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宇一臉驚恐,視線中那道黑色的拳影像是閃電般朝着他接近。
“噗嗤!”
拳面如同鋒利的刀鋒,直接刺透瀚宇的整個胸口。
黑色的拳頭,從瀚宇的雄厚穿透而出,帶着一灘血水,滴落向地面。
“爲爲什麽,要殺殺我”
瀚宇瞪張着眼,盡是不甘。
自己是禦獸壘的少城主,本該享受這一生的榮華。可是,不僅自小被一群心懷不軌的人襲殺,被瀚隆命令不準出禦獸壘一步,後來又被路飛要挾,毀容。直到此刻,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他想不通,眼前的人不是說是來幫自己報仇的嗎?爲什麽不去殺路飛,反而對自己動手!
可是哪怕有再多的疑問,此時,也沒有人給他回複。
瀚宇仰頭看這天空,直接眼前越來越黑,頭腦逐漸變得昏沉。
那不斷打顫的眼皮,上下張合了幾下,最終卻是死死貼在了一起。
“哼!一個沒用的小子,死了就死了,哪有這麽多的疑惑。成爲我血脈的養分,你應該感到榮幸!”血袍男子感受着瀚宇身上再無生機,頓時冷冷一笑,然後将拳頭從他胸口處伸了出來。
就在他手掌完全伸出的瞬間,字瀚宇的傷口處,忽而飄出一絲絲的血線,齊齊沒入血袍男子的手臂之上。
那血線一開始極爲的粗壯,有着拇指般大小,可是不過片刻,那血線卻是越加稀疏,僅僅隻有木柴般粗。
幾分鍾後,看着那再無血線流出的瀚宇屍體,血袍男子深深皺了下眉頭。
“這小子,不是禦獸壘的城主之子嗎?怎麽體内的精血竟然如此之少?難不成是瀚隆的假兒子?”似乎有些氣惱,血袍男子瞪着地上胸口凹癟一塊的瀚宇,随手一揮,瀚宇的屍體便瞬間被一層火焰所覆蓋,短短兩個呼吸,地面上便隻剩一片灰塵。
空氣中,彌漫着惡臭之氣。
“不過,這些精血,也足夠對付那個黑鳥了!”
血袍男子望着不遠處那道已經到臨山峰的黑影,瞬時起身朝着更深處的密林跑去。
而山峰邊,路飛已經追上了綠衣男子四人。
路飛血目看着身前那四道朝着不同方向飛出的身影,身後兩條赫子直接揮砸而下。
“不!”
“二哥救我!”
兩個方向,傳來驚呼。
綠衣男子聞身稍稍轉身,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隻看到面帶銀色面具的男子已經被一條赫子所籠罩在其下。
不到數米的距離,無論如何閃躲,都是無濟于事!
“四弟!”
綠衣男子的身形猛然一停,隔着數百米的距離清楚的看見面具男子看向自己時,眼中流露的驚恐和慌亂。
死亡面前,任誰都不可能表現的平靜。
可是僅僅是一個刹那,面具男子便被赫子所拍成了肉渣,然後盡數吞噬。
吞噬了面具男子的血肉之後,四條赫子的長度,再次延長了一米左右。
“混蛋!”怒視着身後那個浮在空中,雙眼緊盯自己,如同荒獸盯看獵物一般的少年,綠衣男子再次揮動翅膀,朝着天邊飛馳而去。
報仇?再給他兩個膽他也沒有那個勇氣。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宇兒,快到懸崖邊,我帶你走!”
俯瞰着身前山峰上的密林,綠衣男子在空中發出一道吼喝。
可是,知道他飛近剛剛瀚宇所在的位置,都沒能見到瀚宇的身影。
驚疑之間,綠衣男子身體極速落下了幾分,等到看見山峰之上的地面那堆被火焰灼燒過的痕迹,和那一對灰燼時,綠衣男子當即身體一顫。
瀚宇,已經被殺了!
“是誰!”身體在空中,發出一聲咆哮。
瀚宇是瀚隆之子,也是唯一的一個兒子。從小到大,他們兄弟四人都是将瀚宇當做親生兒子一般看待。
可現在,瀚宇竟然被殺了!
“是他!是那個血袍男子!”綠衣男子忽而恍悟,然後胸口一動,嘴中直噴一口血水。
“大哥!三弟對不住你啊!”
仰天一聲咆哮,綠衣男子的雙眼一紅,直接落下兩行淚水。
“三弟,快點走!逃!”遠處,不知何時,一隻玉雕極速接近綠衣男子,玉雕之上,一個白衣男子面色急迫的盯着停立在半空中的綠衣男子。
禦獸壘四人,此時不過隻剩他們兩人而已。
而這一切,在綠衣男子和白衣男子心中,幾乎都是路飛一手造成的!
“逃!哈哈,二哥,你告訴我,我們還能怎麽逃!”半空中,綠衣男子轉過頭,看着身後一個赫子将半座山直接掃穿的路飛,當即苦笑着搖了搖頭。
“你”玉雕上,白衣男子望着綠衣男子,眉頭深深一皺。
那一雙寒如冰淩的雙眸,盯看着背後那死死追随自己的路飛,白衣男子忽而歎了一口氣。
即便乘坐身下的玉雕,可終有一刻,也會被追上。
他們早已看出,此時的路飛,或許已經不再是他自己。
追殺他們,或許隻是因爲路飛的執念。
“拼吧!大哥,宇兒,四弟,都已經慘遭毒手。比起死亡,我更不願當個逃跑的鼠輩。”綠衣男子手中浮現一根長棍,然後看了一眼身旁的綠衣男子,帶着苦澀狗洞了一下嘴角,然後提起手中的長棍朝着路飛反沖而去。
他不傻,綠衣男子知道,攻擊赫子,于他而言根本不會對其造成半丁點的影響。
所以不如試着攻殺路飛。
“我爲你支開赫子!”綠衣男子身後,白衣男子目帶幾分冷漠,背後忽而張開一對銀色的翅膀。
腳掌在身下的玉雕身上一踏,白衣男子直飛而起,沖向路飛右側的赫子。
那玉雕仿佛也明白了什麽,發出一道悲哀的低鳴,拍動着翅膀直接沖向路飛左側的赫子。
一人一鳥,以死來引誘赫子,爲綠衣男子争取一絲的時間,隻求綠衣男子能夠一棍攻殺到路飛的本體!
“轟!”
“轟!”
血目望着身前朝着自己反沖而來的三道身影,路飛身下的兩條赫子插在兩側的山峰之中,而上方的兩條赫子卻是呈現直接朝着白衣男子和玉雕拍去。仿佛對着中間的綠衣男子根本不爲所動。
或者說,路飛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他要做的,就是殺!殺掉眼前的人!不管自身!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