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弋搖頭:“這麽菜,葉家不是有錢嗎?竟然就青了這麽一幫,沒有用的廢物。”
那人已經疼的發不出聲音來,身邊是他三個同伴的屍體,他不明白,爲什麽,遊弋方才迷光明是可以連他一起殺了的,卻最後改成了割斷他的手腕。
遊弋手中的短刀,滴着血,他站在那,眼神冷漠,看他也仿佛是在看屍體。
“我不殺你,是想讓你給葉……葉……對,葉建功帶句話。”
“你告訴葉建功,聶秋娉和青絲都是我的人,他最好别動我的人,當然,他若想動也沒關系,但——我會讓他阖家老小來陪葬。”
遊弋的聲音在這個仲夏的夜晚,讓那殺手聽起來,都覺得渾身如跌入三尺寒冰之中,殺氣凜然,他已經分不出自己是疼,還是冷。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倒黴,遇到了他們這行裏的王牌。
若是平常人,哪裏會有這樣可怕的身手。
他哆嗦着問:“請……請問……閣下高姓。”
“你沒資格知道,也不必知道,你隻需要讓葉建功知道,他們葉家在我眼裏,一文不值。”
“我……知道了。”
遊弋擺手:“滾吧,順便,将他們三人的屍體搬走。”
“好……好……”
輕松解決了四個殺手,遊弋便回了家。
他回到房間,聶秋娉和青絲還在熟睡都沒有醒過來。
遊弋坐在床邊,看着他們,一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他才重新躺下。
這一夜算是過去了,可,葉建功既然敢派殺手過來,那便證明他絕對不是個會被吓退的人,應該還會再動手。
可他的動作,卻也恰恰說明了一件事。
聶秋娉對葉家而言,絕對不是一個會讓葉家顔面無光的鄉下女人。
燕松南說的對,秘密,葉家的秘密,關于聶秋娉的秘密。
遊弋轉頭看向床邊的聶秋娉,她這些年從沒去過城裏,自幼出生在農家,身世再普通不過了,她跟葉家應該不會有關系才對。
但是,沒有關系葉建功爲何一心要治她于死地?
看來,他以前想的還是有些簡單了,她和葉家之間必然有什麽無形的聯系,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床上聶秋娉翻了一下身,遊弋擡頭。
她沒醒,側身睡在床邊,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散落在枕上,睡衣的領口微開,細細的銀質項鏈随着她的動作,露了出來,半片銀杏葉子的墜子小巧精緻。
遊弋盯着那墜子,有點出神,他總覺得,似乎……這墜子有點眼熟。
他不太确定是在什麽地方見過,但他覺得有印象。
想了一會,遊弋便放棄了,他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記的清楚。
因爲他現在也沒多少時間去思考别的,聶秋娉一手枕在頭下,一手垂落下來,纖細白皙的藕臂,仿佛在無聲引誘着遊弋。
作爲一個正常男人,他到底還是沒有忍住誘惑,伸出手,摸了上去。
……