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的面色頓時白澤了幾分,隻覺腦袋嗡嗡作響,像是有着無數的蜜蜂在他耳邊盤旋一樣。另一旁,風俞更是不堪,那背後揮動的翅膀都是近乎停滞了下來,若不是路飛一手拖着他,恐怕在意從半空中摔了下去。
并不是路飛和風俞弱,而是那個青衣男人太強了!
路飛沒想到,即便隔着護城之源,青衣男子的一掌雖然被隔離了下來,并未突破,可那與護城之源撞擊所産生的餘波,竟是化爲了實質。
内心暗呼好險。如果不是提早跑了一段距離,估計即便是那餘波,都能将他與風俞直接泯爲灰塵,如同那靠近護城之源的城牆與房屋一般,死的不能再死。
路飛瞬間心如死灰。這嗨他媽是人嗎?該怎麽打?别說是正面對抗,恐怕連人家的一根小手指都打不過吧!
站在空中,路飛強壓下胸口處那股悶氣,遙遙看向遠方立在護城之源外與自己對視的的青衣男子,面色帶着一些惱恨。
剛剛那一下子,還真是疼,讓路飛現在都感覺自己胸前的肋骨似乎都斷了幾根一樣。
“小子,交出那幾顆珠子,然後自己走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一道喝聲自護城之源外傳響,彙入路飛的耳中,連同那些存活下來的人,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一時間,那些人仰視着天空中的路飛,每個人臉色的神色都是各不相同。
有惱怒,有憤懑,而最多的,仍舊是感激。因爲如果不是路飛,他們剛剛早就死了。
“他的目标是那小子嗎?果然,禍端就是他引出來的!”最終,一個年輕些的男子望着路飛,眼中閃現着怒火。
他是屬于那生與死邊緣之地的人。男人親眼看見了自己的父親在黑氣之中透漏崩散,即便現在,都是可以看見那地面上的殘肢。
雖然殺人的人是城外的那個青衣男子,可是男子卻也惱恨路飛。如果路飛不到來,那個青衣男子怎麽可能會對柳玉城出動?四周數十座城池,他們的運氣怎麽可能會這麽差?
在他看來,如果路飛不來,他們大有可能活下一命。柳玉城這幾十萬人,根本就不會死!
“孩子,話不能這麽說。如果不是他,恐怕我們現在也已經和那些屍體一樣了。”一個稍微上了點年紀的老人看着面目帶着憤恨的男子,唉聲歎了口氣。
男子聽着老人的話,隻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血紅色的雙眸,如同一匹受傷的孤狼,有着瘋狂之色。
天空之上,路飛并不知道身下所發生的一切,即便知道,也不會在意。
畢竟如同男子這樣的人,純粹可以當成神經質來看了。如果這個世界有神經科的話,先關個一二十天,打個五六十針鎮定劑再說。
“怎麽樣?沒事吧?”路飛看着身側的風俞,見到他再次噴出了一口血水,眉毛不禁掀了一下。
此時的風俞,面色太過的蒼白了,就像是一章純白的紙張一樣,沒有一丁點的血色,如果不是離得近,還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路飛都能将他誤認爲死了一般。
“我......我沒事!”忽然,風俞頗爲艱難的搖了搖頭,然後一手撐開路飛,努力扇動了兩下翅膀,使自己勉強可以立足在空中,不會墜落下去。
他轉身看着身後那道被青衣包裹的黑影,雙眼中閃動着仇恨的怒焰。
他知道,他父親的死,和靈風城百萬平民的死,大多就是眼前的男子一手爲之了。他想報仇,他渴望執劍,直接沖上去将那個青衣身影砍成無數截,可是理智提醒着他,他現在出去,純粹就是送死。
他連人家出手後的餘波都抵抗不住,更何談與其交鋒?
“先退再說。”路飛看着風俞,咬了咬牙,随後朝着城主府飛去。
要他交出九靈珠,那絕對是白日做夢。
青衣男子越是在乎九靈珠,就代表當初老頭子和那個未知聲音告訴他的事情沒錯,九靈珠,是制衡青衣男子的必須之物。
從剛剛灰靈珠的能力變更看出來了,灰霧一出,那些隐藏在人體内的黑氣都是無法躲藏,直接被吸了出來,仿佛,灰靈珠的吞噬能力,剛剛好可以抵抗那黑氣。
靈珠化龍,靈珠越多,龍的力量便越加強大。那龍,是吸吞了暗金遊龍劍的龍魂無疑,大概也隻是九靈珠模仿其模樣顯現出來的化身而已。
到此刻,路飛對九靈珠的興趣是越來越大了。能力各異,更是擁有着自己的靈魂,還能和自己的赫子相互交融,化形成龍。
路飛唯一敢肯定的是,這一切,都與赫子無關,他确定那赫子不會再有自己的意識了,所以,這一切的異常,都必然是出在了那靈珠的身上。
回到城主府,路飛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讓城主軍立即帶人将柳玉城剩餘的人全部集中到了城主府這一片區域。
雖然那些城主軍和柳玉城的人不知道爲何,可事到如今,也隻能按照路飛的說法去做。
而就當他們剛剛撤離遠處的時候,整個柳玉城,無數道波紋從護城之源上朝着城中波動而來。
一刹那,整座柳玉城靠外的地方都是化爲了廢墟。
那些本是停留在外城的人看着那一副副毀天滅世的場景,頓時心裏驚恐。如果不是提前離開,他們此刻估計都會向那房屋一般消失的無影了。
而回到城主府的路飛,找到方巧玲後,将他交給了風俞,讓風俞代爲照顧一下後,便徑直走到了一間獨自的房子中。
作爲靈風城的少城主,路飛相信,此刻的柳玉城,有他在,即便有人想對方巧玲動手,也是不可能的。
而路飛所想,就是要盡快弄清楚九靈珠的秘密。
如果破解不了,那麽恐怕那青衣男子極有可能在這耗着他。青衣男子能耗的起,路飛卻是耗不起,因爲九靈空間,馬上就要開啓了,路飛需要離開柳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