上。我也一樣,頭靠在窗子上,她好像睡着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我呢,竟然頭靠在窗上睡着了!
“沁陽市到了!要下車的旅客請帶好行李。”,我一醒來就聽到廣播的聲音,什麽?就這樣到了!我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何淑彬,她還沒睡醒。
“快快,醒醒,到了!”,我推着她,推了好幾下,才将她推醒。
“嗯嗯?什麽?”,她沒睡醒,迷茫的問着我。
“快下車,不然就坐過站了!”,我替她拿着行李,趕忙的推着她往下面跑!還好..來得及。
“就這樣到了?”,她好像一直沒反應過來,被我推着下車,等列車開走了,她才問着我。
“是啊!”,我打着哈欠,沒睡幾個小時,身體犯困。
“好吧,走。”,她也打着哈欠,走在前面。我替她提着行李,跟在後面,一出站,又是那副景象,到處是拉客人的司機。
“帶我去附近一家賓館,要好點的。”,一上車,何淑彬就跟司機說着。那司機聽到回頭看了看我們,然後對我點了點頭..他對我點頭做什麽?
還好..這次不是德馨旅館了,是個全國連鎖的酒店吧。我們開了兩間房。我将她的行李送到了房間。
“先睡一覺,睡醒了再說!”,她給我說完一句,就摔倒在床上,看來真的很困,我走了出去,将門帶上。打開了自己的房間,放下了行李,睡意一下子襲了上來。
“我到了..”,萍萍的電話主動打給了我,我又忘了打過去。
“嗯嗯,很困嗎?”,她關心着我,因爲我說話的時候還配合着哈欠。
“嗯..昨晚在火車上沒睡好。”,我揉着眼睛,倒在床上,很軟很舒服。
“那你趕快補一覺,想你了!”,她俏皮的說着。
“嗯,好。”,草草的聊了幾句,挂了電話。我看到又有不少萍萍發來的短信。都是關心我的一些話。我一封一封的看完了,将手機丢到一旁,埋頭就睡。
“起來了起來了!”,我睡夢中就一直聽到敲門的聲音,把我弄醒了。一開門,這淑彬卻精神的站在我面前。“你..你不是睡着了嗎?”,我看到她一下醒了。
“是啊,你也不看看幾點了!”,她走進了我的房間,指着時鍾跟我講着。我乍一看,都快到四點了?别說,一有了時間觀念,肚子就餓了起來。
“好吧,我睡過頭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什麽時候出發?”
“我準備下東西,已經讓服務員給我送來了,一會進山的話,晚上應該能到,你記得路嗎?”,她不客氣的坐在我床上,滔滔不絕的講着。
“應該...能記住吧。”,我不自信的說着,那段記憶有些模糊,不過大緻上應該能記住。
“好吧,晚上看你的了。”,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是在開玩笑吧。”,我一下瞪大了眼睛,她比我厲害,還靠我?
“哎呀,好啦好啦。再看吧。”,她倒在床上,像個大字。
“對了,最晚上那個水洞是什麽?”,我問着她,挺好奇的。
“那個黑影教我的,他說,水洞裏面是另外一個世界。要麽殺了那些鬼,要麽就帶他們進去。”,她慵懶的講着。“還說,水一定要用井水。”
“這樣哦。”,我應着。差不多等了幾十分鍾,一個服務員提了一個桶給我,那種裝酒的桶,不大,5升的大小。“你要的井水。”,那服務員笑着跟淑彬講着,原來她是讓服務員準備井水去了。
“拿着。”,她将井水遞給了我。“行..咋們進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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