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是這短短的幾日,城主軍折損在禦獸林中的數量近接一千。
城主府内,一件寬敞的屋中,三個男子相對而坐,眉色都顯得有些陰沉。
“老四,你說的那個小子我們找了很久,除了那灘深入土中的血迹,再無其他蹤迹了。你那系統,不會出錯了吧?”
三人中,一個半邊臉帶着鐵面具的男人盯着綠衣男人,一隻手指不停的敲打着身旁的沙發把手。
綠衣男子擡起頭,随手間摸出自己的那根黑棍,在上面撫摸了兩下,輕輕搖了搖頭:“不會,我昨天爲此特意殺了一人,結果系統正常提醒。”
“這麽說來,那個小子逃了?”面具男不可置信的扯了扯嘴角。
綠衣男子的實力他可是知道的。不說那些裝備,哪怕隻是他自己本身的力量,便不是二三十萬戰力的玩家能夠對抗的。
在這個世界呆了這麽多年,戰力的強大,讓他們知道的東西比一般人多了太多。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那些裝備。
越強大的裝備,穿在身上後,可以和人體産生互相的作用。如果得到增加攻擊力的裝備,當穿在身上一定的時間,那麽人體自身的攻擊,也會比以往提升很多。防禦類的裝備亦是如此。
他們聽言,哪怕是二級城市的那些人,僅憑自己的手掌,便可以碎石推木!
可要是說僅有兩萬戰力的路飛能在綠衣男子全力一擊之下逃生,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
“我懷疑,他身上有着什麽異寶。僅僅是他那天使用的那個腐蝕肌膚的水,我都沒見過。哪怕是用還魂丹,也隻能讓瀚宇那孩子不死而已,至于他身上的傷口,卻是無法祛除。”
綠衣男子皺着眉,将手中的黑棍豎在了身側:“恐怕,他的特權更不一般。雖然那天他的身份信息上顯示的他是普通玩家,可哪個普通玩家,在十幾級的時候,戰力就能達到兩萬?我記得我們剛剛進來的時候,十幾級時,戰力才不過剛剛破一萬吧。”
這個世界的等級,前面提升的快速,到了二十五級,才是分水嶺。而低等級、低戰力的荒獸,哪怕能掉裝備,也不過隻是普通品質的藍裝而已,根本加不了多少戰力。
所以說,二十五級之前,等級高,戰力低,是最爲正常的事情了。
“和周圍幾個城池的鎮城将說一聲吧。如果看到,我們禦獸壘願意用五件稀有紫裝換取消息。對外就聲稱是因爲他這一次大鬧我們城主府的原因。要不然,那些老狐狸肯定會懷疑的。”
綠衣男子忽而想到此時仍舊昏迷不醒的瀚宇,不禁苦笑。
如果他大哥辦完那件事回來後,看到自己兒子成了一個麻子人,估計會直接暴走吧。
“對了,你們兩個不是去查赫子的消息了嗎?有收獲沒?”
比起路飛的事情,赫子的丢失卻是讓綠衣男子更爲惱怒。
要知道,哪怕是他們三個,都沒有赫子的!那東西,放眼整個世界,九十九座城池,也不過幾十個人擁有而已,而且大多都是主城的人。
也不知道那個監獄的老頭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在商城中刷出了赫子。
他們四個人,也隻有身爲禦獸壘城主的老大才有瀚宇這麽一個子嗣,所以幾人商量之下,便決定将那個赫子留給瀚宇。
沒殺了那個老頭,隻是想讓他幫忙多飼養一段時間而已。
沒想到,那個赫子眼看就要突破二級了,卻被一個外人搶了去。讓他們怎能不氣。
面具男和另外一個一直沉默的白衣男子聽到綠衣男子的問話,緩緩搖頭。
“也是奇了怪了。我們找了這麽多天,整個禦獸壘的居民我都親自搜查了一遍,連幻夢空間都用上了。可是卻沒丁點的消息。”
面具男子說完,身體重重的仰在了沙發上,鼻子中噴出兩股熱氣,表現的極爲郁悶。
綠衣男子聽後,啞然的沉默起來。
難道說,那個殺了獄中老頭的,是二級城市,或者更高級城市的人?若是如此,不說他們找不到,哪怕找到了,恐怕也沒辦法,更沒實力要回來。
戰力爲尊的世界,比人家弱,你就隻能憋着!
一想到這個結果,綠衣男子整個人頓時間便不好了。
禦獸林中,一條溪流,本該是清澈的湖水卻是呈現血紅色,一股濃重的腥臭氣随着溪水的流動而傳播開來。
順着血紅色的溪水追尋而去,在某處溪水的邊緣,一具具或大或小,體型或瘦或壯的荒獸屍體堆積成山,
更多的,卻是一塊塊慘白,沒有丁點血肉的白骨。
而一個身形瘦弱的少年,卻是橫躺在這些屍體和白骨的中間,全身上下,被紅色的血痂覆蓋。
在那少年的背後,兩條隻有小半米的血色觸手不停的擺動,時而穿刺在那些荒獸屍體上。凡是被兩條觸手刺入的屍體,隻在幾個呼吸間,便會化作一堆白骨。
屍體上的血肉,像是被兩條觸手吞食了一般!
每當解決完一頭荒獸的屍體,兩條觸手就會收縮回少年的背部,蟄伏一段時間。似是進行消化一般。
在有荒獸被這些血腥味吸引而來時,那兩條觸手又會自主出現,将其秒殺。
如此情形,不知持續了多久。
除了白骨和那些屍體之外,便是一件件閃耀着不同程度藍光的裝備。其中有那麽一兩件裝備上的藍光,如同黑夜中最耀眼的那幾顆星光一般,光芒四射!
若是有人在這,定會認出,這是稀有藍裝的初始色階之光!
可這些裝備,在此時,卻是如同垃圾一般随處擺放,無人問津。
直到某一天,地上那個不知生死的少年本無力垂放在地上的手掌像是條件反射般顫動了兩下,随後,整個身體開始有意識的晃動。
“嘶!”在轉醒的那一刻,路飛感受到腦海中像是有着千萬根細針不斷紮刺般的疼痛。
用盡全身的力氣擡起一隻手按壓在額頭上,路飛眼皮輕輕顫動了兩下。
這是哪?爲什麽自己身邊有這麽重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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