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那青衣男子足足殺了上千萬的生命!
“此具靈身,是我這幾年來專門爲煉聚鬼海所弄出的。今日,用着千萬之魂抹殺你,即使是死,你也應該感到榮幸了!”
鬼海之中,全身不見絲毫血肉,僅剩一具黑骨的青衣男子冷聲大喝。死後,身體向前飛去,那籠罩一片天空的鬼海,如同汪洋一般随着他的身體向前撲飛,不過轉眼,便将那四條赫子盡數吞沒其中。
“鬼魂之鎖!”
青衣男子眼觀那四條赫子,一雙骷髅手向前一抓,頓時,鬼海中無數的靈魂直接嘶吼着圍攏向那四條赫子。
本是一往直前,身側黑霧被身上三彩之光撐開一片的四條赫子,在那些鬼魂的嘶吼中,身形陡然一滞。
無數的鬼魂,在撞響四條赫子的瞬間,便在嘶嚎中化成了虛無,像是被蒸發了一般。
可那三彩之光在消滅鬼魂之時,光芒亦是之間暗淡下來。
不過短短數秒,那四條赫子便像是被固定在了鬼海之中一般,隻能左右擺動身體。
“哼!讓你殺,你又能殺多少!控制赫子,可是需要足夠的精神力的。這千萬之魂,足以将你的精神力磨耗的幹淨!”鬼海之内,骷髅空洞的雙眼盯看着那四條停在原地,左右橫沖,不斷絞殺靈魂體的四條赫子,那下巴一張一合,似乎在冷笑一般。
四條赫子,每一條赫子一個尾巴的掃動,便能将成百上千的鬼魂抹殺。可即便如此,也無法讓他們再移動絲毫,似乎陷入了泥潭一般,越是掙紮,便陷得越深。
骷髅那目光轉向地面上的路飛,可讓其驚恐的是,此時的路飛臉上,竟是找不到任何的慌亂。平靜的如同一潭處于封閉空間内的水潭,找不出任何的波動。
怎麽可能?難不成那小子還有什麽後手?
骷髅斜目盯着那四條掙紮扭動的赫子,随後身體悄悄的擡起。身體上流露出一股自信之色。
身處鬼海,可以說,他便是這片天地的主宰。
即使路飛還有什麽後手,在其心中,都是等同于垂死掙紮。
這股自信,來自于那無情無盡的靈魂體。足夠的數量,讓其有着足夠的必勝之心。
地面上,路飛冷目看着高空上的那片黑霧。雖然黑霧黑如汪海,但是還是能夠看清裏面的狀況。
對于四條赫子被圍,似乎失去了反抗之力,路飛全然不驚。
“王赫!”
突而,一道吼叫自路飛的口中傳響整片天地。
附着在路飛身上的九靈衣,紅光綻放,灑射出數丈的紅焰,直襲鬼海而去。在那數丈紅焰出現之時,方圓數裏的草木,直接焚燒殆盡,化成灰燼。甚至,連火光都沒有一絲。
那是因爲火焰的溫度高到了極爲駭人的程度。無需将其引燃,變可直接焚燒一切。
紅焰沖天,路飛的身體卻是重重的向後退了兩步,嘴角流出幾縷血水。可路飛卻是仿佛沒有察覺一般,直接伸手在唇角一抹,雙目死死的盯着天空。
穿着在他身上的九靈衣,此時那顆原本閃放着紅芒的圓形圖案,卻是黯然了下去。與之前相比,在也看不出任何的奇異之處。
灰袍飄動,古樸無奇。此時的路飛,看上去就真如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尋常孩子一般。若不是眼神中透射着一股不與年紀相符的滄桑感,任誰都想不到,如此幼小之人,戰力竟能強大到與千萬戰力之人相抗衡。
天空之上,火焰之海之中。一顆赤紅色的珠體身處火海的正中間。再其滑動之時,火珠四周的空間都是一陣的震顫。
終,火海與鬼海的邊緣交織。沒有任何的聲響,隻能見到,鬼海之内,那與火海極爲的接近的魂體,成片的被焚滅。
就真如一滴水滴般,落入熔岩之内,擊不起任何的波瀾,直接消失。
鬼海一點點的消退,不過片刻,那四條赫子便被火海所包容。
一時間,四條赫子像是魚歸大海,在火海之中肆意遊動。
本是分散四個方向的四條赫子,同一時間,卻是直接朝着火海之内的那顆火靈珠齊飛而去。
就在四條赫子接近火靈珠的刹那,它們巨大的身軀似如煙霧齊齊沒入火靈珠之内。
下一秒,無盡的火海盡數回收,像是被火靈珠吸收了一般。伴随着火海區域的減少,火靈珠卻是越加的紅豔。如同一顆小型太陽,閃耀當空。
遠處,當火海回籠,那先前被火海驅散的鬼海卻是亦不能再近絲毫。無數的魂體在鬼海的邊緣嘶喊,橫飛,張咧着嘴,同如一個個失去理智的惡魔。
“火靈珠?那小子究竟在幹什麽!”
看着遠處,鬼海之中青衣男子的骷髅之身卻是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嚎。
眼前的景象,已經超乎了他的認知。或許說,從路飛出現的開始,自他身上發生的一切,便已超乎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越是如此,路飛給予他的威脅感便越是增強。緻使青衣男子對滅殺路飛之心更爲堅定了幾分。
“萬鬼祭魂!”那骷髅仰天發出一聲吼喝。那鬼海中無數的魂體,一時間像是被固定了一般。隻有少數幾個魂體還能在鬼海中行動自如。
而那些可以行動自如的魂體,近乎都是獸身,極少有着人身。
他們身前都是強大的荒獸。即便死後,他們的魂體相比其他人,都是更爲的強大三分。
那些可以遊走的魂體,雙眼冷漠。看不出任何的智芒,它們張咧着嘴,不停的吞噬這身旁那些被禁锢住的魂體。
每當吞噬一個,他們的身軀卻是更爲凝練幾分,身上所溢散的氣息,亦是強盛了幾分。
他們不停的吞噬,十幾個魂體,身軀都在一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大。
而遠處,那可停滞半空的火靈珠,某個刹那,卻是猛然散發出比之前更盛的紅芒。
“吼!”
一道龍吼,自火靈珠内傳響,似欲震懾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