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大雨了?”,我說了一句,看着天色。陰沉的太快了!我和陳默來到他宿舍,整個宿舍似乎都走了,就剩他了。他收拾了下桌上的東西,一些貴重的物品和衣服随身帶着。
“李哥,走吧。”,他提醒了我聲,可是他的聲音卻和一聲炸雷結合到了一塊。頃刻間磅礴大雨硬是下了起來!
“下這麽大的雨!”,陳默鎖上了門,我看着外面的雨,不斷的拍打進來。太大了,那些風都将樹吹得搖擺。
我和陳默撐着傘在校園裏艱難的走着,大雨早就将我們淋濕,雨傘不斷的往外飛着。還好靈車就停在停車場。下這麽大的雨,加上陰沉的天硬是将整個衛校弄得更加詭異了。幾乎大半部分的學生已經走掉了,路上的也隻有很少數。我們倒是能聽到警車的聲音,估計已經現場了吧。
“等等..”,我突然叫住了陳默,他順着我眼睛看過去。一個教學樓前站着一個女生。她似乎在避雨,行李已經被與打濕了。之所以我停了下來,因爲感覺這女生面熟,陳默一直靜靜的等着我說些什麽。
“送她出去吧。我淋雨沒事。”,我想起了,這個女生我的确有印象,那天陳默被抓進警局的時候,我來到學校找的人問路,而她就是那個被我吓了一跳的女生。陳默點了點頭和我走了過去。
“還記不記得我。”,我笑了一下,免得她又被我們兩個男的吓住了。果然,我的一句話,她似乎想着些什麽。“咦,你是那天晚上問我明德樓的人?”,她想起了。
“嗯..當作謝謝你吧。送你出去,你要去哪坐車?”,我看着她。估計她也很急着走吧..
“長途車站。我要先去外面攔車,雨太大了..”,她看了看外面的雨勢,有些爲難。
“哦哦,李哥,不然開車送她吧。”,陳默聽了就直接講了出來,我聽完就感覺怪怪的了,第一,車是靈車..她一個女孩子敢坐嗎?第二,就是莫名其妙的會坐我們兩個人的車?
“不用了,謝謝你們。一會雨小了,我就可以走了。”,那女孩聽到陳默的話笑了笑,禮貌的講着。言外之意誰會聽不懂?
“诶..那這傘給你吧。我看這雨一時半會也停不下來,不然我們幫你拿行李,送你到門口坐車。”,可能是看她一個女孩子也不安全,如果整個衛校真的存在一個殺人狂,那就不好了,而且..四種死法,還差一種。
“這。”,她可能不太好意思。
“沒事的,你撐着傘走前面就好了。”,我和陳默提着她的行李,走了出去,淋到雨的那一刻,才知道傘外和傘内天差地别。我們才跨出去,一道雷響了起來。這棟教學樓門前兩排種植着樹,可能女生怕雷..将她怔住了。
可真正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突然從樹上掉下了一根繩子!一根粗繩。那個女生似乎反應了過來,她并沒有多在意那條繩子,可是我和陳默卻不一樣了。現在繩子對我們很敏感..第四個死法,就是勒死!
“走快點。”,我不得不催促着,我和陳默腳步加的很快,就算被大雨沖刷着也沒有感覺。那根繩子給我們的刺激太大了。平白無故樹上怎麽會有一根繩子?終于來到了校門口,門口停了很多的的士,估計他們也接到了消息。有錢怎麽可能不賺?
“這傘怎麽還給你?”,那個女生坐上了車問着我們。
“诶..遇到了再說吧。你快走吧。”,可能被那根繩子弄得詭異,我沒怎麽思考那個女生說的什麽。
“啊?好吧..”,她可能沒理解什麽意思,我和陳默全身都淋濕了,看着那輛的士走了,才返回校園取車。
“李哥..”,陳默叫了我,我知道他要說什麽。
“先回去再說吧。”,我沒多想談下去,坐在車裏的時候衣服,褲子都能擠出水來。我開了空調,在車裏我們都很安靜。車子朝殡儀館駛去,我打開了廣播..果不其然,所有的新聞都是報道着衛校的事。
“陳默,你怎麽了?”,我不知道開了多久,能聽見陳默的動靜,我瞥見他一直摳着脖子。
“沒事,李哥,脖子有點癢..”,他摳着脖子跟我說着,我也沒多在意。終于到了殡儀館,我和陳默冒着雨下了車,往宿舍跑着,期間遇到些工友看到我這個樣子也沒問什麽。
“胡爺爺。”,我打開門看到胡爺爺正在宿舍裏。
“胡爺爺。”,陳默也學着我叫着。
“诶..诶..怎麽都淋濕了?快去換衣服,快去。”,胡爺爺看成我們兩個全身都濕了,心急的催着我們。
“嗯,好。”,我帶着陳默來到房間,我脫去了衣服。“你脖子還很癢?”,我看到他一直抓着脖子,會不會感染了?
“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很癢。”,他一直抓着,放開了手,可是當我看到他脖子的時候,感覺冷汗流了出來,他背對着我,穿着上衣,我走了過去,他..他的..他的脖子怎麽會有一道痕迹?
一道勒痕!怎麽會有一道發紅的勒痕?我看着他的脖子一圈都有!我記得,之前并沒有看到啊..
“李哥,你在看什麽?”,陳默似乎換好了,他轉過來看到我正安靜的站在他後面,愣了一下。
“你脖子..”,我不知道怎麽開口。他聽到我提他脖子,拉了個鏡子照着。“咦,被我抓的這麽紅啊,可能過敏了!”,他的話裏似乎自己都沒發現有一道勒痕?怎麽可能!難道說..
“胡爺爺,你來看看陳默的脖子。”,我跑出去叫了叫胡爺爺。胡爺爺被我拉了進來,他看到陳默的脖子,紅了一圈..“過敏了啊?”,他竟然也是這句話!難道他也沒看到勒痕嗎!那麽明顯的一道!爲什麽他們都沒看到?
看來我的設想對了..這道勒痕,隻有我能看到。
“嗯啊。”,陳默和胡爺爺說着脖子,可是我卻在一旁陷入了沉思,隻有我能看到,隻有我能看到,難道說..這勒痕和鬼類似的存在?我有些無法連通到一快,勒痕,繩子,勒痕,繩子。我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陳默!他不會就是下一個被勒死的人吧!
當我想到這一個點的時候,面無表情的看着陳默。怎麽可能會是這樣..怎麽可能?我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
“李哥,你怎麽了?”,陳默可能被我面無表情盯着,弄得有些發麻。他小心的問着我。
“沒..”,我随口應付着,這事該不該說?我該怎麽說?就算我說了,陳默他能接受嗎?
“對了,從一啊,上次那個跳樓的女娃被送來了。”,胡爺爺也沒擔心什麽,他捏着背跟我講着。
“送來了?”,我和陳默幾乎同時注意力被那個跳樓的女孩吸引過去了。
“嗯啊,死于意外,明天火化了。今天送來的。”,胡爺爺可能被我和陳默的反應吓了一下。
“放在哪的啊?”,不知道爲什麽,此刻我和陳默一樣,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具屍體。
“冰棺裏面保存着,衣服,妝那些都弄好了,就等明天了。”,胡爺爺跟我講着。我才發現,我們回來的時候已經六點了!
“胡爺爺,我和陳默去看看..”,我迫不及待的想過去看看,胡爺爺也知道阻止不了。“行。不要打擾到她啊。”,胡爺爺留了一句話,可能陳默沒聽懂,但我聽懂了。換在我見鬼之前,這句話的意思是不要打開冰棺。那樣會對死者的不尊重。如今..似乎有兩層意思了。
冰棺和冰櫃又不同..有親屬的屍體,隔日火化的那種,我們都會放在冰棺裏面保存着。我和陳默來到冰棺前,那具女屍安靜的躺在裏面。可能是那些冰櫃裏面的家夥太安靜了,我都沒想過這些問題。
整個冰棺連接着電源,發着光..寒氣包裹在整個棺内。那個女孩換上了漂亮的衣服。
“不要打開。”,我叫住了陳默,他似乎想打開冰棺,被我叫住了。
我知道他想查出些什麽,可是這件事,令我不得不定義在陳遠富身上,他又能查出什麽?
“看她的背。”
“你說什麽?”,我聽到一個聲音,我看着陳默,他卻愣住了。“你剛剛說什麽?”,我再次問着他,他卻無辜的搖了搖頭。“我..我什麽都沒說啊?”
等等,他什麽都沒說?那..那麽,剛剛那句看她的背,是誰說的?我猛然轉過頭看着那一個個閉着大門的儲屍房,難道說,他們又..又不安靜了?或則說,那句話是他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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