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忽而,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那十二個人頓時朝着四周分散而逃。
十二個人,十二個方向。
望着他們逃走的身影,路飛眼中一寒。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天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兩人一個,把他們全部留下來。要活的。”路飛深呼一口氣,看着骷髅組織的那些人,然後自己手持機槍,對準了一個人的背影,直接掃射。
伴随着槍響,那人在子彈的沖力下前行的身體瞬間一斜,子彈點射在他的铠甲之上,令其隻覺背後一痛,還沒等他做出反應,那成百顆子彈接連撞擊在同一個地方。
“噗!”
某個瞬間,铠甲被子彈擊穿出一個小洞,随後而至的子彈順着那個被打穿的洞口盡數鑽進了男人的體内。
看着那個斜晃着倒在地面上的男子,路飛将機槍收起,望着其他幾個骷髅組織的人追殺的方向,淡漠的走回到血狼堂衆人的身前,然後看着身前略顯有幾分空蕩的太方城,不禁挑了挑眉頭。
從外看去,整個太方城如同一座死城了一般,城牆之上,沒有一個人影。
而且,此時靜下心來,竟能聞到一縷縷的血腥氣。
此時的路飛離着太方城雖說不算多遠,但也絕對說不上近,相距足足仍有數百米。可即便如此,那血氣卻是依舊的濃郁。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胡宇堂站在路飛身旁,似乎也聞到了空中的那絲血氣,一雙美樓露出幾分凝重。
路飛沉默,一言不發,一雙眸子深沉如水。
“走吧,進城。”路飛聲音顯得極爲平靜,可平靜之下,卻仿若有着濃重的戾氣。
打開太方城城門的刹那,數千人目光看着太方城中的景象,都是爲止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群該死的東西!”
路飛身旁,胡宇堂捏緊着手掌,眼中閃爍出憤怒的火光。
整個太乙城,此時街道上已經堆滿了屍體。身披甲盔的士兵,一桌樸素的平民,在街道肆意橫躺。
隻不過,他們的全身的衣物已經被血水浸透,或脖子斷裂,或胸口被刺透。
各種人體的器官散亂在地面之上,混合着血水,看着就有種嘔吐的感覺。
“都是那淩宇城的人做的嗎?”
放眼望着身前那成片的屍體,路飛渾身莫名的抖顫。
他看到,地面上,一個母親抱着孩子。女人的臉上帶着恐慌,胸口像是被什麽利器一擊刺穿,而那被她抱在懷中的孩子,額頭上,赫然有着一個血洞。
整個城市,在這一刻,化作了修羅煉獄。
一陣陰風襲來,使得路飛猛然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看見,在城門一側,一個滿臉血紅,衣着華貴的男子的屍體被一圈圈的士兵圍在當中。
若是猜的不錯,這人,才該是這太方城的城主。
而那剛剛被自己打死的男子,用的哪裏是易容術,根本就是将太方城城主的臉皮直接割了下來,直接貼在了自己的臉上而已。
這是最爲粗暴的易容術,也是最慘無人道的一種。
“這座城中,應該真成一個死城了吧。”
淩宇城?自己記下了。屠戮一城,這些人,跟淩宇城并沒多少的仇恨。恐怕死的原因,也隻是那些人爲了能在這裏狙殺自己而被殺的。
換而言之,他們的死,很大關系,是因爲路飛。
“這個仇,我會爲你們報的。”看着那滿城的血屍,路飛直接轉過身,眼中帶着幾分殺氣,看着胡宇堂道:“換個地方走吧,繞過這裏。另外讓兩個人去城中搜查一下,有沒有活口,有的話就将他們接到太方城吧。”
踩着無數的屍體過城,真若如此,倒真和禽獸差不多了。
他們已經被殺,若有靈魂的話,怕是也不願自己死後再被踐踏。
“去一百人,将太方城仔細搜查一遍。留下兩個骷髅組織的人,以防萬一。”看着遠處路飛已經走遠,躍上了馬匹,胡宇堂從身邊的衆人中指點出上百人讓他們留下,然後便領着人轉身退出太方城。
太方城外,幾百米處,數分鍾之後,路飛望着四周天空中一個個黑色的身影飛向自己,眼中的寒氣越加深重。
除了被路飛親手解決的那個人,十一個,盡數被活捉了回來。如同死狗一般,被骷髅組織的人打的隻剩下了一絲氣。
浮腫的雙臉,四肢攤在地面上無法移動絲毫,仿佛被折斷了一般。就連那痛苦低嚎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
看着那被扔在一起的十一個人,路飛下馬走到一人的身邊,一腳踏在他的右臂之上,俯身冷目看着他:“這太方城的滿城之人,是不是被你殺的?爲什麽殺他們!”
路飛直到現在都想不通,那淩宇城的人想殺自己,在這等着就是了,何必費力屠殺滿城的人?這麽做,僅是殺人便不知要廢多長的時間。
難道說,殺了這些人,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啊!呸!殺了我!你要死,你們都要死!要不了多久的!”那人在路飛的踩踏下,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嚎聲,面色陡然扭曲在了一起,然後像是瘋了一般,對着路飛惡狠狠的大笑起來。
隻是,還沒剛笑兩聲,一口血水便從他的口中被吐了出來。
然後頭一斜,直接斷了氣。
路飛将移到他喉間的腳掌移動到另一人的身上,然後冷目注視着他的雙眼。
“說,還是不說!”
剛剛那人的話,雖然看似什麽都沒說,但是卻暴露了許多。
爲何,那人會确定自己一定會死!肯定,這些人知道着什麽。
那被路飛踩在腳底的人怒視着路飛,嘴角艱難的挑動了一下,然後下巴狠狠的一顫,随後,在一聲慘叫中,一截血紅色的肉瘤從那人的嘴中被吐了出來。
那是舌頭!爲了不說話,那人竟狠心的先将自己的舌頭給咬了下來!
“找死!”路飛重重吐了一口氣,然後拿過一旁一個骷髅組織人的手中散彈槍,對準那人的腦門,按動扳機。
“砰!”一聲刺耳的槍響,在數顆子彈的強力沖擊下,那男子的頭顱,像是開瓢的西瓜一樣,血肉夾雜着腦漿濺射向四處。
那剩餘九人,感受着那崩散到自己臉上黏糊糊的東西,全身都是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