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角狠狠一跳,路飛深吸一口氣,面色竭力保持平靜:“給我一個痛快?你這是在逗我開心嗎?”
笑話,既然您老都把話說的這麽清楚了,這瀚宇自己就更不可能放了。
無聲間,路飛将瀚宇環的更緊了一些,手中的匕首已然将瀚宇的脖頸磨出了一道傷痕,幾滴血液,正在緩慢的凝結,順着匕首的尖頭一點點滴落。
“叔父,叔父救我啊!”
瀚宇感到脖子上的痛意,看着身前的綠衣男人,直接發出了一聲聲哀求。
那綠衣男人瞪了路飛一眼,面色已然浮現出了幾分怒色。
近幾年來,這一級城池好像還沒有人敢這麽嘲笑自己吧?沒想到,今日自己卻被一個毛頭小子給笑話了。
可看了看被挾持的瀚宇,綠衣男人隻得強壓住心裏的火氣。
無論怎樣,現在先把人就下來才是最主要的。否則瀚宇一旦身死,那他的大哥,也就是如今的禦獸壘城主,說不定又會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
眯着眼,一抹寒光一閃而逝,綠衣男人緩緩開口:“你想怎樣?”
來了!
路飛淡淡一笑,深知瀚宇這個保命符他是賭對了。
看着從外面不斷湧入此處的士兵,路飛扯了扯嘴角:“還真是看得起我。城主軍的軍隊,估計都快來了吧。”
頓了一聲,路飛将架在瀚宇脖子上的匕首猛地一動,逼着他順應自己的腳步超幸運星三人靠去。
“我要的很簡單,放我們走就行了。對了,那把劍不錯,我看中了,讓這家夥和那劍解除綁定,等我們出了禦獸壘,便放了他。”
對于瀚宇的那把橙劍,路飛早就動了心思。
從前路飛到是隻能想想,可現在,瀚宇的性命就在他的一念之間。而且,此刻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不趁火打劫一下,路飛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不可能!那是我的!”
聽到路飛要奪去自己的橙劍,瀚宇當即紅了眼。
橙色武器,哪怕是在衆多一級城市,也是不多見的。瀚宇能有,完全是依靠他父親對他的寵愛。
自小以來,瀚宇除了他親爹,就和那把劍最親。
至于瀚宇的母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誰。小時候倒是問過,卻被他父親以一巴掌回答了。自那以後,他便沒問過。
所以說,路飛想要奪他劍,無疑等于要了他半條命。
可對于韓煜的反對,路飛隻是翻了翻白眼。
要不是有着綠衣男人,路飛都恨不得甩他兩巴掌。
都快死的人了,還和自己廢話。
“怎麽樣,你同意嗎。”沖着綠衣男人挑了挑眉頭,路飛表現出一副無賴的模樣,同時手腕輕擡,似乎下一秒便會結果了瀚宇。
“哪怕我給你,恐怕你也要不起。”
綠衣男人冷冷一笑,用手中棍棒将地上的橙劍挑飛,然後另一手将其握住。掃看了一眼劍身,綠衣男人手掌用力一震。
下一秒,路飛便聽到瀚宇的慘叫聲響起。
“不!那是我的!叔父,你不能給他啊!”
路飛不解的皺了下眉。當打開信息版看到瀚宇的戰力直接掉了二十萬時,瞬間呆滞。
卧槽!橙色的裝備竟然可以增加玩家二十萬的戰力!也就是說攻擊力足足有着兩萬點!
可是這裝備不是隻有主人能夠解除綁定的嗎?
眼見綠衣男人将橙劍丢到自己的腳下,路飛不但沒有喜悅,反而多了些警備。
綠衣男人見到路飛的模樣,面無表情的将棍棒橫放在身前,面無表情的開口:“不用懷疑,那把劍的綁定,我已經解除了。當你的精神力超過這裝備的使用者,便可以強行解除綁定。”
“不過,那把劍,是主城的人賞賜下來的。你若是拿走,等于打了主城那些人的臉。如此,我很好奇,你敢不敢拿走。”
帶了一臉的譏笑,綠衣男子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主城的那些人,别說是路飛,連他都不敢得罪。甚至于還需要去讨好。
所以,綠衣男人很有自信,身前的少年,哪怕再給他兩個膽子,也不會将橙劍帶走。
可是,他卻不知道,路飛隻是剛進入這個遊戲世界而已。
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句話在路飛讓身後的浩宇将地上橙劍拿起來時,完美的将其诠釋。
什麽主城不主城。路飛隻知道,現在有好處不拿,那就白瞎了綠衣男人的一片好意。
“那個,劍我收下了。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看到浩宇将橙劍收在自己倉庫中,路飛眉頭稍皺了一下,而後沖着綠衣男人笑咧了下嘴。
那模樣,就像幾個朋友在一起吃完飯,然後和别人說了聲:“我吃好了,先回去了。”
綠衣男人氣急,沒想到路飛竟是如此的不要臉。
看着浩宇,綠衣男人臉上明顯肉疼的抽搐了兩下。
“好,我放你走!”幾個字,綠衣男子幾乎是咬牙切齒擠出來的。
路飛隻見他将手中的長棍在半空中大力一揮,而後指着背後的那些士兵大喝一聲:“全部給我讓開!讓他們四個出去!”
那些近乎占滿方圓百米空曠之地的士兵在聽到綠衣男人開口後,頓時四散開來。隻是手中的武器卻是一直正對着路飛,仿佛隻要找到時機,便會一擁而上。
對此,路飛卻是毫不在意。
“我們走!”
對着浩宇三人招呼了一聲,路飛沿着生生被那些士兵擠出的道路,緩緩朝着城主府之外走去。
臨走之前,路飛瞥了一眼那被雷焰珠攻擊過的士兵。
本來完好的人在此刻像是植物人一般,全身上下盡是一片焦黑。
若不是胸口還有着一點起伏,誰都看不出他們還是活人。
這雷焰珠,還真是夠暴虐的啊!
壓着瀚宇,路飛四人在成千上萬個士兵的緊盯下漫步走出城主府,當禦獸壘城中的住民看到一片黑壓壓的軍隊從城主府走出後,頓時間将目光彙聚而去。
“我天,那是什麽!城主軍要去别的城征戰了嗎?還是要去殺某隻強大的荒獸boss?竟然全軍出動了!”
“不對啊!我看着怎麽不像?你看他們的姿勢,好像在包圍什麽東西吧?”
“艹!天上的那是什麽?鳥人嗎?”
“别亂說!你是從别的城過來的吧,那個是我們禦獸壘的鎮城将。戰力不可估測,我也隻見過他出手一次。哎?話說他怎麽和那群士兵移動速度一樣呢?而且似乎是在看什麽東西?”
在翅膀的依托下,綠衣男子淩空而行。當看到不遠處紛紛從家中出來,聚齊在一起仰看自己的那些居民,綠衣男子腦門劃過幾道黑線。
“閑雜人等,全部回到自己的家中。今日若敢随意出來,休怪城主府下狠手。”
瀚宇被抓,已然讓綠衣男人感到臉面難看。此時再被那些居民當成觀賞性生物進行觀看,要不是他的心裏承受能力強大,恐怕直接就被氣得當場吐血了。
盯着那些四散而逃,轉眼間便空無一人的街道,綠衣男人将目光再次盯向挾持着瀚宇的路飛。
“小子!已經出了城主府,可以放了少城主了吧!”
捏着拳,綠衣男子居高臨下俯望着昂頭與自己對視的路飛。他早已決定,一旦瀚宇被松開,自己就會在刹那間飛撲而下,将路飛滅殺。
禦獸壘少城主被挾持,這件事情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傳遍周圍幾個一級城池。如果在讓路飛逃跑了,那禦獸壘恐怕就會被嘲笑無人了。
以後的城池會議,怕是也沒臉再去了。
“那個其實你可以在飛高點的。我說出來,可沒說到哪才放啊。麻煩你再飛一會,把我們四個送出禦獸壘吧。”
路飛也不傻,知道此刻綠衣男人将自己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
而想要逃命,禦獸林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路飛當初在禦獸林曆練過幾天,對于那裏的環境好歹熟悉一些。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等到了禦獸林,哪怕綠衣男子有翅膀,怕是也沒多大用處了。更何況,路飛根本不會給綠衣男子追自己的機會!
似乎是在算計着什麽,路飛嘴邊悄然翹了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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