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瀾譏笑:“聽到了,我那大舅哥要來了,大嫂,我勸你别再有什麽僥幸心理,我大舅哥可沒有我這麽好說話。”
夏如霜手指甲已經死死掐進了肉裏,她當然知道夏安瀾絕對不會放過他,他是個最無情的人,如果他知道了真相,隻怕,會覺得讓她死一百次都不解恨。
可,這個時候她哪裏敢主動承認。
她還是堅持道:“我……沒,沒什麽好說的。”
“不錯,希望你在我大舅哥面前,也能,這樣有骨氣。”
“遊弋,你别忘了,你是遊家的人。”夏如霜覺得遊弋和夏安瀾相比,兩者比較之下,後者似乎多少還能好說話一些,她希望他給她留一線生機。
遊弋點頭:“這點不需要你提醒,我自然沒有忘記過。”
“那你……”
“可你不是啊,在我眼裏,你從來都不是遊家的人,所以,我更沒理由去幫你,去幫一個一直想殺我妻子的兇手,夏如霜你覺得你有這麽大的臉嗎?”
遊弋臉上帶着微笑,眼睛裏帶着諷刺和鄙夷。
他的笑,他的話,都讓夏如霜在那一瞬間如墜冰窟。
她總覺得遊弋會比夏安瀾好說話一些,可實際上,他半點都沒有好多少。
一個連自己家人都不幫,一個數年不回家一趟,一個跟自己親生父母,兄長關系都淡薄的像水一樣的人,又能有多好?
夏如霜雙腿一軟,終于支撐不住,跌坐在地上。
她喃喃道:“我……天真了……”
遊弋不屑的冷笑。天真?這個詞用在她身上,還真是辱沒了‘天真’這兩個字。
夏安瀾來之前,遊弋沒有再說話,也沒有詢問葉建功。
事情的真相,夏安瀾親口問出來會比較好,雖然,小愛是他的妻子,可是,這件事,更是整個夏家的事,真相被揭穿那一刻,一定要有個夏家人在場才好。
夏安瀾叫來了醫生讓他們先把夏如霜想給葉建功注射的針劑拿去化驗,雖然他知道裏面是青黴素,可還是要一個證據确鑿的化驗單。
另外,讓醫生給葉建功重新檢查了一遍,他不希望,等到對口供的時候,葉建功會再昏迷。
等待夏安瀾來的時間裏,夏如霜不是沒有想過其他辦法,她一直在給葉建功使眼色。
她想騙葉建功,讓他不要開口,不要供出她,想告訴她,她有辦法救他出去。
可是葉建功始終都沒看她,他像個石頭一樣躺在那,一動不動。
遊弋在一旁冷眼旁觀:“大嫂,你就算眼睛瞪抽筋了,也沒用,就算你說的天花亂墜,估計他也不會再相信你,别做困獸之鬥了,越掙紮你隻會死的更慘。”
夏如霜咬牙,她沒說話,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
夏安瀾來的很快,根本就沒讓遊弋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