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聽風也頓,碗裏的紅燒肉,色澤金紅,散發着令人垂涎的香氣。
他皺眉,沒有說話,盯着不知道是吃還是不吃。
夏老太太擔心,嶽聽風和兒子的關系一直沒辦法處好,影響将來的感情,便笑道:“我這個兒子從小就早熟,到了這把年紀,你們别看他好像什麽都懂,什麽都能解決的樣子,其實啊都是裝的,他解決不了的事多着呢……平常也是爲了吓唬人,才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夏安瀾無奈的笑笑:“媽……”
“難道我說錯了嗎?”
夏老爺子在一旁附和:“沒有,你說的第,安瀾可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蘇凝眉偷笑兩聲,用筷子戳戳夏安瀾的胳膊:“真的嗎?都是虛張聲勢啊?”
夏安瀾低頭,在她耳邊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我晚上會讓你知道是不是虛張聲勢。”
蘇凝眉臉一紅,咬唇嗔瞪他一眼,“吃你的吧。”
夏老太太欣慰的看着他們,又看看女兒女婿,她的人生這一輩子到此真的是再圓滿不過了。
她對嶽聽風說:“聽風,我跟你說,以後啊,安瀾要是對你不好,對你媽媽不好,你可别跟他客氣,一起要跟奶奶說知不知道?”
嶽聽風擡起頭,“嗯,好的奶奶。”
他對夏老太太,還是格外的尊敬,叫她一聲奶奶,也是心甘情願的很。
“多吃點啊,你平常還要照顧青絲,早上又要起那麽早,自己學習還要顧得上,太辛苦了。”
嶽聽風有點心虛,“奶奶,不辛苦的。”
老太太這樣從中說了幾句話,雖然不是正面的說什麽,可是就這樣拉家常似得的聊天,在無形中多少緩解了一些嶽聽風對夏安瀾的排斥。
最後嶽聽風還是将碗裏的那塊紅燒肉給吃下去了,他告訴自己,都是糧食,千萬不能浪費,浪費是可恥的。
接下來一家人說起了,夏安瀾和蘇凝眉的婚事。
他們倆的意思是都是不着急,反正證領過了這婚禮,什麽時候辦都一樣。
最後,還是跟之前說的一樣,直接定在寒假。
至于舉辦地,如果時間充足的話就辦兩場,首都一場,蘇城一場,如果到時候,夏安瀾工作上特别忙,就辦首都一場。
在寒假之前,夏蘇兩下,就先把嫁妝聘禮這些瑣碎的敲定好。
嶽聽風聽着大人們說婚禮的事,歎口氣,算了,反正嫁出去的媽,潑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來了,就由着他們去吧!
隻要這場婚禮有,能讓他媽正大光明的,成爲夏家的兒媳婦,就行了。
人是他老媽選的,雖然老狐狸一個,爲人也很不厚道,可,隻要能不辜負他媽,能對他媽好,其他的,他也要求不了那麽多了。
隻希望,他老媽這個傻白甜,在未來的日子裏,能夠将夏安瀾的心給抓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